师妹修仙,法力无边 第49节(1 / 2)
虞绒绒心里多少也是这么腹诽的,但腹诽完又惊觉自己或许是不是被傅时画带坏了,神色很是复杂地看了傅时画的侧脸一眼。
对方若有所觉,侧脸对上她的目光:“小师妹还蛮特别的。”
虞绒绒不解其意:“嗯?”
傅时画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虽说都是皮相而已,但还是比较难理解,我顶着自己的脸时,小师妹从不看我,反而是这这幅模样,引得小师妹频频注视。”
虞绒绒心道哪有频频,而且她明明之前也经常看。
好看的脸谁不想多看两眼呢!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她看得坦然,被抓住了却又是另一回事,于是虞绒绒道:“可若是大师兄不看我的话,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本以为傅时画会被将军,岂料对方在夜色下头也不回地弯了弯唇角:“小师妹是不是忘了,这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叫做神识。”
虞绒绒大惊:“每个人看大师兄的时候,你都能发现吗?那、那平日生活里,大师兄岂不是很辛苦!”
傅时画:“……”
傅时画:“……不辛苦。”
不是很想答这三个字。
不过虞绒绒好似有了别的启发,她若有所思地展开了自己的神识,有些兴奋道:“大师兄,你看看我。”
傅时画不明所以地回头。
虞绒绒没有看他,不仅没有,还十分刻意地看去了别的地方:“让我也来试试,怎么用神识来注意到别人的视线!”
说完这句,她有些羞赧地转头看向傅时画:“大师兄知道的,过去我的道元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神识自然也十分有限。听你这样一说,我……我就很想试试看,让大师兄见笑了。”
“不会。”傅时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瞳在这样的星夜里,显得格外墨黑,却又竟然也格外温柔:“那就试试。”
于是这去往万无大牢本应谨慎沉闷的一夜,对话变成了虞绒绒三步一句五步一喊的“大师兄看我,快看我”,而傅时画稍落后三五步,脾气极好地一次又一次移过目光,落在她的发梢,耳尖,移动时稍微露出的小半张白皙的侧脸,下巴和一小截脖颈,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小虎峰越来越近,虞绒绒终于第一次用自己的神识感知到了傅时画的视线,她笑着回头迎上傅时画的目光,再很是后知后觉地回顾了自己这一路的行径,难免有点脸红:“我怎么又麻烦了大师兄一路。”
“应该的。”却听傅时画慢悠悠道:“我还欠了你五千多灵石没还呢。”
虞绒绒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在说她在小笑峰垫付了傅时画的学杂费。
当然,在她心里,那自然不是什么垫付,毕竟满打满算,这一趟出行,傅时画都理应不必随行的,既然事情因她而起,那么一应费用由她来承担也是理所应当。
虞绒绒才想说什么,目光里却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有些突兀地停顿了下来,眼神明显越过了他的肩头,有了很突兀的一个顿挫。
“怎么了?”傅时画顺着她的视线回头。
一只偷偷摸摸的彩色鹦鹉从树后躲躲藏藏地探出了头,表情犹豫,语气尴尬地竖起一只翅膀:“嗨?这么会儿没见,小画画你就欠了绒绒五千多灵石?出息了啊你!”
二人行瞬间变成了二人一鸟,二狗落在虞绒绒肩膀,絮絮叨叨地进行着控诉:“天哪,天哪,你们不知道我逃得有多难!!我可真是,躲过小渊峰的所有符阵,躲过探查,躲过光头的视线,再躲开一切可能的监视,为了见到你们我容易吗!!我在这树上等了大半夜了!!你们去哪里了呀!!二爷爷我已经足足三天没有说话了!!要憋死了!!外面的空气可真新鲜啊!!!……嗝。”
虞绒绒:?
傅时画:?
空气一时之间有点寂静。
二狗默默捂住嘴。
虞绒绒心里最后一点对它的同情心也没了。
“混得不错啊,狗花。”傅时画冷笑一声:“有吃有喝,还打起了饱嗝,嗯?肉很香嘛。而且你居然在小渊峰?你可知我们去小渊峰,连呼吸都是要灵石的。”
二狗放弃挣扎地放下翅膀,叹了口气:“……确实就是好吃嘛,有肉不吃王八蛋。”
它突然惊觉:“等等,谁是狗花?!”
“那你还回去吗?”虞绒绒突然问道。
二狗愣了愣:“啊……我……额……这……”
“唉,霸道长老俏狗花。”虞绒绒叹了口气:“笼中雀嘛,剧情我都懂的。你逃,他追,你们都插翅难飞。”
二狗:“……??”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啊!!
很显然,这个夜晚对于几个人来说,都是限时限量的宝贵。
天明之前,二狗要偷摸摸溜回小渊峰的金丝笼,虞绒绒和傅时画要小心翼翼地回小润峰的学舍,直到下一个黑夜再次来临。
如此紧张,两人自然脚下不停,虞绒绒入了炼气中境后,道元明显充沛了许多,因而爬这小虎峰的险路也不见多累,她正在为自己这样的微末变化而难以抑制地感到欣喜,傅时画却突兀地停了下来,再将虞绒绒一把按下了身,一并闪身躲进了崖侧的一处石头后面。
周遭很是安静,连二狗都闭了嘴,安静到虞绒绒不免有些困惑。
她才要传音发问,耳中终于传来了些脚步声。
过于整齐,过于沉重的脚步声。
而这两个词叠加在一起,便意味着,这绝不是一两个人所能发出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近到他们脚下的土地都有了些震动。
震动越来越大,却没有一人说话,虞绒绒不敢看,神识却活学活用地悄然从石缝里探出了一点。
穿着囚服的牢犯们面色僵直,脸带不同字样的黥刑,手脚都有铁链束缚,却浑无半点声响,仿佛有意识,又仿佛已经被什么控制般,过分整齐划一地顺着山路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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