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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色的唇一翘,登时眼泪溢满眼眶:“眠眠,我怕狗。”
“你上午刚跟小黑遛完弯。”
“那……我猫毛过敏。”
“是谁成天埋在右右肚子上吸?”
“我不管!”见我不心软,他开始祥林嫂般絮叨起来:“都怪我那天喝得太多,不然跟你求婚的就是我,那我才是你正牌老公,也就不至于沦落到从此身强力壮,独守空房的境地……”
“打住!”我捏住他的双唇,弄得他像只鸭子,又眼泪汪汪的,可怜得紧,我忍不住笑着亲他一口,把图抖到他面前:“看仔细了,这是双人床。”
他的眼神立马亮起来,逃离我的魔爪,对我又亲又蹭的:“我就知道眠眠不会这么狠心的,眠眠,我最喜欢你了。”
拍拍他的背,窗外夜色中,小雪纷纷扬扬,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早在他们和解,且知道了周夫人去世真相时,他们就在准备对付舜天,典型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显然就算要伤到自己,他们也在所不惜,非要给周家一个重创。
时间紧,任务重,剩下的几月里,除了筹备去瑞士,他们更忙于此事。
我记得清楚,那年圣诞下了小雪,街道上一派节日欢乐的氛围,圣诞树顶挂着礼物,铃儿响叮当的音乐从街头响到街尾,人人喜笑颜开,庆祝世上所有的重逢相聚。
可周朗失约了,说好要陪我买蛋糕过节,结果被临时会议绊住,听他在电话那头百般道歉,我“哼”一声挂断电话,又发地址给他,让他忙完过来接我,他秒回“老婆万岁”。
呸!
闲逛间,我接过商家免费派送的小风车,鼓气一吹,它便转起来,只是兜兜转转,永远在别人画好的圈内。
兴致缺缺走进这家甜品店,随手一挑,拍给周朗看后,等待打包。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
整面的玻璃墙上,一个我确信我根本没见过,却又极其熟悉的面孔与我的倒影交迭,随即一晃而过。
身体比大脑更快,我近乎本能地追了出去。
偌大街头,霓虹灯一闪一烁,男男女女,行走其中,每个人都形同虚影,我固执地寻找那一个面容,身侧拦住我的店员说着什么,我一个字没听进,推开他,朝印象中的方向追去。
不过是一个侧脸,一个陌生的侧脸,我的心为何剧烈跳动,被求婚时感到空着的一块,瞬间填满,让我不得不揪住胸口,才能不让它随之而去。
我逆着人群,要到桥那头去,可人实在太多,我又是大病初愈,不一会儿就被推搡回原地,脚也崴了,我愤恨地锤了下自己的腿,咬住唇,准备再试一把。
忽而,节日的烟火冲上天,五光十色炸裂开,我听见有人喊我:“眠眠!”
心头狂喜,我笑着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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