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 第64节(2 / 2)
笔仙之笔的建议是,将它解封,然后它贡献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们一起封印鬼屋71号。
值得一提的是,那盒子如果想要封印辉级可憎物的话,除了同样等级的操纵者外,还需要至少一个辉级,或多个爟/炬级的力量辅助。
那笔能大大方方地表示它可以一个人顶上,足见它脑子已经相当不清醒,连要伪装爟级的事都忘了。
而第二个方案,实际和他们之前的猜测差不多——从域内混乱的时空碎片下手,寻找出去的机会。
只是笔仙之笔给的路子要更明晰一些。
按它的说法,那些闪现的往昔片段,原本都是鬼屋71号用来蛊惑人的手段,是用来逼疯人的幻象。只是在域正常运作时,展示的片段都是精心设计好的,能够一步一步,诱人深入;而现在,因为域主的混乱,这些片段也成了全然的乱序,甚至会有域主想要隐瞒的过往出现。
【在鬼屋71号的历史里,是有人逃出去过的。】笔仙之笔艰难地写道,【在这个域里,真实与幻象的界限会模糊,此刻与过往的区域会交叠……】
但“逃出”这个概念是唯一的。
如果他们能在碎散的过往里找到那些生还者,并跟随他们一起逃出,就能自然而然离开这个“域”。
……当然,笔仙之笔在这个方案中再次强调,要寻觅这样的碎片并不容易,身为全知倾向的友善可憎物它义不容辞,只要给解封,包逃包过,买一赠三。
不过没什么人搭理它就是了。
也得亏那张规则纸能当云文档使,又有杨不弃和同样是全知的蒲晗一直跟进把控,才能一个个地挑掉笔仙之笔埋在方案中的陷阱,得出这两个相对像话的办法。
在这过程中,规则纸不断吸收着他们写在自己身上的内容,对应的逃生规则也是更新了一版又一版,最终不知出于什么立场,又默默地在最新版下方加了一句【请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
……天知道,笔仙之笔看到这行的时候差点汪地一声哭出来。
果然,只有工具才能理解工具。
还没等它感慨完,规则纸上又出字了。
【行了,目前看来,大致已经成型了。】
笔仙之笔心口一松。
【但其中关于[过往片段]部分似乎可以结合第二版再拓展下。】
笔仙之笔:……
它原地愣了片刻,骂骂咧咧地再次写起来,笔尖隔着规则纸戳在门板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正在门边忙碌的徐徒然被吵得心烦,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敲了敲门板示意它端正工作态度,跟着俯身低头,继续搬起自己的蜡烛。
——对,此刻的徐徒然,正在搬蜡烛。
在笔仙之笔认认真真写方案改方案的同时,徐徒然也没闲着,一直在两个房间间转来转去,寻找离开的线索。遍寻未果之后,她将目光锁定在了仪式间的几具尸体上。
现在,只有那些尸体,她还没有检查过了。
那几具尸体被无形的水流托着,在房间的上空飘来荡去,距离徐徒然有相当的距离。她缺少能直接够到他们的工具,便琢磨着,让他们自己下来。
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掉充斥在房间内的“水”,水没了,浮在水面上的东西自然沉底。而唯一能让水离开的出口,只有连通里外两间的那扇暗门。
那扇暗门外拦着一圈蜡烛,仿佛一个堵住水流的塞子——说起来,那支笔仙之笔确实也曾提到,鬼屋71号讨厌火以及相关的概念。用蜡烛之类的明火,可以起到斥退的作用。
不过这个方案被蒲晗整个儿否决了。他的理由是,可憎物也是会进化的,进化过程中也会逐渐克服自己的弱点。用鬼屋71号爟级时讨厌的东西去对付它,非但不会奏效,很可能反而会引起它的怒火。
……当然,现在的它还怕不怕火不知道,过去的71号,肯定是怕的。
于是徐徒然将摆在外间的烛台一个一个地拿起,挪至仪式间内。而就如同她所猜测的那样——随着仪式间内蜡烛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大,房间里阴沉的气息越来越弱。她甚至注意到在某个被火光包围的角落里,有某团巨大的阴影正蜷缩着。
而在她将所有烛台全部搬进里间的第一时间,那团阴影就仿佛闪电般,顺着她留出的空隙哧溜钻了出去。
随着那东西的离开,漂浮在空中的尸体们终于接二连三地落地。徐徒然谨慎地站在暗门旁,一见尸体落下,立刻反手关门,上前仔细搜寻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体验绝对算不上好……那些人都是死于溺水,虽然尸骨还很新鲜,没有腐烂痕迹,但死状还是有些吓人的。
徐徒然倒是不怕,内心甚至为他们感到些无奈和遗憾。但真要上手搜身了,她心里还是有点抵触的。
“你说你,好端端的养什么大鱼呢。淹死了吧。”她一边咕哝着,一边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搜摸着,指尖一动,忽然摸到了个密封的小袋子。
她将那袋子拿出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本笔记本。里面全是关于过往仪式的记录——看来在这次仪式前,他们还进行过很多次尝试,不过都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
有的是因为仪式的材料用量或是摆放不对,有的是因为画的符文有问题。还有好几次,都是因为在仪式中错误地摆上了蜡烛——看来那些微弱的火光曾拯救过他们不止一次。只可惜,依旧拦不住他们作死的步伐。
本子中间被撕掉了一页,徐徒然拿出之前捡到的那张写有咒文的纸,正好能比对上。
……虽然规则纸曾强调过不要拾取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徐徒然还是将这本本子默默揣在了身上。只可惜,只能换到五点作死值,可以说相当寒碜了。
徐徒然暗自摇头,正要低头去翻另一具尸体,耳朵忽然捕捉到一阵诡异的声响。
刺啦刺啦的,像是有人正崩溃地在墙壁上抓挠。
徐徒然动作一顿,警觉回头,视线落在身后那扇紧闭的暗门声。
如果她没听错,那声音正是从那门背后传来的。
……会是谁?
徐徒然蹙起了眉。
她才刚从外面的房间进来。她记得很清楚,外面根本没有任何……
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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