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 第1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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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委员犹有些懵懂:“……没事了?”

“没感觉到吗?楼里的气息变了。”杨不弃道,不知为何,眼中反而多了几分忧虑,“你们刚才都在幻觉中,可能没察觉。刚才就一瞬间的工夫,周围的压迫感突然减轻了很多。”

“我想,应该是徐徒然那边的召唤起效了。”

他说着,用力抿了抿唇,朝着走廊尽头望了一眼:“大家都清醒了吗?清醒了我们就赶紧走吧,抓紧时间。”

看出他眼底的焦躁,卫生委员立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靠近楼梯口的副班长却在此时重重“啧”了一声,再次抽出腰间的匕首。

“boss走了,小boss来了。做好应战准备。”她咕哝着。杨不弃心中一动,忙走了过去,发现从副班长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一楼的大堂。

只见大堂前后两扇玻璃门外,正分别站着好几个保安。甚至还有拎着平底锅的食堂阿姨——

作为目前学校里为数不多可以自由活动的伴生物,他们都被紧急抽调,当着杨不弃的面,鱼贯进入了勤学楼中。

同一时间,另一边。

【恭喜您,获得一千点作死值。】

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响起,徐徒然如释重负,顺手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药片放进嘴里,起身警觉地看向四周。

不大的宿管办公室内,这会儿正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紧闭的柜门前撒着一滩血渍,触目惊心。

没办法,那个大槐花还真不好请——一开始布好召唤阵,咒文也念了,偏偏一点反应也没有。徐徒然无奈,只能试着加重了一下祭品的分量,把保温杯拿出来继续放血。

她以前看蒲晗召唤过邪物。这位能干的全知曾说过,这种事,就是要尽可能地显得自己有诚意一点。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徐徒然前后往杯子里加了两次血。因为单手操作不稳,还将一些血撒到了地上。她心里都想好了,要是这次还不成,她只能忍痛再献上一些更有价值、更能表达诚意的祭品……

比如把笔仙之笔直接放进去之类的。

所幸,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次可算有反应了。

随着作死值提示音一同到来的,还有某种森冷的气息。明明现在是白天,办公室内却瞬间暗了下来,徐徒然朝窗口望去,只见窗外已然笼罩上了一层灰暗。

她本以为,这是天色变化引起的异常。然而细一看才发现,那层灰暗似是活物,居然还在轻轻地颤动。

徐徒然微微蹙眉,下一瞬,剧烈的敲门声从宿舍大门口传来。

——开门。

——赶紧开门。

——你呼唤了我。所以,开门。

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来隐隐的刺痛。徐徒然眉头拧得更紧了些,沉声开口:“不开。”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进来。”

话音落下,嗡嗡的催促声与脑内的危机预感声都瞬间消停。徐徒然望了眼依旧昏暗的窗外,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很好,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宿舍楼里自带的规则,能防住那家伙。

宿舍管理条例第五条——【未经宿管允许,除校长外,任何存在禁止进入宿舍楼。】

……不枉自己特地先把一个宿管位置抢下来。

徐徒然缓慢地眨了眨眼,往后坐在了属于宿管的座位上。而楼外,似乎是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被拒绝,门口的东西在短暂的沉默后,更加用力地拍起门来。金属制的铁门于地面上用力刮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被拍的还不只是门——窗户也出现了哐哐的撞击声。一个又一个怪异的手掌印重重拍在窗玻璃上,连带着窗框及附近的墙面都在一起摇晃,仿佛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要破窗而入。

徐徒然见它那么闹腾,心态反而更稳了。还有空找个小瓶子出来,又打开柜子拿出保温杯,将里面的血液小心往瓶子里倒。

反正该召的都召来了。这有小半瓶呢,再这么放着也是浪费。

徐徒然就那样心安理得地将本就只有小半瓶的祭品倒出来一大半,全然不顾被这祭品召来的正主正在外面哐哐砸门。

砸就对了。就怕不砸。徐徒然面无表情地想到,目前计划开头顺利,接下去就看是要用plana还是planb。最好的状况自然就是plana——大槐花契约精神爆表,本着“既然我回应了召唤就一定要进门”的想法,在外面锤门锤到天荒地老。

这样的话,徐徒然完全可以放置,不用管它。反正原本的校规已足够将它彻底拦在宿舍楼外,她只要继续钓着它就行。

怕就怕这家伙还有点脑子,又没啥恒心。发现进不来,就干脆利落地放弃,直接转头回家……

等等。

窗外传来的撞击声戛然而止,世界突然恢复安静。徐徒然诧异回头,望着开始逐渐恢复光亮的窗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

淦,有没有搞错——刚刚还在夸你,夸完你就半途而废?

摆烂也不是这么摆的……徐徒然暗骂一句,慌忙将没剩多少血的保温杯又放回柜子,想想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又倒回去些许,跟着迅速关上柜门,又开始了虚情假意地祈祷:

“我呼唤您。就在这里,我呼唤您的降临……”

……

窗外,已经撤离大半的昏暗又再次覆盖下来。那层暗色的薄膜中,又有无数的小小眼睛,接二连三地睁开,透过窗玻璃向里面张望。

眼珠子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颤动着。明明没有其余的五官,但徐徒然莫名就是能从这些眼珠里,读出那么零零星星的怨念。

门外又有声响响起。这次倒不是敲门声——更像是有人泄愤似地,重重踢了门板一脚。

徐徒然:“……”

她没有回应,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座位旁,拉开了书包的拉链,飞快地拆开里面团成球的银色色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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