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给了摄政王 第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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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靠着栏杆垂着眼的北洛缓缓抬眼,看向赵家的这位夫人。

他们家世代是武将,平时所接触到的也大多是武将。

而他的母亲却不喜自己习武,总给自己弄些文人的东西来学,其实家中没一个能懂得,后来长大,他便渐渐不再触碰这些,这些东西在他家就如对牛弹琴一般,使得他越加的没有了兴致。

他其实已经很少作画了。

陡然做出一幅画,便被人说出心中所想,北洛看着这位在他眼中和别的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赵家夫人。

心道:好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那边的大皇子听到几人议论,忙让船上的船工将踏板放下,他要到小船上去看画作。

两位夫人正因为看好对方小辈作的画而你来我往地说着自己的观点,将军夫人话风已转,问向赵诗意:“诗意觉得,你们谁的画作更胜一筹?”

大皇子正倾身自己观赏两人的画作,心中琢磨:都算尚可,但都需改进。

陡然听到将军夫人转了话风,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赵诗意也不迟疑:“自然是北洛哥哥的画作更胜一筹,他心中有山河,而我只有湖景。”

此言一落,几人纷纷看向赵诗意。

赵诗意身子娇小,才堪堪到陈氏的肩膀,现在年岁也并不大,竟能从一幅画中看出如此情绪来。

将军夫人笑道:“这胡乱的涂上几个笔画,诗意就能看出你哥哥心中有山河了?”

“嗯。”赵诗意肯定点头,目光望向一旁走到他自己画前的北洛。

几人也看向了北洛,北洛眼眸深了深,脑海中无数个念头闪过,如果这段日子一直以来他真的纯粹当赵诗意是个个头矮小的小妹妹的话,那她这坚定的话以及眼神便叫他对赵诗意的态度转变。

她起码,是为数不多能读懂自己话中含义的人。

很难得。

“好了,我们暂且不谈论这些。北洛,你觉着呢,你们两个谁画得更好些?”将军夫人说着,眼神不停往赵诗意画上瞟去,暗示之意十分明显。

船上的几人不由好笑。

一旁的大皇子打破几人中间的这种平衡道:“你们这样互相谦让,就算是说上一整天都每个接过,不如本皇子帮你们盖棺定论,如何?”

将军夫人这才恍然:“大皇子可是我们盛京有名的字画收藏大家,对这些字画品鉴也是了如指掌,如今让大皇子评论两个小孩子家玩耍的画幅,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若是能得出结论,也是好的,妹妹你说呢?”

陈氏自然没什么意见。

几人目光转向大皇子身上,赵诗意感受到身上有种若有若无被人打量的感觉,她抬头往一旁看去,见及几人之外的北洛正往这边看,见自己抬头,北洛出乎意料地笑了笑。

赵诗意心中惊讶,又重新低下头去。

这北公子平日里像块木头似的,对着自己也鲜少有什么表情。赵诗意知道这是自己遭人厌了,不过她不在意,她从不奢望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

反倒是刚才北公子朝赵诗意那一笑,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赵诗意垂下头,见大皇子正一点一滴如品鉴名画般细细看着,头上的一缕碎发缓缓落了下来从额头滑至她的脸颊处。

少女用纤细嫩白的手轻轻一扶,碎发被搭在耳朵后面,那只暴露在视野中的耳朵尖儿微微发红。

“这北公子的画作倒是洒脱的很,而赵家小姐的画作在盛京的大家小姐中也是能占上等的,难怪两位夫人如此为难,确实不好一分高下啊!”

“那大皇子可有帮我们分出高下来?”将军夫人迫不及待道。

“不如这样。”大皇子道:“这两幅画从其本质来说并未有什么高下直说,便是平局吧!如何?”

将军夫人:......我心了你的邪!这还要你分?!

“那便依大皇子所言。”陈氏跟着出来打圆场,本就是让两个小辈玩玩的东西,当不得真。

可将军夫人还想将自己精挑细选的玉镯子送给诗意呢,她自是对这个接过不是很满意的。

“既然如此,那彩头便都给诗意吧,这彩头总得给出去,而我家这小子又没媳妇,用不着这女孩子用的手镯子。”

陈氏虽然一开始觉得将军夫人这彩头北洛公子有些用不上,像是专门给自家姑娘准备的一样,但此时平局已定,她也不想占人家便宜:“那哪成?”

陈氏将丫鬟端着的银票和手镯放到北洛手中:“几日吃你的喝你的,还要了一个平局的彩头,这说出去了,我们家小姑娘脸皮薄得都要钻地缝里头去了。”

将军夫人看着自家小子手中的手镯,抿了抿唇,算了,这么丑的玉镯子配不上可爱的诗意,她下次再送一个更好的。

第36章

远在闽中的轩慎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里地处相对偏僻,有很多地方官员早已和恶霸们勾结,加上这一场又一场的天灾,早已经民不聊生。

这些官员表面上和轩慎诉苦已经尽力如何如何,实际上各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防着轩慎。

皇帝为表对此次闽中之行的看中,让陈尚书也一同过来打理,可这陈尚书本来就没什么真材实料,平日里那两边不得罪,万事不挂心的态度倒是用到了极致。

这次轩慎身边随性的侍卫不是很多,这边又乱的很,有些暴民打着反对朝廷的口号,不知从哪得来消息朝廷派了命官下来,呼喊要杀死这些不作为的朝廷狗官。

原本不作为的陈尚书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就连他本身比轩慎更懂一些的事情都不太愿意去做。

轩慎过来是救老百姓于水火的,懒得理他。

如此下来,他每次出门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长期以往的劳累交涉使得轩慎十分疲惫。

初时,当地官员也是以为轩慎年少好欺,肤白柔嫩,唇红齿白,最多就是京城的一个浪荡公子哥儿,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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