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团宠文的炮灰女配 第50节(2 / 2)
爸爸虽然很严肃,可每次看到她,眼里都有笑意的。会让忠叔给她带糖果,带各种小礼物,惹得四哥会偷偷和她抱怨,说爸爸偏心她。每当这个时候,她心里都像奶酪面包加了蜂蜜一样甜。
她的四哥是家里最疼她的人了,虽然少年总是口是心非,她其实都知道的。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做了很多事,四哥去哪都喜欢带她,他对她和小岱哥哥一样好,唔……有时候比小岱哥哥还要好。
她大哥是家里除爸爸之外的大家长,其他哥哥们有时候都怕大哥,她最初也怕的。可是大哥说她是他的小妹妹,是家里的女孩子,他就喜欢养妹妹,跟臭小子是不同的。怎么不同呢?大哥会给她开家长会,会替她教训欺负她的坏孩子,会给她过生日……她第一个樱桃小丸子造型的钻石项链就是大哥送给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她喜好的。
二哥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人了,超级巨星,她的同学里很多人都是他的粉丝。二哥也很喜欢送她礼物,经常飞世界各地拍戏的时候,她都能收到二哥给她的纪念礼。各色珠宝首饰都快堆不下了,二哥只会笑着点点她的小鼻子,说女孩子就应该备这些东西的。
她三哥给她的感觉一点都不像科研大佬,因为三哥太喜欢给她买衣服了,她衣帽间好多衣服都是三哥订的。当然三哥也很疼爱她,但有一点不好就是三哥有点严格,和三哥在一起,都不能吃甜点和零食了。
霍家的家人都对她很好,没有歧视她,真正把她当做霍家的一份子,她好像真的拥有了除云华镇以外的另一个家了。
夜里她缩在被窝里,悄悄在电话中和外公外婆分享这个认知时,他们都为她高兴。
陈淑兰和苏杭说,这是正常的事情,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本身就是值得被人喜欢的。
一个人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但是世界上也不缺乏爱她的人,她变得更好,自然也会有更多人喜欢了。
那晚她抱着软绵绵的抱枕,看着窗外的月亮,没忍住把脸埋在了柔软之中,唇角大大的弯起。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幸运的小姑娘,原来外婆说的都是对的,世上会有人真心对她好,喜欢她。
画面最终的定格是童话般的完美结局。
苏瓷怔怔看着“她”脸上幸福灿烂的笑容,没有任何阴霾,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是她永远不可能拥有的。
是不是现实太过支离破碎,太过偏执强求,潜意识里要离开了都还没放下,最后还要编织华美瑰丽的梦境来自我欺骗?
怪不得世人都爱南柯一梦,真的过于美好了,有让人沉溺的魔力。
她抬起指尖想去触碰,下一秒所有的景象都褪色枯萎,如烟消逝了。
苏瓷恍惚笑了,意识慢慢被剥离,最终归于无边黑暗。
……
从来没有一个黑夜如此漫长,仿佛再也等不到天亮的时候了。窗外飘起了小雨,寒风敲打着医院走廊的窗户。
重症监护室外等待的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在等奇迹地发生,刚才病房刺耳的仪器声抓紧了他们的心。
霍家父子沉默着,眼神都望向了那道跨越生死的大门。
霍凌昀僵硬地站在离病房门最近的地方,眼眶通红一片,云华镇的一切包括陈淑兰的话都历历在目,他咬着牙没有哽咽出声。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该多好,他可以回到过去,把这个去年夏天才来到他们家,皮肤白白,笑起来又乖又可爱的小姑娘早早接回家。
他一定从小就当一个好哥哥,不会比林岱差。他会告诉她,他真的很喜欢她,她当他的妹妹,他心里是高兴的。
他很怕他再也没有机会,把这些话告诉她了。
霍定川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场景。到他这个年纪,见过很多的生离死别,也送走过很多人,可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里目送他的女儿。
这个孩子不是在他期待中出生的,却是他亏欠的。他把她接回霍家的时候,便跟她说会过会好好照顾她,他是她父亲,有这个责任。
他习惯了万事在掌控之中,习惯了做决定,他没有去站在女孩的角度上想过。他愿意认她,那她,愿不愿和他回家?
他无法想象她过去的人生是怎么样的,资料上地回答不及真实苦痛的万分之一。
不管她的出身如何,她是霍家的姑娘啊,是他的女儿。可是呢?十几年如一日遭受病痛折磨,家里连做手术的钱都没有,由年迈的老人抚养,日子艰辛到普通人家都不如。
她舅舅说得对。
是他没有做到对她的承诺,没有照顾好她。
她今年才刚刚过16岁,那样的小……
“爸。”霍承璟扶了扶父亲,男人向来挺拔的身影已经微微佝偻了,向来精神十足的眉宇间竟也现了老态。
霍承璟看着病房门,眼里也是含了痛意。
瓷瓷啊……
在众人压抑的目光中,门倏地再次打开了,可医生这次出来,脸色明显是抱歉无奈的,叹息道。
“让病人最挂念的人和她多说一会儿话吧,兴许真的有奇迹发生。”
空旷的走廊上,一片死寂,原来刀扎在心上是这样的感觉。
极致的悲痛下陈淑兰和苏杭反而平静了,特别是陈淑兰,她想了很多。
囡囡想瞒着他们,不想让他们担心,她想自己走。
可她和老苏怎么舍得呢?她其实最怕孤单了。她的囡囡,从来没享过什么福,来到这世上仿佛就是来还债的,那么多年也该还完了。她能解脱,她和老苏不应该阻止的。
别人不喜欢囡囡不要紧,囡囡永远都是她和老苏的掌中宝。
病房门打开了,病床上瘦弱的女孩,静静躺着仿佛在沉睡。她的脸比雪还要白,手上布满了仪器的线管,有些地方还有淤青。
无论做多少心理建设,陈淑兰一下子就哭了,掩面使劲擦干眼泪,可衣袖上的痕迹却越来越多。
苏杭轻轻碰了碰外孙女手边的被子,不敢去摸她的手,只是和外孙女絮叨着。
“囡囡我知道你不想我和外婆来,可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啊。你小时候刚学走路的时候,是我一点一点教会的,后来你大了学自行车,也是我在后面扶着你。外公老了,但是外公永远都会和从前一样,站在你身后保护你,囡囡有我看着你,你走的时候便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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