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主被揭穿后 第4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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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拒绝边哼唧,樱红的唇瓣高高撅起,都可以挂油瓶。

卫旸笑着伸出手,拇指和食指压着那两瓣樱唇,轻轻捏了捏,竟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同她低头道:“我错了,以后再有什么行动,都一定同你先商量。你若是不点头,我绝不去冒险。”

这么坦诚直白,倒是把元曦给弄懵了,酒当即醒了大半,愕然转过头。眼睛睁到最大,对着他上看下看,左瞧右瞅,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因动作太大,她襟口被稍稍扯开些,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和精致深邃到可以养鱼的锁骨。一缕墨发自鬓边滑落,软软搭在肩头,娇憨可爱中又添一抹艳色。越是纯粹,就越是勾人。

卫旸凤眼里的光隐约转深,咳嗽一声调开眼,拿起一旁的冰丝锦被轻轻盖在她身上,“我说的话,至于这么惊讶么?”

他虽极力保持平静,可声音还是克制不住发哑。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她肩膀,隔着单薄夏衫,少女的肌肤温软,倒仿佛灼人一般,他瞬间就把手指收了回去。

隔着轻纱卷帘,船舱另一头燃着烛火,光晕微微跳动,照见她恬然漂亮的一张脸。大约因为天热,她唇瓣微微沁出细微的汗珠,唇珠娇艳欲滴。

他缩回袖底的手不自觉紧紧攥起,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像打翻了的浓墨,越发深沉。

“怎么不至于?太至于了……”

小姑娘似还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只看着她娇嗔地蹙起眉,气息绵软,从那张樱桃小口中悠悠吐出,呼吸间似乎都有一种果露般的香味,是一丝甜,又带着一种悠然的凉意。

心跳得又快又急,充斥了他两只耳朵,掌控了他所有理智。

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之间,她的脸就已经那样近了,近到触手可及。

只要他轻轻地,再靠近一些……

他本能地屏住呼吸,怕惊动什么似的,那样近,她呼吸间的暖都轻轻地拂在他唇上。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终于触到了,那在梦中折磨了他半个多月的香和软。

可即将触碰的一刻,她却突然往后躲了一下。

“你、你……你做什么?”元曦瞳孔骤缩,双唇紧抿,整个娇小的身子都绷成一张弓,像一只受惊的小奶猫,戒备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他几乎能看到她的瞳仁深处清楚倒映着自己,是仓惶,无措,甚至卑微的脸。九岁名扬四海,十六岁入主东宫,他还从来不曾见过这般狼狈的自己。

也就在她面前……

卫旸长长叹息一声,心里百般悔恨恼火,却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奈地低头撞了下她的额,道:“还要我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声音又低又小,谦卑至极。

元曦抱着锦被坐起身,琉璃般的眸子在眶里转了一圈,还真在好好思考这个问题。灵动的大眼睛搭着满头微乱垂顺的长发,像个精致的陶瓷娃娃,让人爱不释手。

卫旸心里顿时软作一滩水,抬手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头发,耐着性子,等她发问。

片刻,元曦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眼,试探问:“你跟、跟章明樱,真的没什么?”

问来问去,问的竟是这个?卫旸忍不住笑,“我为何会同她有关系?”

元曦不接受他这回答,犹自板起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纤白的手指紧张地捏着锦被,上头的百蝶穿花图叫她揉得没了形状。

卫旸无奈轻叹,也郑重起神色,将她眼前一缕碎发绕到耳后,径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同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元曦紧绷的肩膀这才稍稍松下,却还是问:“那、那那只白狐,是什么情况?他们都说,是你专程为章明樱猎的。为那只狐狸,你还差点从悬崖上摔下去……”

她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成了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喃喃声,像是憋足了一口气全部问出来,可到底是勇气不足,只能坚持这么一小会儿。小脑袋也跟着低下,肩头的散发随之滑落,萎靡而孤单地垂在半空。

卫旸看着心疼。

这些东西,他过去从来不放在心上,眼下冷不丁被她提起,他也要反应好久才能想起,她说的究竟是什么。却不知,就在自己忽略的那些瞬间,它们居然对她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害,还几乎将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终归是他太不上心。

卫旸不禁收紧臂弯,将那小小的人拥入怀中,急不可待,又万分珍重,“那只狐狸是我自己要猎的,同她无关。

“当时我年少气盛,同人打了个赌,非要猎到那只狐狸不可。谁知那狐狸狡猾,竟往那悬崖边上跑,害我也险些摔下去。后来狐狸是猎到了,但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那之后就再没猎过。

“至于那只白狐,我赢了赌局之后,就让手底下人又放回林子里去。谁知居然被章明樱偷偷买走养起来,还对外说是我送给她的。我当时身上还有别的差事要忙,懒得管,也就由她说去了。谁知最后会叫你听了去?

“告诉我,是谁传的闲话?”

说到这,他声音明显冷下好几个度,周遭的空气都跟着丝丝沁寒。

元曦唯恐他回去之后又要造杀孽,忙拉了拉他衣襟,岔开话头,“那香囊荷包又是怎么回事?听说你身上所用之物,都出自她的手,后来她走了,你也跟着不用了。连我送你的,你都不戴……”

说着说着,她小嘴便情不自禁撅起来,在他怀中扬起脑袋。

清润的眸子泛起委屈,幽怨地望住他,像是在责备,又更像在撒娇。看得人心猿意马,只想将她藏起来。谁也别想靠近,只有他一人可以独享。

卫旸忍不住低头啄了下她撅起的嘴,“就连那狐狸都是假的,那些个香囊荷包,又怎么可能是真?我后来不再佩戴,也不过是倦了,觉得无趣罢了。”

许是湖上夜风太过冰凉,他最后一句话莫名也染上几分凄凉。

想起他过去的经历,他一改原先怒马鲜衣,不再佩戴任何装饰,都是从六年前开始的……元曦心头忽然发紧,像是猝不及防间被人打翻了黄连汁,苦涩淹没满腔,四肢百骸都跟着发颤。

情不自禁地,她直起脖子,在他微冷的唇间轻轻啄了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卫旸挑了下眉,垂眸似笑非笑地看她。眼波似大海深处冉冉升起的皎月,在幽深的海面洒落点点细碎银光。

元曦清楚地听见,心窝里的小鹿朝着这片缱绻月色用力撞跳了下。双颊逐渐滚烫,恐被他瞧出来,她不得不低下头,细着声儿给自己找补:“回礼。”

可余光却还时不时抬起,偷偷瞧他,像个偷了人家松果、做贼心虚的松鼠。

卫旸被她这模样逗到,闷笑两声,胸膛跟着发震,煞有介事地“哦”了声,伸手抬起她下巴,道:“不够。”便低头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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