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把民政局搬到医院,操作越来越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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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上是晚上苏醒的,江家陆续赶来探望,夜已深,也不曾走。

根据周仲清的医嘱,唐菀弄了点温水,捏着棉签蘸了水,先帮他润润唇,有些手术可能当天无法饮水,隔天便能适当喝点水,江锦上这个比较特殊,隔天要给他做个造影检查,才能酌情考虑让他喝水。

唐菀拿着棉签,一点点将他的唇濡湿,某人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看。

唇色淡极,眼底却尽是笑意。

他稍微抬了下手,唐菀皱眉,“哪里不舒服?”

嗓子干哑得只能依稀咬出单个字音,“……手。”

唐菀伸手抓住他的,他没什么力气,只能稍稍做出握紧合拢的手势,手心干燥温热,轻轻覆盖着她的,好似能将她的手彻底拢着。

似乎是想劝慰她,别担心。

她抿唇笑着,人已经醒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先松开吧,先弄点水,润润唇。”唐菀说话轻声细语,极有耐心,可某人虽然没力气,却仍旧想抓着他的手……

江家人与唐云先都在,和周仲清正低声议论着江锦上的病情,他总这么抓着自己也不是事儿啊。

唐菀凑到他耳边,温温软软喊了声,“五哥——”

江锦上身上麻药早已褪去,止痛泵也撤了,腹部伤口隐隐作痛,她那温热的呼吸吹在他耳边,颈侧……

温热的气息吹在他耳边。

烫得他心口酥酥麻麻。

“松开吧,乖——”

她生怕被人听了去,声音压得特别低,甚至像是打了颤儿,柔柔软软,耐着所有性质,分外娇嗔软糯。

温温热热,气息香甜。

乖?

江锦上素来觉得,这种话对自己是毫无用处的,毕竟从小时候开始,为了哄他喝药看病,家人无所不用其极,软的硬的,所有手段都用了一遍,这个字似乎被说了千万遍。

可从她嘴里吐出,却让他麻了半边身子。

他呼吸瞬间有些沉,喉咙滚动着,本就干哑,此时更难受了,若非此时行动不便,真想……

亲她。

可他还是依言,松开了手,棉签濡湿了唇角,他整个人气色看着也好了些。

这一晚,江家人几乎都没走,唐菀就安静乖顺得坐在边上,与他们说着话,倒是江锦上撑到后半夜,又睡了一遭,再度醒来时,已是早上。

众人正在他屋里吃早餐,他许久没进食,都是靠着注射营养液,此时闻着食物的味儿,居然被勾起了馋虫。

“小五醒啦。”最先察觉的是范明瑜,“待会儿你要去做个检查,回来之后啊,看情况才能给你喝水吃饭……”

可大家因为他苏醒,都特别高兴,早饭吃得都比寻常香甜,一大群人,围着他吃东西,那滋味儿……

江锦上造影检查结果不错,却也不能立刻就吃饭,只能少量喝水,再慢慢少量吃点流食,还必须以清淡为主。

老太太这身子骨不能随时往医院跑,主动说要做饭,医生说清淡,老人家就会再夸大一些,结果送到江锦上嘴里的食物,几乎都是没滋没味的。

可这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再没味儿,也只能咽下去。

能吃能喝之后,身体恢复得自然快一些,每天输液的次数也在减少……

江锦上这身体是天生带来的,本就不容易治愈,手术前后期间,极少有亲朋好友来探望,毕竟这种时候过去,就是给人添乱,听说他身体在恢复,这才陆陆续续到了医院。

祁则衍几乎天天来,那天下班,他特意过来,还从全聚德买了两只烤鸭。

“嫂子,这是给你带的。”病房内,除却唐菀,还有江宴廷在,江锦上此时能短暂下地,可他的身体,唐菀又撑不住,几乎都是江宴廷在忙前忙后。

“给我的?”唐菀闻着味儿,倒是真有些馋了。

祁则衍:“我家老头子想吃,特意去买的,顺便给你带了一只,已经片好了,还热乎着,你抓紧吃。”

“谢谢。”

唐菀晚饭就喝了点粥,还真是有些饿了,打开烤鸭,整个病房都充斥着烤鸭香脆的味儿,取出荷叶饼和一些配料、蘸料。

江锦上余光瞥见她戴上了一次性手套,用筷子挑了点甜面酱,抹在荷叶饼上,依次放入片好的鸭肉,葱条,黄瓜条,卷好……

他本不是特别爱吃的人,可此时紧盯着她的手,却看到她一转头,把卷好的鸭肉递给了江宴廷,“大哥……”

江宴廷瞥了她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吃。

祁则衍偏头打量着江锦上,却发现他此时坐在床上,正直直看着他,“怎么?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周叔说,适当刺激,可能有助于我苏醒,你一共骂了我5次。”

……

他醒后能说话,已经有段时间了,却一直没提这件事,众人都以为他昏睡之时,可能不记得发生的事。

要不然祁则衍哪儿敢天天往这里跑。

“怎么……怎么可能,你记错了。”祁则衍悻悻笑着,思量着该如何溜。

“你说我这个病秧子,事儿特别多,还喜欢耍手段,不是个好东西。”

“你说平时都是你让着我,要不然早就搞死我了。”

“还说……我要是再不醒来,你就要对菀菀下手?乘人之危有多不要脸,我就不说了,你还觊觎兄弟的未婚妻,自己的嫂子,你说这事儿……”

……

唐菀虽然一直在医院,也不可能24小时都陪在他身边,这话她可没听祁则衍说过。

祁则衍恨不能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他就是胡乱说的,毕竟能在他面前,指着他鼻子骂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当时他对唐菀的确有点意思,某人明知道他的想法,也不戳破。

自己还和个傻逼一样,给他清理情敌,他却暗戳戳的把这棵嫩白菜给拱了。

他现在对唐菀肯定没意思了,可仔细回想整件事,难免觉得憋屈,反正说浑话嘛,谁都会,当时他想着,江锦上反正听不到,什么刺激挑什么来……

真是应了那句话:

骂人一时爽,一直骂人一直爽,可特么要被抓包……那就道歉悔断肠,后果自己尝啊。

唐菀一听这事居然扯到了自己,这手指微微用力,眼瞧着一滴甜面酱从荷叶饼渗出,落在了江宴廷衣服上……

“大哥……”

“没事。”江宴廷和她在病房接触这么多天,也亲近了些,对她说话都不似以前那般冷淡。

祁则衍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爷爷还在等着我的烤鸭,呵呵……烤鸭凉了就不好吃了,那什么,我先走了。”

江锦上反正躺在床上,又不可能下地追他。

可是他刚打开病房的门,江就好似一堵大墙横在门口,“你干嘛?”

“我的话还没说完。”江锦上似笑非笑。

“祁少,再坐会儿吧。”江就伸手,请他进去。

祁则衍那感觉,真的好像日了狗了……

这要不是在医院,不能大声喧哗,他就不客气了。

最后没法子,只能坐在病床前,被某人荼毒了半个多小时。

唐菀与江宴廷坐在一侧,吃着烤鸭看戏。

“……小五,说了这么多,你想怎么办吧。”祁则衍双手一摊,那表情分明就是:

我就破罐子破摔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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