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离双重生 第47节(2 / 2)
金牡丹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俞娘子算盘打得好,不费吹灰之力借助我风雅阁的名头把这酒推出去,坐等数钱便可。”
“这是互惠互利的买卖。”俞静宜再加筹码:“一年内,金夫人可以卖多少提多少,卖不出去算小店的,一年后,金夫人可以优先续单。”
金牡丹说的没错,她意在让本城的女子识得药酒的妙处,日后再推出其他的新酒更容易被接纳,为此,她愿意将桃花酒独供给风雅楼。
金牡丹思量了片刻,忽地转了话头:“听闻你店里还有一种极为适合女子的乌发养颜酒,为何没有一并带来?”
俞静宜如实道:“乌发养颜酒虽是酒水,更偏重药性。”风雅楼是消遣的场所,不适合卖药。
“俞娘子心思缜密,令人钦佩。”金牡丹单手托腮,玩味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答应合作,却没有推你的酒,你当如何?”
花酒图个鲜,隔年就变味了,拿了单子却不推,数百斤的桃花酒只能沦为泔水。
俞静宜道:“我相信金夫人的为人。”
话挑好听的说,金牡丹为人如何并不重要,为了金家的声誉,断然不会在生意场上做出损人不利己之事。
“你的为人又当如何?”金牡丹眼尾上挑,讥讽道:“挟恩图报,钻营取巧,将有妇之夫纳为赘婿,我怎能放心与你这样的人合作。”
先一步登门的贵客不是旁人,是东雁澜,她哪里拿得出凭证,只能换一种方式向俞家施压。
金牡丹说了这么多只是想知道俞静宜所图为何,也好找出应对之策。
俞静宜愤然起身:“既然金夫人没有合作的意向,应该及早言明,何必浪费彼此的口舌,告辞了。”
俞家没有把这件事外传,金牡丹定是与东雁澜有所往来,这生意没办法谈了。
金牡丹看着俞静宜的背影幽幽道:“我相信其他人也会是同样的想法。”
俞静宜身形一顿,金牡丹是在拿名声威胁她。
金牡丹继续道:“你既然有心走商途,何必扒着一个男人不放,左右只是一个赘婿,换一个不就成了,只要你与卫衡和离,我可以把你的桃花酒推到我名下每一间风雅楼,也可以帮你卖乌发养颜酒。”
俞家与宋家走的近,在她看来便是一丘之貉,唯利是图,很容易解决。
“换成齐公子行吗?”俞静宜不会扒着卫衡不放,但也不会任人欺压,她笑盈盈地看着金牡丹:“若是金夫人肯把齐公子拱手相让,我可以放人,左右只是一个赘婿,换一个不就成了,若是达成此事,你能捞到不少好处吧。”
当然不行。
原本高高在上占着主导地位的金牡丹瞬间变脸。
第55章 .商人的秉性 ……
与俞家这种方才起步的小商户不同, 金家是百年商贾,商人的秉性已经融入到骨髓里,在谈生意的时候不会夹杂感情,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成目的。
金牡丹将赘婿说得可有可无,一文不值,对自家的小郎君却是宝贝的很, 俞静宜一句话戳到了她的肺管子。
她声音冷了几分:“卫公子知道他的妻子对他的友人抱有这样的心思吗?”
步摇的流苏微微摆动,俞静宜美目熠熠,勾着唇角:“齐公子知道在他娘子眼中,他如同货物一般可以用来交易吗?”
金牡丹道:“我和相公三书六礼俱全, 与俞娘子的情况不同吧。”
她与齐逸经由双方长辈做主,自定亲到成亲水到渠成,卫衡的亲事并未得到家中长辈首肯,名不正言不顺。
俞静宜接话:“自是不同, 我相公没有记忆, 不知家在何处, 孑然一身求娶,贵在一片真心, 金夫人与齐公子意在两姓之好。”
俞家看重的是卫衡这个人,金齐两家是联姻, 对象是谁并不重要。换句话说,你家的相公能拿来做交易, 我家的相公金不换。
两人言语间皆是点到为止, 实则暗藏刀光剑影。
金牡丹团着酒杯的手暗暗加重力道,她与齐逸青梅竹马,虽是联姻,亦有真心, 但她以此游说俞静宜,不好打自己的脸。
买卖不成,不想结怨,俞静宜不欲与她口舌之争,再次生出离开的念头。
金牡丹无奈挑明话头:“俞娘子遇到良人不愿放手我能理解,可卫公子已有妻室,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岂能行背信弃义之事。”
俞静宜嗓音微颤,质问道:“我与相公亦是明媒正娶,离开我就是深明大义吗!”
她并非是见不得光的外室,她是他的妻主,名正言顺。
金牡丹眸光暗了暗:“你要知道,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成为赘婿。”两人的婚契必是要解除的。
“这件事就不劳烦金夫人费心了。”俞静宜抬脚走向门外,她又何尝不知?
金牡丹扬声道:“若是你现在放手,俞家仍是卫家的恩人,得了官家的帮扶,俞家许是能做金家的位置,若是你固执己见,俞家再无容身之地,即便如此你还要坚持吗?”
俞静宜转身,郑重其事:“即便没有官家的帮扶,俞家也会坐到金家的位置。”
金牡丹绷不住淬道:“愚蠢。”
结果已成定局,何不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俏丽的小娘子离开视线,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白袍的冷面小郎君。
金牡丹面色一僵:“相公,我只是在谈生意。”
齐逸鲜少出现在风雅楼,免得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不想会被撞个正着。
“我知道。”齐家也是做生意的,齐逸能够理解生意场上的托词,他沉声道:“可她是卫兄的夫人。”
他今日去探望卫衡,从卫衡口中得知,这确实是一桩互惠互利的买卖,受他所托,前来帮忙说项,没想到,意外听到了旁的事。
俞静宜面对自家娘子的威逼利诱拒不妥协,他为兄弟感到庆幸,可与此同时,对自家娘子的行径感到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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