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1 / 2)
silvia不知道她是否在稀释尴尬或是故意打岔,只能选择郑重其事地回答:倾心是一种感觉,本人也无法控制。
也就是在晃手的时候,被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狗仔偷拍了第一张照片。照片里孟璟脸上的笑,温柔到极致,带着极大的善意与关切,也怪不得看到这张照片的人会误会。其实孟璟本人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都有点漏电。
孟璟脸上仍旧挂着那个笑,只是眉头渐渐皱起来,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语气有点羞赧:你喜欢我什么呀?
silvia还真是她的影迷。
当年跟随父亲出国访问,待在陌生的国度,百无聊赖之际,为了学习中文看了一部当时大热的电影,对其中的女主角惊为天人。几年过去,她一直都对这人恋恋不忘,也曾经尝试到中国找过她,但当时的孟璟已经息影了,销声匿迹,具体原因不详。她要继续往下追查的时候,被家长喊了停。这种更接近于憧憬和崇拜的爱恋,本来可以只当作幻梦一场,然而就在她订婚的前夕,她竟然在滑雪场见到了孟璟本尊,当时她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silvia认为这是天意。是上帝在指引着她追寻真爱。不能潦草葬送一生。
从滑雪场那个摔跤开始,就是她有意为之了。
你知道,我即将订婚了,与一个我并没有感觉的人。silvia蹙眉,拿小银匙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神有些黯淡,我从没有像这样喜欢过别人,好不容易遇到心动的人,当然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
宋若不予置评,端起跟前的温水喝了一口。
孟璟她是真的很爱你。silvia眼中隐隐有水光,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任何勉强的意味,掺杂着释然。她是王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比她只小几岁的侄子对于归隐大感兴趣。她极大可能是未来的女王。她是带着俗世最顶级的权力和荣耀向孟璟求婚,这项嫁妆应当十分够分量。然而遭到了婉拒。
孟璟问她喜欢她什么时,她回答得很诚恳。恋爱是个很玄妙的东西。有的人倾向于寻找和自己相似的人,相处起来舒适融洽,免于磨合。有的人则终生在找自己缺失的那一块儿,彼此互补,得以圆满。也许正因为她身份特殊,从一降生就循规蹈矩,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做,了解孟璟之后,非常欣赏她那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率性,更为鼓舞人心的是,她往往还能做得很好。
也不知道是怎样一种魔力,勾得她对这样根本不熟悉的人言谈如斯深刻。
孟璟想了一想才回复,声音依旧非常柔和:也就是说,你欣赏我的跳脱?不,这其实并不算是一个优点。只有对人生没什么规划的人,才会飘来飘去,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会,可一直这样下去,很容易浮于表面。真正厉害的,是像我太太那样,明明擅长的事情很多,却能安下心来做好一件事,她从十六岁开始就想做演员,然后就矢志不渝她这一点也是为我所爱的。
所以你也是在寻找自身缺失的那种品质?
不。孟璟又笑了,轻轻地摇头,我现在发现,至少有一件事,我非常有定性。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也丝毫不会改变。
silvia被她蛊惑,懵懵然问:什么。
我对我太太的爱。
这位公主也是十分多情了。大概是天性里的教养使然,生怕在她们俩人之间制造什么裂痕,特意过来找宋若澄清。然而离开的时候,又拜托宋若,不要告诉孟璟自己来找过她。
若若应允了。silvia离开之后,她还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风卷起淡蓝色的窗帘,像是海浪一样。
这桩事情,基本可以定性为一场追星事故了。
宋若从咖啡厅出来,小罗开车送她前往工作室,倪羽晴早在那里等着她,两个人就最近接到手里的本子开始商谈。
一开始还是很和平友善的交流,一墙之隔的小罗基本听不见两个人的谈话声。隔了会儿,小罗却听见两个人吵起来了,确切地说,是晴姐一个人在暴走,小罗和另外俩助理一道,耳朵尖尖竖起来,仔细听着:现在怎么能休息?若若,你的演艺生涯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业了,这一整个公司的人,都指着你吃饭呢
大家都很在意,一起凑到门边去,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里头宋若微笑着安抚自己这位得力干将,晴姐,我的意思不是要息影,只是希望往后稍微多一些个人时间,我希望多陪陪家人。
家人,不就孟璟,那么大人了,你们也老夫老妻的。倪羽晴依然犯嘀咕,姐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同你讲几句贴心话,长久呆一起了,新鲜感很快报销,你家那个又是个闲不住的,搞搞事情,够你受的,还不如多在外工作,出出差,通稿满天飞,美美的,高高在上的,让她看得见吃不着,你们就还能再甜五十年。
宋若听得抿嘴而笑。倪羽晴乍见之下长着一副不近人情的高冷脸,熟了以后就是一副知心姐姐的面容,不但工作上,生活上的事情也会给出许多真挚的意见,真要说起来,她比孟璟和她并肩作战的时间更多。
趁年轻,正是打拼事业的好时候,这一行虽然不能说是吃青春饭这么绝对,可年纪上去了之后,戏路自然而然就要受到限制,这你不反对吧?倪羽晴点起了烟,想想又掐灭了,我知道你,起这个话头,是为了昆汀的新戏,对不对?
上次合作之后昆汀非常满意,这回新戏再次找到宋若,据说这回的拍摄周期更长,倪羽晴以为宋若若要拒这名导,事先铺垫。
宋若笑道:不,这个戏我还是接的,只是和您说一声,以后的工作安排,可以不必那么赶,您把把关。就像晴姐您说的,年轻,正是打拼事业的好时候,但是我和孟璟相处的机会,满打满算,也只有这么几十年。
倪羽晴也笑了:行。顿一顿,这次的没办法了,已经定下来,你得暂时再离开几个月,你答应我,以后我都只给你接万里挑一的本子。
另一方面,孟璟正在盛家,和盛雪叽叽咕咕。盛妈妈叫她俩吃水果,两个人也只是虚应着。盛雪对于这个发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都已经岁数不小了,还总在感情问题上提出许多幼稚的设想。抹香鲸这个人虽然大大咧咧,四海之内皆兄弟,江湖上非常吃得开,可大概觉得关于情情爱爱的,总不好和旁的熟人推心置腹,因此她这个老朋友,就成了二十年来大鲸鱼唯一的情感顾问。
这次抹香鲸来缠着她问的,又是关于结婚。这个问题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孟璟上次刚要求婚,若若就飞回片场拍戏去了,接着又闹出一档子绯闻,抹香鲸也是个有强迫症的,觉得这些枝桠没处理干净,等于没给她老婆一个交代,不能趁势求婚,不然有蒙混过关的嫌疑,不够完美。
等事情处理得告一段落,现在她又束手束脚起来,为的不过是求婚的形式。抹香鲸已经把游轮求婚,热气球求婚,先蹦极再求婚,带若若去潜水然后在深海出其不意突然求婚都提出来讨论过了,盛雪觉得心很累,垂着眼皮敲打她:你怎么尽搞得这么华而不实,有什么好处?
孟璟理直气壮:我本来就喜欢华丽的东西啊,有什么不可以,特别一点的话,好让若若把它记在心里。顿了顿又斜斜看了发小一眼,说起来,我太不是东西了,都没有问过你,你们俩谁开口求的婚啊?不出意外是谢琼吧?怎么弄的?我给参考参考。
盛雪端过茶杯,喝了两口薄荷茶。谢琼的求婚就没有那些花架子。交往那几个月,感情突飞猛进,谢总有段时间突然痴迷于烘焙,做了好些蛋糕,每天在社交网络上晒试验品,她除了点赞也没有过问,有一天谢总觉得自己烤的可以出师了,就送过来给她吃,提醒她一口一口地品尝。是个杯子蛋糕。她当时心里就有感应,心想这孟家的保不齐都一个套路,没吃几口果然吃出来一个戒指。
诺,就是这个。盛雪把戴戒指的手凑到抹香鲸眼前,脸上带着不自觉的浅笑。
孟璟撇了撇嘴:啧啧,藏蛋糕里,真俗套,而且毫无安全意识,万一呛到怎么办,万一你把戒指吞下去了怎么办?这种金属质的玩意儿怎么藏在食物里,谢琼这个人就是不靠谱啊。
盛雪朝她狂翻白眼,这俩直到今天都还不对盘,冷笑:你呢,不也把戒指塞在冰激凌里边,企图让若若吃出来,你们表姐妹,半斤八两的,你怎么好意思五十步笑百步?
孟璟哈了一声:那怎么一样,我老婆吃东西可精致可细致了,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的,再说冰激凌和蛋糕也很不同,还有我也在旁边严格把关,我死也不会让我老婆发生意外啊。
盛雪越发不高兴:你除了黑我家那个,还要挤兑我是吗,若若吃东西可细致了,我吃东西难道很粗鲁?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切,你不就是护着谢琼。孟璟死鸭子嘴硬。
不帮你了,你走。盛雪指着门口。
孟璟朝她吐吐舌头,成,叨扰您半大天了,我走了,您老安心休养。
盛雪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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