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1 / 2)
新希望和AIC的官司打得轰轰烈烈,AIC的非法实验和改造实验不会对外界宣扬,而新希望则是不想继承人的身份遭受太多争议,俩边就人体实验这个事闹得不可开交,却谁都没提徐谨礼的真实身份。
没过几个月AIC的新药作假无效事件以及药物副作用事件又闹大,被政府彻查,原本的高楼大厦都贴上了封条。
徐谨礼在这之后,拿到了当年植入记忆的程序模型和记忆模本。
令他意外的是,他们编辑的模本并不完整,都是指令和史料的结合,唯一看上去比较丰富的第三段其实也不过两页而已。
徐谨礼看着那些记忆模本,找助理去做了样本筛选,让他把所引用的史料全都找到,然后汇总给他。
那些关了他四十年的东西,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他在整天对过去的思索中,有考虑过一种可能,即使不是全部,但大部分应该是真实的。
那时这样想会显得有点可悲,然而拿到摹本之后,徐谨礼觉得这样的猜测是合理的。
这种拼凑出来的模本,选用的标准是和他的人形相似程度,长得像的人本就不多,如果在那些曾经中,水苓也存在的话,意味着这个身份不是AIC刻意编造出来为了掌控他的虚拟人物。
找一个相似的人不难,但每次都是两个人同时出现,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AIC编写的程序,大部分依靠的都是史料,只要找到源头,就能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切究竟存不存在。
同时他又把那个植入记忆的模型找了专业的团队来分析,让他们出具一份清晰的模型运作原理和运行方式。
现在每天的工作量并不大,熟悉完新希望的贸易网络之后,徐谨礼将大部分权力都移交了给了杜惟。
一是他对于杜惟很放心,二来这也是他应得的。
徐谨礼看到的曾经太多,被困住得太久,已经对于成功这两个字不是那么执着,现阶段也没有什么非得他去做的事,参加披皮的慈善晚宴还不如去接女友下班。
水苓不准徐谨礼用飞行器去接她,她觉得太张扬,所以徐谨礼每次都是开车去,因为堵车的缘故,在路上等待的时间里,徐谨礼会抽空处理一些需要回复的消息。
一个对话框在顶部弹出,他瞥了一眼,又是匿名发信人。
发过来的消息是图片加文字,水苓和别人的合照,局部照,什么牵手、挽胳膊之类。也有她被亲脸颊的照片,画面中的另一人都被抹去,只能看见水苓的表情。
配文总是:“你不适合她,她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如果想清楚了就联系下面这个号码。”
徐谨礼每次看见之后都是一贯先保存图片再删除短信,懒得和神经病计较。
以往发的照片,徐谨礼能看出来都是以前的事,他不在乎过去,所以连提都没和水苓提过这回事。
不过,这回对方发的是水苓工作后的照片,这个人显然是水苓身边的人。
原本他习惯性左滑删除,反应过来之后顿住一步,发消息给对方:“地址,见面说。”
对方秒回,发了一个定位过来。
徐谨礼在等水苓的时间段,看了一下那个地址,是家价格不菲的餐厅,在她上车之后关闭了通讯器投影。
徐谨礼的银白色长发实在太招摇,水苓不想别人看见之后偷拍他的照片,所以不让他下车等。
之前她看心血来潮给徐谨礼洗头发的时候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去剪断染个黑的,徐谨礼答应了之后,她又不太舍得,劝他把这头长发留了下来。
别的不说,早上看他起床后抬手把头发撩到身前的样子还是很养眼的,他穿着西装,打理好长发把人踩在鞋底的样子更是涩得没边。
水苓那晚兴奋到跪在他身前亲吻他的膝盖,然后被他笑着捏住下巴问她为什么这么像小狗。
她嘿嘿笑,乖得不行,做到一半的时候,Alpha本性爆发,咬着徐谨礼的后颈不放,非要往里面注入信息素。
徐谨礼应该是有点不舒服的,但没有推开她,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她小狗咬完没有。
水苓松开之后就贴着他舔,又亲又抱地叫他老公,开玩笑地和他说,要是他可以被标记,以后不管在哪,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后面折腾了一番,徐谨礼带她去洗澡,一起泡着的时候告诉她:“本来不就在你手掌心,还要标记吗?”
水苓听见之后转过身用亲肿了的嘴唇去吮舔他的唇瓣:“开玩笑的,你要是真的能被标记,我不会标记你,也不会让别人标记你。”
“我和你以前想的是一样的,我爱你,但不想绑着你。即使没有标记,我们也会在一起,没有人能够介入我们的关系,所以完全标记并不是那么重要。”
话说这么说没错,徐谨礼也能想得开,前提是他没有在餐厅见到这个Omega的话。
从外形来看,他完全符合水苓喜欢的标准,徐谨礼动动手指说不定就能撂倒他,香、白,至于软不软不清楚,不过说话声音是挺软的,就是态度有点让人厌烦。
刚才对方已经说了快一个小时,他和水苓的儿时情谊,学生时代的真心萌动,工作后的互帮互助,并下结论水苓暂时没有答应他是因为他还没有求婚,这不代表徐谨礼可以插足他们的关系。
徐谨礼荒唐到差点笑了,瞄了他一眼,对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掏出一张支票:“你开个价吧,要多少你愿意离开她。”
徐谨礼垂眸看了看那张递过来的支票,没动,问道:“你平时看新闻吗?”
他哼了一声,有些轻蔑地说:“我不看娱乐新闻。”
徐谨礼挑挑眉,生平第一次被人当花瓶的感觉还真是新奇。
“如果你觉得她会答应你,那你可以试试去求婚。没关系,晚上她还是会和我回家。”他笑得很礼貌。
Omega被他这句话惹生气了:“你不是Omega是不是?是Alpha还是Beta?你们不能标记吧,她给我标记你知道吗?”
徐谨礼将手放到二郎腿的膝盖上,食指敲了两下:“哦?是吗?”
“你不是Omega,不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我和她的感情和你这种只会用身体取悦她的不一样。”
徐谨礼看他都快自我感动哭了,随意地歪了下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晃眼的灯,重新坐正:“嗯,要是你已经说完了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毕竟对于我这样用身体取悦她的人,晚上的时间很重要。”
“你!”对面的Omega怒将眼前的香槟一下子全泼到徐谨礼的脸上。
香槟的酒味从头顶蔓延到下巴,徐谨礼缓了两秒才睁开眼睛,庆幸这是一个包厢而不是一个开放式的餐厅。
这时,耳边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女孩的手拍在他面前的桌上,响声略重,不满地出声问:“谁干的?!”
水苓气疯了,她晚上到家吃完饭就发现徐谨礼不太对劲,他这阵子从来没有在晚上出去过,现在又不像以前需要加班,更何况他还特地捯饬了一下,这绝对不正常。
她在徐谨礼走了之后问了杜惟,杜惟说他今晚没有行程,水苓就更不得劲了,思来想去还是悄悄跟着他,猜想徐谨礼是不是准备给她搞什么惊喜。
结果一路跟到了餐厅,等了半天,人还没出来,耐不住好奇心,又走进去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Alpha的嗅觉比较灵敏,她能闻见徐谨礼身上和她一样的香气,循着气味找到了他们的包厢。
水苓一看是包厢,没打算进去,有可能徐谨礼在和别人谈什么正事,这样会搞得他很尴尬。
路过的服务员客气地问她为什么站在这,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水苓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有,她在这等她的老公。
不知道服务员想成了什么,有些气愤地说:“您放心,我帮您开门,要是没事,咱就说开错门了。”
水苓一个别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睛就自动定位到门开后被泼了香槟的徐谨礼身上。
那一刻,水苓眼里什么别的事都容不下,快步走进去,看着刚睁开眼睛,长发、眉毛、睫毛湿漉的徐谨礼。
他有些愣怔地仰头看过来,蓝灰色的眼睛被灯光照得剔透,泛着水光。
水苓觉得自己身为Alpha的暴躁本性被这一眼拉到了峰值,朝对面瞪过去:“谁干的?!宋君宁,你发什么神经?”
“我……”对面的Omega像鹌鹑一眼被她凶怕了,坐着吞吞吐吐没说出什么话来。
徐谨礼拿湿巾稍微擦了擦,起身搂住水苓的肩膀,叹了一口气:“算了,回家吧。”
“不行,你放开我,你们俩怎么回事。宋君宁,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他怎么得罪你了?”水苓正在火头上,凶起来的时候,即使长得可爱,也掩盖不住Alpha带来的生理性压迫。
宋君宁红着眼眶看了她两秒,随后夺门而出,水苓还想追上去,被徐谨礼拉住手:“宝贝,先回家吧,我回去洗洗酒味。”
水苓停住脚步做了个深呼吸,一言不发地拉着他上车。
刚到了车上,水苓就捏着他的下巴,上下左右都看了看,确认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然后气得揣着胳膊坐在他身边。
徐谨礼升起挡板,弯腰哄着她说:“是我说的话有些过火了,不然不至于变成这样,没有什么别的矛盾,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
水苓抬头睨了他一眼:“等我先消气再和你说话。”
徐谨礼笑了笑,好好坐在她身旁,柔声解释:“倒也没有什么,他和我说了一些你们学生时代的事,还有工作上的内容,其实这些挺有趣的。后来他和我说,你给过他标记,我没控制住脾气,说了些过分的话。”
不提这茬,水苓差点都忘了。她还真给过宋君宁标记,不过那是因为他当时被一个Alpha欺负,水苓看他可怜,心软答应他给他一个临时标记,装作是他Alpha给他摆平那些破事。
陈年烂稻谷子的事情,那时候小,没意识到标记中含有的性意味,只想着朋友义气,现在徐谨礼提起来,她反而有些心虚了。
徐谨礼也察觉到水苓不对劲。要是她没做过的事,应该会和他澄清才对,即使做过,也可以和他解释,那个标记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然而水苓没说话。
徐谨礼心头也冒出了一丝微妙的不快,为了那个不知道发生在何时何地的标记,以及Omega的那句,他们无法绑定什么关系。
水苓内心翻来覆去嚼了一遍措辞,准备到家和他解释。
徐谨礼进门后先去了浴室:“我先去洗一下。”
水苓想着他这一路估计也够难受的,就没说什么,点头答应着。
等他洗好了,水苓想着是时候说清楚了,徐谨礼直接去了客卧,站在门里和她说:“我今晚睡这。”
关门的速度比她眨眼还快,水苓懵得满头问号,站在门前看着紧闭的客卧门:倒反天罡,这万国花园可是她的家,徐谨礼凭什么把她关在门外?真是给他惯的!
她在门口走来走去,又看了看门,想起了《如何成为一名完美的Alpha》中应对伴侣关系的教义:“如果和伴侣发生矛盾,身为一名Alpha,您应当理解伴侣的情绪,给伴侣一定的私人空间,但最重要的是,别忘了和伴侣道歉、解决问题。一名完美的Alpha,不会让家人和爱人受到冷落。”
水苓站在门前,清了清嗓子,抬手敲门:“老公,我能进来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噢?”
话音刚落,通讯器就收到了徐谨礼的消息:“不行。”
水苓眼疾手快立刻拨通了视讯,被徐谨礼挂了……
她站在门外对着门里指指点点,用着极轻的声音抱怨:“小气鬼!”
水苓等了等,想着先去洗个澡,等一会儿或许他就消气了,她再敲门哄一哄。
正洗着澡,水苓又收到了徐谨礼的消息:“我睡了。”
“睡了?!这么早睡什么睡?”水苓气得自拍了一百多张各种姿势的湿身裸照轰炸他,撒娇发了个语音条,“老公,我才刚洗好。”
徐谨礼设置的震动,他被吵得合不上眼,蹙着眉打开通讯器,一张张水苓的湿身裸照一个接一个发过来,占满投影的全屏。
小东西故意的,怎么色气怎么拍,徐谨礼看硬了,保存完之后删除记录,熄屏继续闭着眼。
翻来覆去没睡着,他又点开水苓给他发的语音:“老公,我才刚洗好。”
声音又娇又嗲,在撒娇,她耍赖的时候就会这么说话。
徐谨礼冷着脸点开下一个:“嗯……老公…下面好湿啊……好痒…你听见水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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