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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乱没多想,他最后揪住了司青的衣服稳住了身体,黑暗里,他只听见司青倒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始细细的喘息。

林乱没想那么多,他站稳了就要推开司青。

司青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嗓音沙哑。

天暗了,我背小公子回去吧。

林乱的腿确实疼的紧,巴不得有那么个人背他回去,就没有拒绝。

司青在他面前蹲下来,待林乱俯身上来,他托住林乱的臀,轻轻松松就直起了身,林乱被他的突然起身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勾住司青的脖子。

林乱只觉得司青的身体僵了一僵,不满的动了动,催促道。

快走,愣着做什么,还有,你知道我娘住哪吗?

司青的声音有些喑哑。

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在兰蕙园,偏僻冷清,院子也小,比些得宠的管事还不如,这些权贵人家腌臜事儿不少,只有嫡子嫡女是真金贵的,庶子庶女若是不得宠了,被有头脸的下人随意欺凌侮辱的也有,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这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到了到了,你快放我下来。

林乱扭动着想要司青快些放他下来,司青力气太大,又不会背人,他早就觉得不舒服了。

兰蕙园门口已经有几个人打着灯笼等着了,见林乱过来,忙去接他。

周烟急得跺脚。

这怎么还走不了了,我的心肝儿啊,快快,进屋,碎衣你快和他进屋。

一个劲装少年上前来,接过林乱打横抱起来就往屋里去,他面上带着笑,有几分少年人的张扬,司青却能感觉到他眼里的不善,那少年进了屋。

周烟就在门口和司青寒暄,周烟就是个人精,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抓住机会爬上来林公子床,还成了外室,这么会儿子功夫她就已经打听好这林府大体是个什么样儿了。

司青可的好好对付着,林大人的心腹可不是她们这些姨娘能得罪的。

那头的林乱早就开始嚷嚷了。

碎衣你轻些,我膝盖疼的紧。

碎衣跟林乱这种浑身都是软肉没点子力气的娇少爷不一样,他四肢都结实修长,腰身紧绷,腰间配着一柄小藏刀,轮廓深邃,透出他的外域血统来,一双眼睛细细看去,竟是深蓝色的,不过因为太过深了,平日里不细看就像是黑色的一样。

碎衣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臀,丝毫不在意林乱被气的直掐他的背。

行啊,能耐了,连几步路都走不得。

碎衣不管林乱四肢胡乱摆,也不管他嘴里喊的,他知道林乱的秉性,就算是不疼也要喊出个花来,只是手上动作到底轻了几分。

他干净利落的将林乱放到软榻上,亲手褪下他的鞋子,把他的腿放在床上,又把他的斗篷放到一旁,解开他被雪弄的半湿的外衫,给他拿来一床薄被披在身上,这才将林乱的裤子褪下来,留下雪白的亵裤。

他不知从哪拿来一个小小的玉盒子,里面盛着些晶莹剔透的膏状物,林乱一见这盒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脸色一变就想往床里面爬去。

被碎衣抓住脚踝扯了回来,碎衣熟练的将他的脚踝夹在两腿之间固定住,撩开他的亵裤,露出膝盖来。

膝盖上青青紫紫的一块,在林乱细皮嫩肉的腿上有些触目惊心,碎衣本以为他是自己夸张,这时候也变了脸色。

忍不住打了下林乱的臀,林乱倒在床上瞪他,已经放弃挣扎了。

你是猪吗?把自己弄成这样,不是惯会撒娇耍赖看人脸色的吗?怎么现在灰溜溜的被人背回来。

林乱本来心里就气,被他这么一骂火气也上来了。

猛的用另外一只脚朝碎衣脸上踢去,碎衣没有防备,被他踢个正着,正好踢到嘴唇,林乱的脚趾不小心伸到他嘴里面滑了一下,林乱也有些懵,热热的,软软的。

他娘很信任碎衣,碎衣干什么周烟都不拦着,碎衣也不像旁人惯着他,林乱实在过分了就直接把他压在那压到他认错,碎衣力气大的很,林乱挣扎的气喘吁吁了,他还是纹丝不动,周烟见了也不管,林乱心里对碎衣还是有些惧怕的。

还有就是碎衣根本不听他胡说,自己不爽了就直接开始把他撂倒,然后用膝盖顶着他的背不让他起身。

虽然他平日里嚣张,对碎衣颐指气使,那都是踩准了碎衣不会生气,林乱也害怕真惹急了碎衣,虽然他死也不承认

这会林乱一下子老实了,老老实实把腿放在那,裤腿往下掉了一点,他还自个儿往上撩了撩。

小心翼翼的看碎衣脸色。

碎衣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用手背抹了抹唇,将手朝他伸来。

林乱忙闭上眼睛讨饶。

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第5章 林家幼子

林乱紧紧闭着眼,双手还挡在脸前,生怕碎衣又来把他压在那,许久,他悄悄睁开眼,只看见碎衣低着头,给他在膝盖上抹药,他这时候低下了头,平日里带着的那几分凌厉就荡然无存,眉眼间竟然透出了点温柔的意味。

林乱一时之间竟有些放松,把自己瘫在床上,任由碎衣摆弄他的腿,香炉里燃着安神香,这时候就有些恰到好处的作用,林乱今天被这么一通折腾,本就疲乏的很,现在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碎衣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夫人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玉米排骨汤,还在灶上热着。

碎衣没听见林乱的回话,上药的手不停,抽空看了林乱一眼,这一眼却久久没有收回,碎衣不自觉的停了手的动作。

远处桌上的烛火昏暗,隔着薄纱帘子,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然而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平白添了一分暧昧。

床上那人衣衫半解,一头青丝散在背后,如同一块上好的缎子,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沉沉睡去。

碎衣敛眉,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手上的动作,待上完了药,又替林乱掖好了被子,最后又吹熄了桌上的蜡烛,将要关门出去的时候,顿了一顿,接着,神色莫测的看向了床上的林乱。

他向屋里走了一步,像是要靠近林乱。

碎衣。

是周烟,她站在廊下,低声冲碎衣喊道。

碎衣抬首,心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猫一样的出去了。

周烟见了他就要说话,就见碎衣用食指在唇间做出噤声的动作。

周烟立刻屏息静气,跟着碎衣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四下无人,她神色恭敬,行了一礼。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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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烟一大早就把林乱从床上拎起来,去给老夫人请安,她面带愁容,昨天出了那档子事儿,老夫人心里肯定得不舒服的,身份高贵的龙子凤孙和一个外室子,谁都知道该向着谁。

老夫人院子里头还没开门,周烟就领着林乱在门口等着。

今天天冷,周烟特地给林乱穿了滚着银边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跟昨天的小斗篷不一样,这个较长一些,将他整个人都完完整整的罩在里面,只露个小脑袋在外头,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过了一会儿,大门开了,从院子里出来个丫头,穿的绸子衣服,神色也鲜活,一看就是极受宠的。

她见了周烟他们还有些惊讶。

怎么来的这样早?

不等周烟回答她就让开了路。

快先进来吧,今日是休沐,待些时候林大人携夫人和那些进宫伴读的公子们也要来见见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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