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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里,神官看着水晶球,眉头紧锁。
不妙,深渊开始活动了
他大声呼喊守卫的骑士。。
快,去向国王预警!
国王大腹便便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是他的年轻王后,骑士来报时他正跟自己的王后厮混,新王后十分懂得男人的心思,总能讨得国王的欢心,比起原先的王后,她更放得开一些。
她原先地位并不高,只是个小贵族的情妇,当然,现在那已经是过去。
神殿的骑士拥有紧急通报的权力,国王不得不立刻接见他。
他窝在椅子里,转着手上的戒指,旁边的王后眼波流转,交换着暧昧的讯息。
他不耐烦的询问道。
好吧,骑士,你刚刚说什么?深渊。
他笑了起来。
这几年我至少听到过十几次这种消息,每一次都只是白白浪费掉我的大把金币,你们太神经质了,深渊一丝一毫的活动都会引得你们的大惊小怪,放轻松,让神官们好好休息休息,再看看他们的水晶球。
骑士还想说什么,国王挥挥手。
哦,时间到了,好好招待骑士,我要处理事务了。
安得烈一路跑回家,到达的时候还气喘吁吁,他扶着门框平复呼吸,一边拽开自己的领带,不动声色道。
家里有客人?
仆人回道。
夫人接来了小少爷,少爷,现在在客厅里用餐。
安得烈皱着眉头,气势汹汹的赶过去。
哦,老头子那个混蛋,他竟然这么早就跟那个女人勾搭在一起了,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安得烈托兰。
托兰公爵的独子,跟五大三粗的托兰公爵不同,他有一头灿烂金发,是王都有名的美男子。
只是脾气与托兰家一脉相承,就像一头烈马,非常情绪化,容易发怒。
他跟王都的那些贵族尤其不同的是他非常好懂,喜欢讨厌都放在表面上,讨厌某个人就会在方方面面针对,他讨厌的人连喝水呼吸都是错误的比如碧翠丝。
安得烈跟碧翠丝如果独处一室,不到半小时安得烈就会摔门而出。
安得烈本来对托兰公爵的新夫人没什么意见,他出生就没了母亲,对母亲这个概念一直没有什么实感。
他跟碧翠丝如今的水火不容都是碧翠丝一手拉仇恨拉出来的。
碧翠丝热爱逗弄这位小少爷,以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为人生一大乐趣,事实上她很成功,这位一点就着的小少爷每次都会摔门而出,碧翠丝十分有成就感。
第134章 西幻
安得烈破门而入, 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
结果不重要,反正没赢过, 重要的是气势。
他如鹰隼般扫过客厅,眼睛在艾利尔那里停留了一下, 然后锁定了碧翠丝。
碧翠丝瞥了他一眼,自觉自己这几天没有惹事, 一直在老老实实的为艾利尔的到来做准备, 于是底气十足的回望了回去, 还拿出了作为一个母亲的风范,试图在艾利尔面前表现一下, 她十分温柔的问道。
饿了吗?
安得烈没有回答她的话, 双手插在兜里,上前踢翻了桌子。
那桌子并不大, 性质比较私人, 跟大厅里的长桌不同, 是个精巧的小圆桌,非常方便使用者交谈。
也很容易被踹倒, 桌上放着丰盛的食物,还有装饰用的花瓶之类,安得烈小马一样冲过来撞翻了它, 上面的食物还有汤水四溅开来。
艾利尔首当其冲。
艾利尔正好坐在安得烈那边, 受波及比较大, 下意识就双臂交叉横在面前。
瓦乌姆反应很快, 他立刻站了起来, 侧身挡在艾利尔面前,但反应再快还是迟了一步,他帮艾利尔挡住了一部分,但大部分汤水还是溅到艾利尔洁白的衬衫还有头发上,显得十分狼狈。
安得烈非常容易被激怒,像一头四处喷火的暴龙,看起来非常不好惹,但他其实发怒的时候其实都相当有分寸。
他经常会气到四处砸东西,但从没有将怒火发泄到人身上,即便碧翠丝无数次招惹他,他被气得跳脚,他也没有对碧翠丝或者她身边的人动过手,当然,动手也打不过就是了。
碧翠丝是学院里当年魔法天赋最出色的,她还是艾洛城出身,年轻的时候曾经跟着冒险小队进入加伊森林深处,并安然无恙的出来,要知道那可是加伊森林,那些亡灵生物至今还在那里四处游荡。
连托兰公爵都猜不透碧翠丝的真实实力,更不要提尚且稚嫩的安得烈了。
碧翠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如果只是她自己,她说不定还会花些时间来跟小家伙玩一会儿,毕竟他的反应有时候真的是可爱过头了,见多了老狐狸这种不用人动脑子就可以耍人的时候就显得太难得了。
但这次艾利尔还在她身边,说起脾气,碧翠丝才是真的喜怒无常,她才不会理会是她先撩拨的安得烈。
她只知道,安得烈破坏了她精心安排的一切,她非常不爽,碧翠丝沉下脸色,连眼角眉梢都是冰冷的,某个小家伙需要些教训了。
只是还没等她采取什么行动,一旁的瓦乌姆就已经毫不犹豫的动手了,他出身艾洛城,能动手就不做他想。
瓦乌姆身手很利落,安得烈为了避开他,在地上就地一滚,拉开了距离,正合瓦乌姆心意,他就是为了让安得烈远离艾利尔。
瓦乌姆攻势凌厉,安得烈有些难以招架。
他被瓦乌姆反过手,粗鲁的压到地上,挣脱不开,安得烈受托兰家的军事教育长大,资质又不错,在同龄人还从没有受过挫败,气急败坏道。
你发什么疯,我认识你吗?
碧翠丝的怒火已经消了下去,转而对瓦乌姆好奇起来,一旁艾利尔安静的任仆人打理他的头发。
碧翠丝看了一会儿。
作为你的骑士他很出色。
她自然是知道作为艾利尔的骑士来到这里的瓦乌姆。
艾利尔笑了一下。
并不是骑士,他是我的朋友。
瓦乌姆自己开开玩笑,艾利尔自然不可能当真。
瓦乌姆挑了挑眉。
是的,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效忠仪式呢。
他的口吻有些太轻松,就像说一个玩笑,以至于艾利尔根本没有考虑过它的真假。
正怒气冲冲想要挣脱瓦乌姆钳制的安得烈听见他们说话,看了过去,正好跟艾利尔对上视线。
安得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路上那一瞥只让他看见那头乌黑的头发。
现在这样近的距离,他直面那近乎罪恶的美丽,一下子就错不开眼来。
艾利尔的头发微微湿润,有些卷曲,那是仆人刚刚在拿水给他清理造成的,因为衣服上的污渍,他解开了白衬衣,隐约露出精瘦的胸膛,像一尊细腻的玉雕。
但是他更加生动,他是真实的,这是如此鲜活的美丽。
黑色的卷曲头发跟冷白的皮肤真是绝妙的搭配。
这是应该是冷淡的,但是玫瑰般嫣红的嘴唇增添了一些艳色。
安得烈想到他身上的污秽是他的原因脸就忍不住红了。
并不止是因为羞愧,他有些异样,他想,是他亲手玷污了这样的美丽,这感觉罪恶到美妙,就好像、就好像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一样。
艾利尔并没有躲闪这样的注视,他从不会对别人的注视感到不适,他随手拿过旁边餐车上面的茶杯,泼向了安得烈。
因为瓦乌姆的压制,安得烈单膝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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