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又被别的门派挖走了 第57节(2 / 2)
柳怜心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轻柔,眼睛看着陈府之人,说出来的话却霸气得很:“步步紧逼,你们是要做什么!睁大你们的眼睛瞧瞧,谁才是那个最该千刀万剐的画皮,谁应该自裁于此,谁恶心,谁不配,谁才是冒牌货?”
“谁?谁?谁?”
三个谁字一出,如雷贯耳,在每一个人的心上都狠狠敲了警钟,回荡着这少女的慷慨陈词。
柳怜心掀起裙摆,目不斜视盯着陈章杰:“我问你,谁才是妖,谁?难道我不是陈家主亲自拍板敲定的吗?我嫁到你家来,你却这样不三不四当众打脸,究竟视我于何地,视柳家于何地?视你陈氏家主于何地?”
陈章杰哆哆嗦嗦,难以置信,这还是印象里那个娇娇弱弱的柳怜心吗?
柳怜心又冷笑一声,看向唐诗晴道:“我又与你陈家大小姐有什么过节,非要在我进门前当众立威,是来显摆你失了几年的大小姐脾气吗?”
唐诗晴默然不语,凤之铁鞭一甩便要冲上来,却被唐诗晴伸手拦住了。
柳怜心举起楚辞的手,语气愤然:“那她呢,她又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怜我名声,为我着想,就要被你们这样步步相逼,甚至,逼死我的侍女!
手指一甩,指向那早已断气的冬香。
“伤害我的朋友!你们看看这伤!这血!你们欺负弱女子,你们还是人吗?亏得一个一个说自己名门正派,说自己是修道之人,你们算什么?”
楚辞呃了一声,她还没来得及去揍人,就已经被护短的柳小姐开始找场子。
她瞬间会意,配合地将手高高举起,上面冬香的血还在滴答滴啊往地上落,小拇指上还有昨天挖坑刮到的伤口,眼下都被她拿来证明伤口了。
她面色痛苦,似乎真的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下一秒就要入土为安了。
“哦,好痛。”
唐诗晴心中几欲吐血,谁都知道楚辞在胡扯,哪有什么很重很重的伤,可却没人敢反驳。
那侍女惨死的尸体还在那里呢,人虽然不是陈氏人杀的,却死在他们的地盘上,还是被请来的贵客所杀。
她竟然丝毫不知家里请来了千道宗的人,这样的哑巴亏,她什么时候吃过?
一时半晌,竟没人说话。
只有楚辞和身侧两人在见缝插针的说话。
“你们怎么碰上的?”
谢青寻抱剑而立,端正地就像个保镖一样,他眼睛都不抬一下。
楚辞只得用余光去看段临韵,段临韵举着扇子道:“我来陈府时,恰巧碰上他抱着姑娘不知怎么救人,索性帮了个忙。”
谢青寻抬眼道:“我不会?”
段临韵笑了笑:“看样子确实不大会。”
谢青寻平平道:“结束后打一架。”
听这两人口气挺熟,似乎早就认识,怎么一上来就要掐架,暴力!忒暴力!楚辞倒吸了一口气,拦在了两个人之间,却被段临韵轻轻提起转了个方向。
“喂喂喂,你们干嘛呢!”
“一言为定。”
“你来的太晚。”
提起这茬,段临韵眼眸里的光暗了几分:“是我的错。”
楚辞还是闭嘴,转身亲自替柳怜心揍人。
柳怜心似乎气急,出口成章都不带停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却总觉得不该是这娇弱小姐该说的,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她将手里的帕子一甩,振振有词:“去什么名声大义,我不嫁了!”
“好!”
楚辞欢快地拍掌鼓励:“不嫁好不嫁好,是他们陈家配不上你!”
柳怜心感激地回望楚辞一眼,明明只有一面之缘,她却能顾虑到女子最为珍贵的名声,而受了陈氏的委屈。这样难得的真心,这样真挚的善良,这样可敬的勇气。
唐诗晴抿唇,淡淡道:“柳小姐莫要心急,以免失了两家和气。”
“画皮已除,既然柳小姐已到,还是早些准备成婚吧。”
她竟然完全将那句不嫁了当做了耳旁风,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就这么一句早些成婚,就想将一切都大被蒙头,连一句道歉也不会说,也不问为什么新娘子会伤痕累累。
楚辞冷哼一声,啪的一声就甩下一枚玉佩。
“先别急啊,你们陈府自己出的叛徒,不打算瞧瞧吗?”
原本躲在唐诗晴身后的陈章杰却突然惊呼出声:“那不是正亭的玉佩吗?”
正亭?
柳正亭?
众人都转身去看,却见那千道宗的少主程修将一人狠狠踢了出来,嘴里嫌恶道:“别碰我,脏。”
那滚到院子里鼻亲脸肿的人,不正是那个前夜与画皮一夜纵情的柳正亭吗?
楚辞嗤的一笑,心中却清明得很。方才在轿中,除了那尴尬的场面之外,段临韵还给她塞了一块玉佩,正是这陈氏少主朋友的玉佩,原来这柳正亭前夜刚与这画皮有过肌肤之亲,却并不想众人所想的那样手脚干净。
他早已发现了这画皮的身份,却因为无法取得陈府中的庞玉莲,这才借画皮之手将楚辞与柳怜心换了了个,一来为画皮顽劣,非要整治楚辞,让她名声败坏,最好被当做妖邪被当场诛杀。二来自己再用柳怜心的面容真正闯入陈府,再由柳正亭暗中协助,共同取了那千道宗的庞玉莲,最后再栽赃给楚辞。
好阴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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