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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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回过家了?快四个月了吧。常淑站在府门前,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清澈的空气入心入肺,在体内来回进出。

慕轻尘用大氅裹住她:有风,别受凉。

常淑靠到她怀里,由她扶着上了台阶, 入了府门, 初月姑姑在另一侧虚扶她的腰,担心道:小心脚下, 小心脚下。孩子马上四个月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几人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 抬一抬头, 见到了牛菊花那张胖乎乎的脸, 他正带着府上的奴才们向她们请安。

齐刷刷地高喊长公主殿下,吓得慕轻尘紧张兮兮地捂住常淑的肚子。

讨厌!吓到我家小糖醇了!

驸马,呜呜牛菊花热泪盈眶, 扑到慕轻尘的脚边,抱着她的腿,顺带把鼻涕蹭在她雪白的裤管上。

要不是常淑拦着, 慕轻尘非一脚踹他脸上不可。

您可回来了,奴才想死您了。他抽噎个不停,您不在的日子里,奴才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衣带渐宽啊

慕轻尘手握成拳,光洁的手背浮出狰狞的青筋,由上而下审视他:衣带渐宽?你他妈明明长胖了好几圈!当我瞎啊!

她再次提起脚,欲要踹上他的脸,抬到一半时,向常淑投以一询问的目光,好似在问可以踹吗。

常淑点点头,凑到她耳边细声道:用点力,把本宫那份也一同踹了。真的是太欠揍了!

媳妇儿都发话了,这差事必须办妥当。

慕轻尘屏息凝器、气沉丹田,脚底猛地往前一蹬,牛菊花当即飞身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略带笨重的弧线。

其余奴才对此报以热烈掌声。一说,驸马踹人的姿势有如羽化飞仙,好潇洒。一说,驸马踹人的脚力有一股势不可挡的霸气,好迷人。

慕轻尘淡定如常,表面上对这些阿谀谄媚无动于衷,傲然地挺了挺身姿,良久才偷偷嘀咕一句:啊,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常淑:

午后,常淑在榻上休憩,看似平静地熟睡,却孩子气地拉着慕轻尘的手,让她守着自己。

慕轻尘亲亲她的嘴角,算是答应了。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哼唱催眠的小曲儿,赏着她那如蝶翼般微颤的黑睫。

待她沉入梦乡后又等了等,方才掖好被角,溜出房门。

前院还在忙碌,奴才们同杂役一起,搬挪着她们此行带回的行装。有些拿不准的东西,就搁在角落,由她来做定夺。

都先搬到库房吧。慕轻尘命人将箱盖打开,只挑拣了几样小玩意儿,其中有一双小鞋,鞋头绣有一对太阳,歪歪扭扭的,毫无针绣技法可言。

牛菊花把小鞋接过,微低着头禀告:驸马,有人找

语气甚是暧昧,且还带有少许猥琐,慕轻尘斜他一眼,瞅神经病似地瞅他:谁?

牛菊花扭捏着衣角,左看看右看看,确保无人偷听后,噗嗤一笑:您就别再装了,奴才是您的心腹,不会告诉公主的。

随后又道:奴才虽是个太监,但也懂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慕轻尘有点想打人。

扯过他的猪耳朵,一字一句威胁道:我问你那人是谁!

您的姘头!

放屁!我洁身自好,哪有姘头!慕轻尘生气了,手上的力道愈发大。

洁身自好?

牛菊花认为慕轻尘侮辱了这个词,但是受不住疼,五官扭曲成一团,求饶道:奴才说错话了,奴才掌嘴!

说着,啪啪呼了自己两个耳巴子,认错态度极其诚恳。

心里却想的是,哼,狡辩,那青楼小倌儿都挺着肚子找来了。堂堂长公主府怎会和那腌臜的青楼有瓜葛。况且人家指名找你,肚子里的孽种肯定是你的。

孩子是品如的,呜呜呜昭蓬阁内,倾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眼珠时不时的打量那描有金漆的屋梁和雕龙画凤的门窗,顺便猛吸两口珐琅香炉里的龙涎香气,有五个月了。

你在康州府扳倒二皇子一党,又活捉那耶律阿洪答,可谓是出尽风头,而我呢倾夏咕咚喝下两大口茶,话题一转,呀!这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吗?好喝!

慕轻尘也捞过茶杯,用茶盖划开水面的浮茶,漫不经心地提醒他:继续说下去。

倾夏不理她,喝干最后一滴茶水,把茶杯盖到脸上,将里头的茶叶吃得干干净净,吃相很是难看。

慕轻尘:

这是好茶,别浪费了可以再泡一杯吗?

慕轻尘无情拒绝:不可以!

呜呜呜倾夏再次抽噎起来,终于将跑偏的话题拉回,二皇子和耶律阿洪答把我家品如供了出来,抓去蹲打牢了,刑部公文已发,说是秋后处斩他都来不及看看孩子的模样,听他喊一声爹,呜呜呜,日他仙人板板,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你想求我放他一马?慕轻尘玩味地勾勾唇。

你能抓住耶律阿洪答,我也有一份功劳放品如一马,就当给我的酬劳。

慕轻尘哂笑:能找到穆宁长公主府,说明你已知我的身份,那你也应晓得我慕轻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林品如曾想要我的命,岂是你求求情,就能将恩怨一笔勾销的。

倾夏顿时心如死灰,胡乱地抹了把脸,失魂落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份功劳的确没有足够的分量我一生颠沛流离,没有多余的钱财孝敬你,唯有皮相勉强过得去

慕轻尘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倾夏挺着大肚子站起身,颤抖着的手指一件一件剥落自己的衣裳。

你冷静!慕轻尘警告他。

为了品如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停下!有话好商量!非礼勿视,慕轻捂住双眼。

驸马不用客气,我本就在青楼伺候人,今日就当加班了。

加你奶奶个嘴!

若不是看在他腹中有孩儿,慕轻尘真想动手揍他。漂亮的眉毛紧紧拧着,闪身躲开他的主动献身。

迅速拂袖步出,狠狠地说:牛菊花,把这厮给我叉出去!

牛菊花非常鄙视她:人家小三辛辛苦苦的来找你,你竟这般冷漠绝情。

他应了一声,转身进去,突然被一个裸男辣到了眼睛,旋即原路退回,唤来两名府兵。

倾夏是被一路拖出去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鞋还缺了一只,嘴上一个劲地咒骂:慕轻尘,你不得好死!老子日你仙人板板!你个龟儿子

以至于府内上下都做惊恐状,以为慕轻尘把他那啥了!

哦呀~

好残暴好血腥!连怀孕之人都不放过,不愧是丧尽天良的老虎屁股。

常淑从梦中惊醒,唤进初月姑姑问:出了何事?

初月姑姑一直侯在外头,对院外的事不甚了解:奴婢差人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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