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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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淑看她的眼睛里写着当然至于了,她一清清白白的子珺,还没出阁呢,竟然和一耶主在外头度了一宿。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就不能撒撒气吗。

在心里埋怨完,常淑忽然推开碗筷,抓着慕轻尘的手腕往外走,脚步匆匆,像是赶着什么要紧的事。

走,我带你去翰林书画院找画师。

必须把花名册补上,给她当驸马,不然她没地儿说理去。

慕轻尘反应不及,回过神时已经被拽出门,走了老远了。小厮看向她们远去的背影,再次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嘀咕说,这俩耶主真般配。

掌柜一巴掌呼他后脑勺,跳起脚吼了句:只会傻杵着,她俩还没给钱呢。

小厮扶正头巾,狗刨式的追了出去。

慕轻尘本还因逃账偷笑呢,一回头,就见小厮远远的跑来,嘴里冲她直喊。

她登时如临大敌,反抓住常淑的手:快跑!

常淑哪知发生何事,蓦的被慕轻尘绷紧的脸唬住,以为她遇上了哪个仇家,毕竟以慕轻尘的臭脾气,得罪半个帝京是不在话下的。

想也没想,就跟着她撒开脚丫子。

清风掠过街道,又从她们耳边呼啸而过,行人的身影在两侧极速闪过,安逸静谧的早晨,因她们而变得喧闹。

桥头,有一摇拨浪鼓的娃娃,越过他时,她们握在一起的手短暂分开,又迅速重合

往这边跑。

常淑道了一声,同慕轻尘一起,躲进一颗柳树。

慕轻尘撑着双膝大喘气,险些站不稳,靠着树干歇息。

常淑抬袖擦擦脸侧的汗,抱住肚子,喘匀呼吸,逗了慕轻尘一句:头脑发达,四肢简单。

跑两步就累得直不起腰了。

慕轻尘委屈呀,反驳道:姑奶奶,你是吃饱喝足有力气,我呢,连咸鸭蛋都没吃上一口。

常淑扬起下巴,哼了一个字,转身踏上另一条路,慕轻尘跟上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问:你去哪?

常淑答曰:回家。

你不去国子监吗?慕轻尘追问。

言罢有点后悔,还有点害羞。她想念常淑,想每天都能看见她,可常淑偏偏许久都不来国子监。

常淑闻言顿住,侧眸看她,眸心深邃如井,藏着某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想我去吗?

慕轻尘捻着捻衣角,乖巧点头。

常淑有几分窃喜,埋下头藏住笑,再次抬头仍是那副恬淡的模样,但语调轻轻扬了扬,显出骄傲:看你表现吧。

慕轻尘踩着风火轮般闯进家门,火急火燎地进了书房。

倏尔来这么一下,弄得府内都鸡飞狗跳,以为她又在外头闯了祸,要带长随去干架。

嘉禾挥舞着手绢,心急如焚的去寻她,等抵达书房,发现慕国公已经率先赶到,正站在书桌旁看慕轻尘画画呢。

尘儿,嘉禾小心翼翼着,这是做甚呢?

慕轻尘把水亮的铜镜搁在手边,一边作画一边瞅上一眼:自画像。

她用小狼毫在纸上勾出轻盈的线条,继续说:常书让我送副自画像给她,以便每日想我一想。

哎哟哟,这酸溜溜的小情话哟。

慕国公似是不信:她亲口跟你说的?

嗯。

慕轻尘得意的摆摆头,像个笑眯眯的不倒翁。

看不出来啊,长公主殿下表面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私下底竟有一张花甜蜜嘴。

嘉禾见慕国公走神,拽拽他袖子示意他乘胜追击。

慕国公心领神会,殷勤的为慕轻尘磨墨:那昨晚,你们在哪过得夜啊?

客栈,我们一起。

话刚滚出嘴边,慕轻尘便后悔了,暗骂自己嘴瓢,答应过常淑不说出去的。

她把笔搁进笔床,冲着僵如石雕的爹娘们尴尬一笑。

嘘。竖起食指抵在唇中央,秘密,这是秘密。

慕国公和嘉禾慌乱回应:明白明白,秘密,秘密

刚换好妃色宫裙的常淑打了个喷嚏。

初月姑姑不免紧张,吩咐太监们快把窗户都合上。

常淑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呷了一口,对初月姑姑说:无碍。

初月姑姑扶她坐上美人榻,调侃道:长公主今日心情甚好呀。

常淑用茶盖浅浅拂去杯面上的浮茶,稍一挑眉,稳稳静静地说:嗯,去支会翰林书画院的画师们,慕轻尘的画像明日就送去,让他们把花名册给本宫补齐整喽。

是。

第104章 番外相爱(4)

慕轻尘为了这幅自画像, 可谓是废寝忘食,来来回回画了许多都不满意, 后来实在太累,从中挑了张勉强能入眼的。

翌日, 临出门时。

她在膳厅揪着她爹不放, 把画像贴到他眼前, 反复问说:您再看看,画里的人可有我十分之一美?

慕国公:

端碗喝粥的嘉禾, 在桌底下踢了踢的慕国公,示意他赶紧收起那副无语的嘴脸。

帮衬道:娘觉得这画甚是不错, 你画技不算翘楚,但亦算纯熟, 国子监祭酒不都夸过你么。

慕国公接下话:没错尘儿,你心诚,常姑娘一定会很喜欢。

于是乎,慕轻尘在他们一番追捧下,带着画早早出门了。

她踩着暮鼓的鼓点,一步三蹦哒的踏上去国子监的路,路过早食铺子,还买了两个胡饼, 一个给自己, 一个给常淑。

忽尔又想起把亦小白给忘了,退回去,再买了一个。

刚出锅的胡饼, 酥香扑鼻,还烫着手。慕轻尘怕它凉了,将其揣进怀里。

一路怀中都热乎乎的,等到了国子监,已经惹得她满头大汗了。

眼下学堂内的学生不多,闲聊声稀稀落落的。但常淑和亦小白都已经来了,正挨在一起,聊得不亦乐乎,偶尔蹦出几声银铃般的笑语。

慕轻尘简直羡慕嫉妒恨,低头瘪瘪嘴,看向亦小白的目光好像藏了刀片一般,狠狠扎在她背心。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慕轻尘问道。

她厚起脸皮,扭着身子,硬生生把常淑和亦小白挤开。

哼,不准凑这么近。

常淑大方道:我好些日子没来,小白在给我讲近日国子监的趣事,刚讲到你们和林品如斗嘴那段。

小白?

居然都叫得如此亲热了。

咋都没叫过轻尘呢,每次唤她,都连名带姓的。

慕轻尘吃了好大一桶醋,嘴里像塞了一颗酸杏,牙根都贼酸贼酸的。

腹诽着,亏我还给你们买胡饼,不给了,我一个人吃。

一番丰富的心理活动后,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回到位于角落的书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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