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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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和温热的气息弥漫在双脸,氤氲出很有温度的生理感受。沉桐撤开些,睁眼看沉适,唇齿间牵出很短的一丝,粘回他唇上。呆愣愣的沉适未发觉,她尴尬脸红,掌心贴在他脸边,用拇指帮他抹去。

冰凉的触感,惊得沉适醒味,握开沉桐的手,紧紧盯住她满是血色的水润红唇,妖艳、漂亮,冒犯之感当即油然,老实闪开眼。

沉桐双手反拽住披在肩上的衣服,站在当地。她是一时脑热,没按耐住冲动,关键口感不错,好像并没有因为对象是爸爸而生异样感,所以蛮坦然,“要回家去么?”

沉适凌乱旋动的大脑,样样不着调,听得一个“去”字,如获重负,避着沉桐,转身就走。

“爸爸,我害怕。”

慌张的语气令沉适心尖微动,一停下就被抱住胳膊,正待掀唇,紧依在身边的女儿促狭指着黑魆魆的周匝,脆脆道,“山上好黑,我害怕。”

沉适生生被她梗得有口难言,扫视四下,树影斑驳狰狞,小径昏黄深幽,想了想,把人往臂弯里护。

她安安分分做个小鸵鸟,沉适也没过于纠结那个吻,只是突然之间说什么都不合时宜的闷默,让好容易融洽的父女天伦,归复紧绷而生涩。

走了一段路,沉桐把贴在手臂外的手拉过来,压在胳膊和腰间,顿时又暖又软,熨帖到心底,女儿鲜活生动的骨肉,隔着数层衣物,依然惊心骇人,沉适要抽出来,沉桐不让,“不凉么?”

“……桐桐,我是爸爸。”

“我知道,爸爸也要被暖着。”

沉适顿步,人呆着,内心尽是受震动的不平静。沉桐叹息,怎么就这样受宠若惊了,踮起脚,捧着她爸爸的脸,认真说道,“你什么都会,什么都好,会教我知识,言传身教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是最好的榜样,正因为你是我爸爸,就在我身边,为我费心费力,教我爱我,我才觉得太幸运、难得,谁都不能比拟。”

她的厉害口齿,今晚沉适早已领教,现在眼神痴痴的,把不合伦常的感情,说得如此逻辑清晰有条理。

一时忘记反驳,陷入深深的意外,被轻贱、被忽视才是他家庭生活的常态,他拼劲全力依然是低矮一等的那个,自卑落魄、孤苦不堪,不能向人言。

多年生疏淡漠的女儿,出落婷婷地站在面前,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待他,告诉他,以有这样血脉相连的爸爸为幸运,在心里视他为精神担当,比起草木星辰的意趣、工作学问的成就,这是多与众不同的可贵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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