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第88话 灾年与信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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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歌起身接过茶盏,笑道:

“劲叔不必如此客气。您是宋府的老人,又曾跟宋大人一道上过战场浴血奋战,对晚辈来说,您和宋大人一样,都是值得敬重的长辈。所以在晚辈面前,可万莫如此自称。”

一听这话,看着面前剔透俊美如瓷器般的少年人,王劲不由感慨莫名。

他是宋府的家生子,虽说出身不高,但却打小陪着宋太尉一道长大,后来更是陪着宋太尉一路征战。后来宋辰时擢升太尉,他因为随军时期受了重伤落下病根,无法继续留在军营,这才做了宋府的管家。

不过尽管是管家,宋氏夫妇却待他宛如亲人,宋府下人也极其敬重他,但是对于外间那些来访之人而言,他这个管家,却也只是寻常管家。

尤其有些时候,难免遇上一些颐指气使之辈。王劲明白自己的身份,虽不计较,但被人这样对待,心中自然不大舒坦。

要真论说起来,年轻一辈里,天歌倒是头一个这般赤诚待他,也对他极其尊重的人。

就在王劲晃神之际,天歌已经让小七将备好的年礼拿了出来。

“先前听宋大人叙说往事的时候,听说劲叔因为以一己之力对战敌军十人,导致腿脚落下了毛病,所以晚辈便备了师父特制的药膏给您,希望往后天寒之际,能让您免些伤痛。”

王劲显然没想到天歌还会给自己准备年礼,一时之间竟是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接过天歌送来的锦盒,一个劲儿的摩挲着:

“好……好……多谢……多谢林公子……”

天歌淡然一笑:“劲叔不必客气。”

王劲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外头已经传来脚步之声。

来的人正是宋氏夫妇。

宋夫人自打当初初见便喜欢天歌,后来更是因着天歌的面子,送了一盆兰花去徐芮的梅香苑宴会帮徐记的香脂撑场子,所以如今一见天歌,自是更加热络关切。

而这时候宋夫人也瞧见了劲叔难得的失态,瞧着劲叔手中的锦盒,一下就明白先前发生了什么。

“孩子送了年礼,劲叔便坦然收着。左右这孩子也不是外人,您也莫跟他客气。”

眼见宋夫人都这么说了,劲叔便不好再继续推辞,但心中对天歌的感激却是半分不少。

“按原来的时间,我跟你宋叔本该早半个时辰就回来的,谁曾想到了和安寺没多久,这天上便飘了雪,回来的这一路雪势竟愈发大了。城外的道上没人铲雪,这一下子便耽搁了。让你这孩子久等了。”

听到宋夫人这话,天歌笑了笑道:

“我也方才过来,并没有等多久。倒是辛苦您和宋叔冒雪赶路。”

和安寺在山上,天歌前些时候是去过的。

因为早已不是皇寺,所以这些年也没有盈余的银钱来修路,有些路段平日里无风雪的时候尚且不好走,如今大雪盖路,再加上雪化水的泥浆,那路已经不仅仅是不好走,更是危险不已。

宋氏夫妇为了她冒着风雪赶回来,天歌的感怀之心自是诚挚万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俩就别辛苦来辛苦去的客气了”

宋太尉是个爽快性子,这话一说,倒是让宋夫人和天歌都笑了起来,花厅内的氛围也顿时轻松不少。

“对了,昨儿个传祺的信到了。说他们已经到了赤霜军中,目下一切都好。那小子还提起你送的那些药料,他们刚一到的时候,就遇上了瘴气林,一行人有一半都误入中了毒,后来用了你给他们准备的药,竟是一剂便好了。他还让我跟你问好,让我好好谢谢你呢。”

说起这话的时候,宋夫人虽带着庆幸,但面上却挂着明显的担忧。

这才刚去,便遇上了瘴毒,得亏有天歌备好的药料在,这才幸免于难,一想到自家宝贝儿子要在西南那瘴毒肆虐之地待上不知多久,宋夫人如何能不担心挂怀?

昨儿个收到信的时候,宋夫人便抱着自家夫君哭了许久,而后当即决定今儿个去抢和安寺的头一炷香给儿子祈福。

儿行千里母担忧,可她的儿子如今已不是行千里这么简单。

不过好在宋夫人担心归担心,却也明白有些事情阻拦不得。

去西南一直是儿子的愿景,若是真的以为传祺好的名义,将他留在上都,做一辈子不快乐不开心的纨绔子弟,她又于心不忍。

于是乎,她只能由着儿子去闯荡,自己来承受这千里之遥的挂怀与忧心。

“夫人放心,宋兄心地良善又仗义,上天定会对他百般眷顾,此去西南必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天歌出声宽慰,“况且我听人说,如今西南也落了雪,吴悠乱军那边粮草已经不足,这一仗咱们必将轻松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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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昨儿个传祺的信到了。说他们已经到了赤霜军中,目下一切都好。那小子还提起你送的那些药料,他们刚一到的时候,就遇上了瘴气林,一行人有一半都误入中了毒,后来用了你给他们准备的药,竟是一剂便好了。他还让我跟你问好,让我好好谢谢你呢。”

说起这话的时候,宋夫人虽带着庆幸,但面上却挂着明显的担忧。

这才刚去,便遇上了瘴毒,得亏有天歌备好的药料在,这才幸免于难,一想到自家宝贝儿子要在西南那瘴毒肆虐之地待上不知多久,宋夫人如何能不担心挂怀?

昨儿个收到信的时候,宋夫人便抱着自家夫君哭了许久,而后当即决定今儿个去抢和安寺的头一炷香给儿子祈福。

儿行千里母担忧,可她的儿子如今已不是行千里这么简单。

不过好在宋夫人担心归担心,却也明白有些事情阻拦不得。

去西南一直是儿子的愿景,若是真的以为传祺好的名义,将他留在上都,做一辈子不快乐不开心的纨绔子弟,她又于心不忍。

于是乎,她只能由着儿子去闯荡,自己来承受这千里之遥的挂怀与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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