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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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隐面色不善,也被他勾起了几分脾气:不可能,发生的就是发生了的。

江时在心底恨得牙痒痒地想,等他有力气了,一定要把这个人关起来,眼泪却不听话地掉了下去。

他在发烧,连眼泪都烫得惊人。

怎么就能这么招人心疼呢?秦隐从内心深处涌出一种伴随着疼痛的无力感。

最终,秦隐还是叹息一声,将他揉进怀里:我说不可能是因为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江时,你得做你自己。

秦隐爱他已成既定事实,便希望他也能多爱一爱自己。

几分钟后,秦隐后悔了,这臭小孩,他爱不起。

秦隐第一次知道哄人吃药会这么难,比让他谈拢一个九位数的单子还难。

无论他怎么说,江时抿着唇避开他的视线,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可等他真的想要来硬的时候,江时就故意顶着一脸天真纯情的笑问他:我是Max7,就不能再做你的小朋友了吗?

别说,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秦隐觉得自己已经佛系了:别的小朋友不肯喝药都是直接打一顿的,我能打你吗?

江时:

也不是不可以。江时有点泄气地低下了头,冷冷淡淡,我记得你以前没少欺负我。

秦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话里的欺负欺负好像是别的意思。

好不容易吃完药,江时撑着最后一点耐性把点滴挂完,医生说看下半夜的情况。

江时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指,小少爷脾气一上来,他又忍不住想作妖:出了一身汗,我想洗澡。

不行,秦隐想也没想地拒绝,却又很快意识到,恢复本性的江时其实没那么好说话。

江时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理他,自己下了床。

烧虽然还没退,好在体力已经恢复了八成。

江时我行我素惯了,以前还会稍加克制,现在只会得寸进尺。

靳乔郗以前就老说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的脾气,自视甚高,无法无天,在他身上,你几乎看不到任何被束缚的痕迹,

要是让江时拿他现在这个德行去追人,啧,怕是早就把情人追成仇人了。

眼见着江时的动作快到已经要消失在浴室门口,秦隐的脸色几乎是瞬间铁青:江时,滚回来。

江时撇撇嘴,在僵持了两三秒之后还是乖乖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以前叫人家亲爱的,现在就叫人家江时,哦还让人家滚,被偏爱的,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江时顶着一脸我真是惯得你的无奈表情:你看,你让我做我自己,我真做了,你又不喜欢。

我太难了.JPG

秦隐忍了很久才忍住家暴的冲动:你所谓的做你自己,就是顶着三十八度的高烧去洗澡?

江时想了想:也不是,我其实更想跟你来一场浴室py。

秦隐:???

江时歪了歪头,似乎认真想探讨一下这个话题:听说发烧的时候里面会特别烫,做起来特别刺激,要试试吗?

秦隐:

江时垂下眼睫,低落得像模像样:你看,你还是不愿意。

秦隐恼羞成怒地扯着被子盖他头上,这臭小孩儿,还是捂死他得了。

第48章

江时笑够了才从被窝里钻出来, 又被秦隐没好气地按了回去。

秦隐摸摸他的额头, 不懂一个发烧中的人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曾经自以为很乖的小朋友,其实是一个腹黑矜贵的小少爷。

小少爷顶着一腔汹涌的爱意,大摇大摆地在他心里横冲直撞, 一会儿让他心疼死,一会儿又差点把他气死。

可他能怎么办,对方的为所欲为都是他默许,更何况心底还明明白白写着我愿意,也骗不了自己。

不过有一点好,被江时这么一闹,两人间无形的隔阂一下子就消失了。

秦隐的视线轻轻扫过江时眼底的青色, 不用猜也知道他这两个星期一定睡得不好。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明明前二十几年里他一直坚信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人, 这才两个月, 离了这个人就坐立难安。

秦隐坐在床头看他, 用手轻轻捂住他的眼睛, 哄道:快睡。

江时往旁边挪了一点, 给他让出半边床:你也上来, 我保证不惹你。

秦隐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半晌才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秦隐刚躺下, 江时就无比自觉地偎到了他身边, 可惜没过多久,又开始不安生了。

一会儿嫌床太硬,非得让人抱着,一会儿又嫌太热勾踢被子, 反正怎么样都不满意,难缠的程度跟黏人精有的一拼。

开始还以为是个漂亮矜贵小少爷,万万没想到是个骄矜任性的小作精,短短一个小时,秦隐对他的认知再次被颠覆。

最后秦隐被他弄的实在没办法,只能连人带被子都紧紧箍在怀里。

达到了目的,小作精终于安生了,被熟悉而眷恋的气息包围,他浑身懒洋洋的,就像一只黏人大猫,舒服得直眯眼。

江时却不肯睡,拉着秦隐闲聊天。

聊到最后,困意渐渐升腾,迷迷糊糊间,江时突然想起来:老公。

秦隐:嗯?

我们有十三天没见面,你总共欠了我十三个见面吻。江时想了一下,还有,今天你也没亲我。

秦隐被他这一通小算盘打的措手不及。

算上利息,江时用他超高的智商飞快地在脑海验算了一遍,笑眯眯地道,凑个整,二十个好了,你可别忘了还啊。

秦隐轻叹:明目张大地放高利贷?

江时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语气轻飘地跟着附和:对啊,你不知道嘛,我混黑的。

秦隐啧了一声:四舍五入,就十个,他强调,一个都不能再多,没商量。

昏昏欲睡的人立马清醒了几分,江时拼命仰头想要瞪他,却只能够到男人的下巴尖。

江少爷第一次做这么亏本的买卖,气得差点把人踹下去,想着是自己千方百计哄上床的人,才咬牙忍了。

江时:那你让我咬一口。

秦隐愣了一下,笑了:你属狗的吗?

江时十分不满:你让我做自己,万一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你得给我安全感。

秦隐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率先败下阵来。

江时扒开他的衣服,寻了一个合适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秦隐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到底没舍得把人推开。

疼痛是真实的,爱意也是真实的。

秦隐抚着他的背,将人哄睡:睡吧,我守着你。

后半夜,秦隐好几次惊醒去摸怀里人的体温,等到晨光微熹,体温终于降到了一个合适的温度,秦隐才终于放下心来,抱着江时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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