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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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渊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却不忘又递了一张纸巾给他。

张祥财:他怎么感觉更撑了呢?

好在聂渊把话题拐了回来:想验证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其实很简单,找面镜子来就行了。

张祥财:啊?可是这镇上没镜子啊,难道得去杨发家里

不用找!纪无欢得意洋洋地打开背包。

作为一朵自我修养极高的水仙花,他怎么会没有镜子?

来的时候他本来是随身携带了一面折叠小镜子的,后来听到这里的诅咒,自然是不敢打开使用了,只是也舍不得扔,毕竟这是他最喜欢的限量款小镜子,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就把它收进了背包里。

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可谁知纪无欢翻了半天居然都没找着,最后掀开皮蛋的蛋壳一看,果然是在里面!

这只丑萌丑萌的小布偶有的时候真的就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样,特别喜欢可爱的小东西,于是偷偷把这枚精致的小镜子搬回了它的蛋壳里,现在还不肯还给他了。

纪无欢有些哭笑不得,见皮蛋撅着腿坐在镜子外壳上面,顶着一双明亮的黑色纽扣眼睛不敢与他对视,转转脑袋,四处望风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却不知早就被发现了。

纪无欢自然不会像聂某人一样,强行把人家提起来,最主要的是那样动静太大,肯定会被听到。

于是他思考了几秒,从兜里抓了把糖,撒下去。

咿?皮蛋立刻被从天而降的糖果雨幸福的砸晕了,站了起来,在蛋壳里左右晃动着身子接糖果。

纪无欢趁机把它屁股下头的赃物拿出来,盖上蛋壳,转身把镜子递给了聂渊。

看聂渊接过去握在手里,张祥财紧张起来:你这是要做什么?

验证一下,看他们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你要验证这个?张祥财一愣:你不是都亲眼看到过姚诗画了吗?

聂渊不置可否。

耳听为虚,可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在知道他们联合起来撒谎后,一切就都值得怀疑了。

姚诗画的故事是真的吗?她真的是女鬼么?她真的会把照到镜子的人都给拖进去么?

聂渊懒得思考太多,反正翻来覆去的想也不一定能找到答案,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

试试就知道了。

张祥财见他打量手中的折叠镜,一脸佩服:可你就不怕姚诗画真的是镜鬼吗?

聂渊瞄了他一眼,努力压下眼中的鄙视,然而掩饰不了嫌弃:谁说我要拿自己做实验了?

他说完跟纪无欢出去了一趟,十多分钟后就回来了。

他们刚才把楼下还在聊天喝酒的镇长、副镇长、老板娘都照了一遍。

聂渊把镜子贴在手里,打开后提着折叠镜的壳子,用袖子半掩着,纪无欢负责打掩护,两人从npc的身后转了一圈。

反正已经确认了这里的npc另有目的,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纪无欢也干得毫无心理压力。

张祥财竖起大拇指,心服口服地赞道:牛逼。

那我们今晚还睡这里吗?张祥财知道这里的人有问题后,果然无法冷静,紧张地有些坐立不安:还有,他们这里的水跟吃的不会也有问题?

不睡这里睡哪里?聂渊尽可能不那么鄙视的看着他:除非能离开这个镇,否则在哪儿不一样?

至于水跟饭菜,要是有问题,他们早就挂了。

张祥财想了想,稍微安心了一些:也是。

夜晚很快降临。

纪无欢照惯例爬床,聂渊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还是拿他彻底没辙了,放弃了抵抗。

纪无欢心满意足,窝在男人的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光嗅着聂渊身上的味道就特别有安全感。

或许是因为圆圆比较蠢,而且长得还比较大只,要是真来了怪物,肯定先吃他!

纪无欢这么想着,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当然他也没睡太深,半夜的时候,纪无欢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立马被惊醒了。

走廊外的灯光从门缝投射进来,纪无欢没戴眼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拉开门出去了。

张祥财?

纪无欢微微松了口气。

估摸着他是又去上厕所了。

这家伙一紧张起来就喝水,熄灯之前已经去上过两次厕所了,所以纪无欢并不觉得有什么。

就在他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时候,不知怎么着,突然想起张祥财之前说过的梦。

有人一直在敲门,还叫我出去。

纪无欢立刻清醒,他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头,轻轻摇醒聂渊:陆哥哥,张祥财出去了。

聂渊清醒而冷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嗯,听到了。

你还记得他之前说过的梦吗?

聂渊沉默了一会儿,作出决定:我去看看,你在

我跟你一起!纪无欢打断他的话,起身戴上眼镜,穿上鞋,为了以防万一,还背上了包,免得皮蛋丢了。

两人打开门,走廊上光照充足,非常安静,一眼看过去,房门都紧闭着。

刚才听脚步声,张祥财应该是往走廊的尽头去了。

两人进了走廊尽头的公用厕所,一间一间敲门然后打开查看,里面都是空的。

张祥财去哪了?

等他们回到房间里重新躺下,二十多分钟后,房门又开了。

纪无欢立刻打开灯,看到开门进来的张祥财。

老师,你回来了?

张祥财对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哦,上厕所,我有点拉肚子。

你怎么都没穿鞋啊?

人有三急嘛,走得急了点,就顾不上这么多了。张祥财笑得有些尴尬。

纪无欢若有所思地点头,目送他上床躺下。

熄灯后,纪无欢重新钻进聂渊的怀里,却没有睡着。

他觉得张祥财有些不对劲儿。

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他跟张祥财认识不过两天,要说了解,肯定不多,但或许是职业病,纪无欢的观察能力很强,特别是对上人的时候。

哪怕只是神态上的一些变化,都能够察觉。

但具体要说是什么地方变了,纪无欢也说不上来。

纪无欢想着想着,越发清醒,本就有些提心吊胆好的,现在更有些睡不着了。

他趴在男人的胸口上,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突然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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