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1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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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狭长的凤眸眯了眯道,“你脚还受着伤,本王需得速速将你送回城内,好叫大夫仔细瞧瞧。”

他一向脸皮薄,也颇重礼数,今日竟如此不拘小节,胆大妄为。叫她顿时花容失色,抬起小腿连着挣扎了几下,哪想谢珩却抱着越发紧了,微微蹙眉,一双深邃的眼眸如草原上的夜鹰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这才稍稍老实了一些,歇了脚,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委屈巴巴地,“殿下,我自己能回去的,府里也有御医……”

谢珩似懂非懂般微微颔首,趁着苏木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抱上了马鞍,随即自己一个飞身上了马,动作之快,一气呵成。

他伸手勒紧了缰绳,神情不悦,“你府中的御医,医术不精,若辩证有误,岂不延误了你的病情?”

苏木槿:“……”

身后头的少年坐直了身子,继续理直气壮道,“再说了,你坐的这辆马车,便是有通天的能力,怕是日落之前,也赶不到城内吧?”

她心中不服,怎么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了?她腿上的伤究竟因何而起,他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殿下,我不急的,再说伤口止血了。”她回,声音软糯,却有着小小的倔强。

此话一出,谢珩倒是呆愣了一下,眼眸里流光飞转,他一手轻轻盖在她冰凉的手背之上,低头附在她的耳畔轻声道,“本王,不放心。”

低沉略带沧桑的话语里面,又窝藏了他多少心思。她只觉鼻翼之下,谢珩的气息如此之近,转眼却又被东风无情吹散了。好在手背之上,他的掌心轻轻地呵护着,还是温热的。一如前世的那种感动,涌入心间,令她不禁热泪盈眶。

“抓紧了!”他道。

白马四蹄翻飞,长鬃飞扬,往长安城内疾驰而去。

茯苓同邢谦到山脚下的时候,只能勉强看到远去的一个黑影。

“邢将军,小姐她?”茯苓急得跺了跺脚,可细想起来,小姐受了伤,王爷快马加鞭送去城里,才能不耽误病情。想到此处,邢谦已经上了旁边的枣红色马匹,又看了眼那辆力不从心的马车,冷着脸道,“还愣着干什么?上马。”

茯苓扭头,并没有理会邢谦说的话。

邢谦笑笑,这丫头人小鬼大,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冲。方才不过是说了她那么几句,这小半天下来,脸拉得比苦瓜还要长,简直拿她没办法。

他问,“你难道就不想早些见到你家小姐吗?”

茯苓一怔,转过身去,面向他,“我自己有马车,就不劳烦邢将军了。”

说罢,转身就往旁边的马车走去,邢谦倒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可不稍片刻,她又转过身来,走到邢谦面前,看着一人多高的马匹,尴尬了半天才道,“我不会骑马。”

邢谦看了她一眼,一手松开了缰绳,朝她递了出去,语气仍旧有棱有角,异常冷硬,“把手给我。”

“男女……”茯苓话还没说完,邢谦已经牵到了她的手,一用力,如老鹰揪小鸡一般。转眼间,茯苓已经坐在了马鞍上。邢谦又见她坐姿实在刻意,离自己的后背还有一段距离,也不多说,只是回头看着她。

茯苓会意,红着脸,有些不情愿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邢谦这时才安心地回过头去,嘴里嘀咕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便拧住缰绳,掉转马头,骏马仰天长啸,迎着风,朝着长安城飞驰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长安城,谢珩顾不上歇息,抱着苏木槿直奔侯府内。

镇北侯苏呈怀此时正与三五好友坐在正厅里,喝茶谈天,只见一个影子才从面前掠了过去。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后头便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拎着药箱,疾步而来,却是长安城内医术精湛,名声在外的翁大夫。

再后头是跟着火急火燎的邢谦和茯苓。见茯苓浑身湿漉漉的模样,苏呈怀忙喝止,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近了后院,苏木槿执意要自己下地走,还没说出口呢,就被谢珩阴冷的面孔,吓得给咽了回去。

府院内的丫鬟婆子们,秩序井然地忙碌了起来。原在另一院落的苏灵兮听到声响后,也闻声赶来,见了如此一幕,活生生将先前好容易才止住的哭声,又一下子嚎了出来。

刚上手的时候,只是觉得她身子似乎比先前轻了不少,好在还没有到骨瘦如柴的地步。她身子娇软,如水一般,软绵绵地贴在他的怀里,叫他呼吸也变得有些刻意,明明天空正下着春雨,寒意逼人,可他的喉咙里却是烈焰丛生,每一步,愈来愈烈,烧灼着他的全身,掌心微微冒汗。

第18章 、自作孽不可活

不用她言明,谢珩便知晓她的用意。她是担心自己的哥哥,因为方才一事会被苏呈怀斥责,所以想求着他前去说说情。他温和一笑,朝茯苓叮嘱几句,便起身出去了。

当然自始至终也不曾看苏灵兮一眼。她原本呆在榻前,又见众人都出去,也跟在谢珩的后头,趁机偷偷溜走。

苏木槿明眸流转,扯亮了嗓子,厉声道,“站住。”

谢珩轻轻摇头,有些无奈,走进她的榻前,柔声道,“以后再不许乱跑了。”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又朝外头看了看,一双碧水青波般的眸子里头流光四溢,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她这一声中气十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苏灵兮吓了一大跳,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姐姐,您是在唤我吗?”

苏木槿冷笑,她这样虚情假意,在前一世可没少见,只是当时瞎了眼,以为她天真善良,心直口快。

此话叫苏元青也有些讶异,方才火星乱冒的双眸一下子变得澄清,挤了挤嘴角,好半天没有开口。

二人僵持时,苏呈怀整了衣冠,健步如飞从外头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险些没把他魂给吓没了。哆嗦着朝谢珩施了礼,又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最后才暴跳如雷地将拧住苏元青的耳朵,往外面拽去。

外头传来苏元青求饶声,时起彼伏,越去越远。

谢珩见他横眉冷眼,怒不可遏,也知晓今日此事,他也难辞其咎,只是默默低下了头去,一言不发。

此举更是叫苏元青认定此事与谢珩有关。他寻思着,太阳打西边出来才没几日,原是自己大梦一场。气急之下,也由不得多想,论起拳头就朝谢珩的脸庞锤了过去。谢珩身子一侧,死死扣住他的手腕,“苏元青,你冷静点。”

言毕,稍稍转头看了谢珩一眼。

而谢珩一切在关切地追问伤势,并没有注意到苏元青。又见翁大夫道了句,‘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谢珩这才松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榻上的人儿,自责内疚写满了脸庞。

她话还没说完,苏元青就从外头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他本来在剑阁习武,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将围站在床榻边的苏灵兮一把揪了出来,神情凝重,“妹妹,怎么回事?”

原本已经止住了血,却因这场急切的春雨,伤口四周的皮肤在雨水的浸泡下,已经泛白,皱巴巴的,又让她白白受了些折磨。巴掌大的脸庞,毫无血色,好在只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原是今日静云寺一事,苏灵兮偷鸡不成蚀把米,叫裴彧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又不能四处声张,只能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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