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木槿王妃 第5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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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谢珩有些不太愿意听,略微皱眉,神情淡漠,知道了。你用过早膳了吗?要不要一起?

“啊?”邢谦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往日里肃穆的殿下,竟会说些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对于裴彧的事,更是丝毫不在意,哪怕现在所有一切的疑点,都指向了自己。好久才缓过神来,摆摆手,“不不不。殿下折煞末将了,末将用过早膳的。”

“是啊,本王糊涂了,你向来也吃不惯他们做的,”谢珩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一脸狐疑,“本王记得,先前也有许多事,也是十万火急,可就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殷勤过。”

“末将有吗?”他心中有些纳闷,好像这些天是有些勤快,可自己这样做,不也是因为担心殿下会蒙受不白之冤吗?细细一品,又好像另有深意。

谢珩看了一眼,远处庭院中正忙里忙外的茯苓,故作叹息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你却是当局者迷啊!”

“殿下说的,末将真有些不懂,还望殿下不吝赐教。”听着像是这么一回事,但好像又少了点什么,邢谦百思不得其解。

“邢谦,你跟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不辞辛劳,”他说着用眼神示意,小声道,“这样,本王也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的,不过机会在你自己手上,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邢谦瞧了一眼秀气的茯苓,这才算是醍醐灌顶,难掩心中的惊喜,“殿下的大恩,末将无以为报。”

“先别急着谢,本王同茯苓姑娘说,要把她许配给你,不过她也一句话,想让本王转告给你。”谢珩的心头不由灵机一动,“女儿家向来矜持惯了,你虽平日里话不多,但也是时候该做些牺牲。你只需同她表明心意,这不算为难吧?”

“不为难,不为难。”他简直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激动,只是连连道谢,又稍稍理了理衣着,忐忑不安地朝她走了出去。

昨夜才落的一场暴雨,院子里的花,落了一地,茯苓身着一件桃粉色齐胸襦裙,静立在花枝前,全神贯注地修剪着。也没有听见邢谦的脚步声,待眼前晃出一个人影来,才吓了一大跳,本王往后一退,惊讶道,“邢将军,怎么是你啊?你是找奴婢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低声嘀咕了一句,

“啊?邢将军在说什么呢?”她也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只是没有听清楚字眼,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里充满了好奇。

“没、没什么,”他轻轻地摸了一下鼻子,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我闲来无事,四处走走,你在干什么,要不要我帮你?”

简单的几个字,还有点黏糊,硬是挤了半天才说出口,他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不太像话。

“一点小事,是奴婢份内的活,不用麻烦邢将军的。”似乎也察觉到了邢谦炙热的目光,茯苓飞快地转过身去,继续寻找折断了的花枝。

但邢谦向来没有太大的心思,看到她脸红,也忍不住跟着脸红起来,“茯苓姑娘,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你见谅。”

茯苓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仔细想来这事情怕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吧,怎么偏偏这会子拿出来提,不由地多了个心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邢将军是有什么话要同奴婢说吗?”

“我......”邢谦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心里明明有这么多的话,偏偏看到她那双春水般动人的眼眸时,就成了一个胆小的结巴。

茯苓见他支支吾吾,也没有细问,目光停留在枝头高处的紫薇花上。昨夜的暴雨,让这原本含苞待放的紫薇花折败了不少,就连树枝也劈折断了,露出黄白色的树芯。

花枝很高,她踮起脚尖,费力地往前倾去,几番折腾之下,还是没能够到,不由地有些心急。邢谦见状忙上前道,“茯苓姑娘,让我来吧。”

“如此,便麻烦邢将军了!”她小心翼翼地将花剪递了过去,一不小心碰到了他那滚烫的手指,忙不迭地又缩了回来,脑子里嗡嗡直响,娇羞地低下头去。

邢谦呆呆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走到花树下,朝那株折断的花枝伸了剪子过去,举止有些笨拙,心中像是小鹿在乱撞。

他偷偷回望了茯苓一眼,却见这小丫头也正好看向自己,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再次收回目光,慌乱不已。

他将其中的一枚花枝裁剪了下来,递到了茯苓的手中,她只是默默的接过,动作有些生涩。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娇羞,最令人动心,邢谦一面裁剪花枝,一面也好趁此机会,多看她一眼。不知不觉中,只见花树的小半边已经被剪去大半,只剩下光秃秃的吱呀,模样十分难看。

“哎呀,邢将军,你快住手。”茯苓将手中的花枝往旁边一抱,上前将他手中的剪子夺走,看着凌乱不堪的花枝,万般心疼,“这可怎么办啊?”

虽来年枯枝冒新叶,春花也会开,但好端端的花朵,就这么被裁剪了下来,也真真是太可惜的了。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要不我在给你买一株吧......”也怨自己方才瞧得太起劲,竟不知不觉中将这紫薇花,裁剪成了这幅残败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着他这副自责的样子,茯苓也不忍心怪他,毕竟是自己求人,出了差错,也万万没有怪到他人头上的道理,微微一笑道,“邢将军,这哪能怪你啊?是我自己没有说清楚,更何况,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没事的。”

茯苓的善解人意让他心头一软,忍不住尴尬地笑笑,明眼人都瞧得出,这算是睁眼说瞎话了吧,这丫头可真是心底纯良。

“邢将军,你笑起来真好看。”她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微微低下头去。从前见惯了他冷冰冰执行公务的模样,身上几乎都是金盔铁甲,寒气直逼,现如今穿了件湛蓝色的衣袍,往眼前静静一站,整个人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听闻此言,邢谦先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嘴巴,随即又极其不自然地垂下手,笑得愈发灿烂了,眼睛明亮地就像天上的星星。

“茯苓姑娘,你刚刚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你说,其实我想说的是。”他身子木讷往前挪了一步,又趁机扫了扫,庭院的四周,见并无一人,这才撞起胆来道,“你当真想好了吗?我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也不逗人开心,但只要你肯,我愿意把我仅有一切,全部给你。”

一番话下来,险些让他断了气,平日里也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么突然就像女儿家一样扭扭捏捏起来?

茯苓一脸茫然,话中之意,她听懂了一半,小脸涨的通红,“邢将军,你就别拿奴婢开心了,大清早的怎么就跑来说这些胡话,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她说着,急匆匆地转身就走,哪想没留意到脚下湿漉漉的青苔,猛地一滑,整个身子,往后倾去。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邢谦却本能地将身上的长剑,伸了出去,提住她的腰身,往上轻轻一扶。猝不及防之下,茯苓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然而邢谦的另外一只腾空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伸出来过。

“你没事吧?”他很不习惯眼前的小女子就像一只小白兔,软绵绵地趴在自己的胸口,就连呼吸也一同停滞了,更要命的是她那双极其可怜无辜的小眼神,简直要把他的心窝子给挠穿。

她慌忙站直了身子,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心口突突乱跳,“没事,奴婢谢过邢将军。”

“你我之间,说这些有的没的,岂不是太见外了些?”他问,脑子里异常清醒男女授受不亲一事,但对她的谢恩,心中实在是有些落寞。

茯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邢将军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忙不迭道,“茯苓,殿下都把一切告诉我了,他说了,要将你许配我。我也是真的喜欢你,我承认我以前和你吵过架,斗过嘴,但每一次吵不过你,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一起走遍山水,白头偕老吗?”

他眼里热烈的渴望,让茯苓微微有些吃惊,半天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对他的爱意,窃窃自喜,但仍旧忍不住道,“邢将军怕是记错了吧,殿下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啊?”这下子换邢谦尴尬了,好半天没悟出道理,只是呆呆愣住,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气氛的尴尬,也让茯苓有些手足无措,心中有些不安,柔声道,“邢将军,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邢谦的心思在谢珩的身上,寻思着哪里总有些不对劲,仔细想想,自己应该是被戏弄了。这分明就是要逼自己,把心里头的那些话通通给说出来,简直有些欲哭无泪。

“奴婢知道了。”她久久没等来他的回答,眼眶微微泛红,险些落泪。

本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哪像到也是这般轻薄之人,自己说过的话,哪里得如此反复犹豫?

见她又要走,他忙道,“是真的,当然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怎么可能骗你,我便是被野狼摘了去了,也万万不舍得骗你啊?只是不知,你对我?”

他心头郁闷,谢珩此举明摆着就是要赶鸭子上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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