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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和叶楠说:“突然不想见到某些人,你就别猜了,反正你明天就回,我们就差一天,我坐火车,我晚点到家给你电话。”
这边电话未挂,那里车次开始检票的广播已经响起,童佳急着走,和叶楠道了再会。
榕城的动车站修得很新,通车不过这两年的事。童佳第一次来,跟着人流一起下楼梯上月台,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天,在长春,同样也是在月台上,她第一次见到了林伟。
正是从那天起她和他开始有了牵绊。
命运真是奇特,隔了那么多年后,仿佛一切走了个轮回,从起点走到终点才发现原来还是在原地,就像她和他之间的感情,走了一大圈,跨洋过洲的,到头来从陌生人还是走到了陌生人。
她心里有无尽失落与无尽感慨,却也有着放下以后的释然。她心想,这个故事也不算是没个结果,不管好坏,至少她等到了。
月台上有巡逻的列车员嚷嚷着乘客们尽快上车,童佳回头又看了一眼榕城的车站,跨上去,回身继续站在门口。
榕城,她曾经最爱的故乡,这个装满她童年美好的地方,下一次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车门被关上,车缓缓启动,加速,榕城的一切被无限拉远抛到后方。童佳一直在在车门边上对着窗外看,看榕城越行越远,带着她青春岁月里的那场荒唐一起消失在永不可及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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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奥山码头,一艘中型打捞船从港口外缓缓驶入。
船上是林竞尧、梁开一行。
早上风力转小,梁开就立马安排了船,带上六七个兄弟和林竞尧一起又去了次离岛。
可惜这一次同样无功而返。
台风过境,虽风力不及之前狂猛,但毕竟留有余力,船只浮沉的厉害,再加上梁开上岸的时候脚没踩稳,鞋底一打滑人差点跌跟头。幸好边上林竞尧拉了他一把,他站稳了,后面常跟着他和他关系不错的小弟却对着他调侃:“水哥,昨晚上没少卖力吧,腿都软了。”
这话引来了一阵哄笑。
要是在平时,梁开也就和他们怼一下,算过了。可这会儿他心情不好,极其暴怒,自然没有好脸色和好脾气,当下指着那人就骂:“操你妈,轮得到你来说我?”
那兄弟先是一愣,后来心慌,戚戚然不敢开口说一个字,低头哈腰连看都不敢再看梁开。
其他几个也闭嘴了,呆站着不动,都不知道梁开生哪门子气。他们中的一两个还想着是不是因为没找着船。殊不知船不是重点,人和货才是他们此次前往离岛的最终目的。
去之前在船上林竞尧告诉梁开,他让孙诚每次对外放货的时候都留了一些货屯在离岛的暗室里,以防意外。
没想到现在还真是遇到了各种意外。
就之前,“开锁王”打开那扇沉重的铁门之后,进到里看到空空的储物柜,梁开就开始蹿火。心想孙诚这小子果然有种,把原本林哥让他囤的货连同这次的两千万一起给顺走了!
此时的码头被倒灌的海水浸泡了一夜,虽退了潮,却积了一层厚厚的淤泥,除此之外还有杂乱的海草到处可见。为了尽快恢复港口的运作,省里抗台指挥部专组织了一批武警和消防官兵在附近清理。人多口杂,这地方显然不宜久留,更别提谈论什么事了,为了不引人注目,林竞尧只好拉着梁开快速离开。
他拽着梁开胳膊往前走,脚步没一丁点的迟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淤泥里,鞋上裤脚弄得脏兮兮的不成样子。梁开同样没能幸免,跟着林竞尧到了最外头停车的地方,裤管已经沉甸甸沾了一腿的泥。
他又开始骂骂咧咧,嘴里极其不干净,把这一切都归在孙诚头上。
林竞尧没像他那么激动,掏了烟出来给他一根,自顾自窝着手点了烟抽了起来。
他从回程开始就不怎么说话,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这会儿也是,抽两口烟就顿在那里,然后眼神定在一处,任指间烟头胡明忽灭。
梁开实在憋不住了,皱着眉问他:“哥,你到底怎么想,该不会还想着那小子不会背叛我们吧?你自己都说了让他囤了货,可那些货也不见了,不是那小子干的又会是谁?那地方也就他一人知道!”
林竞尧在听,却一直没附和。
梁开以为他还要袒护孙诚,刚想开口继续骂,远处两台车朝他们开了过来。
车到他们跟前停住,下来几个人,有脸熟的,梁开他认识,是池岳东手底下的人。
领头的对着他和林竞尧鞠了鞠躬,手臂一展,请他们上车:“池爷请二位去家里谈事。”
林竞尧问:“池爷有说什么事吗?”
那人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就是请二位过去喝茶聊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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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了一千字,补齐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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