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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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又去了一趟山神庙,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刚走到地方,远远的就看到山神庙门口竖着一口红色棺木,而且看棺材看大小,这显然是村民们为中午横死的小孩准备的棺材。

可那孩子明明才死了不过两个多小时吧?怎么村子里连他的棺材都已经准备好了?难道是预料到了他会死?

还是说,这村子其实早就提前备下了孩童们的棺木,只等着孩子一夭折,立马就能拿来使用?

简直细思极恐。

肖越宁不敢再深想下去,他努力收回自己的思绪,目光看向眼前的棺木。

这棺材通身血红色,看着就让人觉得不祥。

肖越宁趁着四下无人,径直走到棺材旁边查看。结果走近之后他才发现,这口棺材简直薄得像是纸板做的,他觉得他此刻要是对着棺壁踹一脚,绝对可以把它踹出一个大洞来。

这样的棺材也能用来埋人?这村子也不至于穷到,连副像样的棺椁都置办不起吧?

而且昨天,他在来的路上看到村里给那位死掉的老人送殡时,用的棺木分明是十分厚重的正常棺椁。

在这座村子里,夭折的孩子和正常死亡的老人之间的葬礼,差别居然这么大吗?

肖越宁心中疑惑更胜,这次的任务,简直像是在破解一个未知谜团。

诡异的村子、至今找不到踪迹的邪神这些都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得不到解答的困惑。

转眼间,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老大爷就嘱咐肖越宁要早点休息,自己也飞快的回到正屋,锁上了房门。

肖越宁假装自己也已经回屋睡觉了,他躺在床上等了十多分钟之后,就悄悄掀开被子下床,背着背包带好武器,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院子。

村里果然已经安静无声了,肖越宁猜,负责送殡的人现在应该都已经聚集在了那个孩子的家里,而其他与送殡队伍无关的村民,估计也都和老大爷一样,早早的锁了房门睡下了。

肖越宁打开手机,进入直播间。

因为昨天晚上,他跟网友们提前预告过自己第二天会直播,所以现在刚一进入自己的直播间,他就发现里面已经有不少网友在等待开播了。

见状,肖越宁也不含糊,直接打开摄像头,开启了自己今天晚上的直播之旅。

视频接入信号之后,肖越宁的身影出现在了直播间的画面中,他的身后则是黑漆漆的夜色。

老铁们,大家好!没错,又是我,我又要给大家带来精彩又刺激的直播了!

肖越宁看着摄像头,说道:我现在仍旧在B市的阴魂镇上。这个曾经的小镇,如今已经因为超低的生育率和孩子不断增高夭折率,而慢慢变成了一个仅仅只剩三百多人的小村子这里有无数离奇诡异的传说,比如太阳落山之后就会变得死寂一片的村庄;只有在夜间才会举行的葬礼;无数夭折的孩子;村中长寿的老人这种种的不可思议,给这个村庄蒙上了一层神秘又诡异的色彩,让这个村庄之外人们,背地里偷偷给它起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别称鬼村!

一边在死寂的村庄内穿行,肖越宁一边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调动起来,给网友继续讲解: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吧,今天中午,村子里有一个小孩意外摔跤,他脑门因为直接磕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然后血流不止去世了这是一桩不幸的事故,也让这个村子内夭折的孩子又多了一个。

白天的时候,我曾亲眼目睹了孩子的死亡,和村里人对此的后续处理。让我觉得相当离奇的是,这个村子的村长甚至连停灵的时间都不愿意给,要求必须把这孩子当晚下葬,下葬地点则是一个集体坟地,比较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坟地里,之前已经埋葬了数百个同样早夭的孩子。

孩子的母亲非常激动的想要拒绝,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这场葬礼别有蹊跷。但村长却一意孤行,要求一定要当晚下葬。为此,他甚至让村里的人把孩子的妈妈捆了起来,不让她出门,也不许参加自己孩子的葬礼我趁村里人不注意的时候,看过了他们给这孩子备下的棺木,那是一口非常非常薄的红棺。薄到什么程度呢?薄到我感觉如果送葬路上,他们一不小心磕到了石头,这口棺材说不定就要当场破掉

肖越宁说着,看向了不断滚动着弹幕的手机屏:你们觉得这事情正常吗?村长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当晚下葬?孩子妈妈为什么拼命阻拦?这中间究竟有什么隐秘?这场葬礼,会不会关系到阴魂村怪事连连的真相呢?

叙说了一大堆,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也终于隐隐猜到,今天晚上的直播内容是什么了。

所以,主播现在是要去直播葬礼吗?

没想到白天的时候,主播居然经历了这么多啊?要是当时也直播就好了。

你们还别说,我昨晚看完直播后,特意找了我一个B市的同学打听了一下,他家刚好就在阴魂镇附近,听说那里的人的确习惯在夜间出殡,有时候我同学家里人开车经过的时候,远远的就会看到一阵白色的送葬队伍,非常吓人

妈的,太恐怖了吧?那住在他们附近村庄的人岂不是惨了?

肖越宁见开局良好,又和网友们交流了几句之后,就把手机挂在脖子上,握紧手中的鬼刃朝那孩子家里走去。

还未靠近院子,肖越宁远远的就看到院子里有火光传来,于是他悄悄藏身在围墙外,朝内望去。

送殡的队伍果然已经在院子里集齐了,这些人全都身着一身白色的丧服,不过大概是因为死者是小辈的原故,他们这次戴孝的规格,远不如昨晚那位过世老人来得隆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敷衍潦草。甚至连人数都比昨晚少了很多,数一数,居然只有区区十人。

捧灵的亲属队伍自然是没有的,这孩子的妈妈至今还被人用绳子捆在一旁的小屋里,她的嘴似乎也被堵住了,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呜咽声,自然没有办法帮他操持这些。

而在场的其他人,则显然是没有这份闲心,他们似乎只想赶紧把孩子的尸体运出村埋葬,并不怎么关心别的。

肖越宁透过门缝,借着院中人提着的白纸灯笼发出的亮光,看到村长正揣着手,一脸严肃的低声和那些送殡的青壮们说些什么。

他们这个村子的人一到了夜间就不再使用现代工具,就连照明都全靠纸糊的白灯笼,村长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在灯笼的白光照耀下,带着一种阴沉又诡异的意味。而院内其他静默的准备各种事宜的青壮们,脸上的表情却仿佛是蜡像般僵硬,透着一股麻木不仁的味道。

那个死掉的小孩,此时正独自躺在漆黑一片的正屋最中央,他尸体上盖着白布,惨白的布料把他小小的躯体从头到脚遮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穿着黑色布鞋的小脚。

肖越宁不确定院里这些人中间,有没有这个死去的孩子的亲人,但想来应该是没有的,因为他从这些人的脸上,看不到一丁半点儿的悲伤,只有冷漠与木然。

随着时间一点点儿的流逝,时针慢慢的指向了晚上十点钟。

见时间一到,村长立马挥手叫人把堂屋正中的尸体抬了出来,放到了棺材里。

因为此时围着棺材的人太多,肖越宁看不清楚里头的具体情况,只能依稀看到村长正绕着棺材抛洒纸钱,一边撒,嘴里还仿佛念咒语一样的念念有词。

等这个仪式结束了之后,村长手一挥,就有一个手持锤子的青年挤进人群。

因为人群的阻隔,肖越宁看不太明白他想干什么,但随即,他耳中很快传来锤子敲击钉子发出的声音,这人应该是正在钉棺材钉。

真不知道那么薄的棺材,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把钉子锤进去的?难道棺木不会裂?

从敲钉子的声音开始响起,那个关着孩子母亲的西屋就开始不断传来动静。

这个女人被捆住了手脚又堵住了嘴巴,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肖越宁在院子外面,只听她喉咙里不断发出沉闷却又凄厉的哀鸣声,像是在向院子里的人急切的祈求着什么,中间还不断掺杂着身体撞击杂物时所发出的嘈杂声响,应该都是她在努力挣扎时弄出的动静。

只可惜院中的人大多神情冷漠,无动于衷的继续手上未完的事,根本无人理会她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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