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请慢走 第5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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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宸也不能确定,顾绍棠是从何时埋来下这样的野心的。他很不愿意相信,早在十几年前,顾绍棠与他结识之时,他的爷爷对他就没有丝毫的提醒。

季容宸虽然守护了弑天剑这么多年,却也不知道。真正能够拔出弑天剑的人,应该是怎样的?顾绍棠如此执念,他会成为那个能够拔出弑天剑的人吗?

再者说来,单凭百韬城,他得到了弑天剑,又能如何?还是说他的背后藏着更大的势力。鬼市规模之广,里面藏着的金银玉器。远远不是几座城就能够换来的。

而且季容宸有预感,鬼市之事,绝对不是顾绍棠一人主持。能够令百韬城听命效从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东陵君府。

阿信已经成功留在了东陵君的府邸。她还发现了那一幅小像,是东陵君随身携带的。那枚小像,画的真是栩栩如生,眉眼间与阿信颇为相似。

东陵君在一次酒后拉着阿信的手,低声呢喃着,他的声音很小,阿信需要俯首过去,才能听到那清晰的两个字“信儿”。

苏信儿,原来这个名字还没有从东陵君的记忆中完全消失啊。

自从云行失去消息之后,阿信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一直留在东陵君府上。后来接着与阿信联络的人,是天羽门的护法焰月姑娘。

可是最近,她却收到了一个消息,苏绥已经死了。她不知道真假,也不想去打听确认。自从记事起,阿信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她唯一的亲人,那个人的名字是苏绥。虽然她们都是身处天隐阁,却从未见过面。也许是见过的,只是阿信那时候太小了,根本就不会记得的。

归舟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记得在秋里摘发生的事情。可是醒过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季容宸和顾少棠了。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中了圈套,身处幻境,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季容宸。

.为了救醒贺兰溪知,文尹决定找出华清和紫貂从前历劫失败的原因。当然要知道那些事情,还是得去求求司命了。

伊羡没有想到他和华清还有紫貂的缘分,原来在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华清曾经下凡历劫,她在凡间的名字叫作塔伯宛海。与紫貂历劫时候的楚乾长平王宇文翊,有过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姻缘。

难怪后来伊羡看出来他们两个竟然有红尘劫,看来是缘起于此啊。而伊羡在他们两个中间扮演的,虽说是英雄救美,可是也将他们两个分开了。

果然今世的孽,前世的债啊!

塔伯宛海端坐在喜轿上,心情颇为忐忑不安。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也是她的重生之日。五天前,她被人绑架了。一位戴着面具的白衣侠客救了她,白衣侠客将她带到了一处很特殊的院落。整整两天,他都没有跟她说话,也不愿意放她离开。

直到第三天,那位白衣侠客,告诉她,她是被塔伯氏抢去的女儿。塔伯氏对楚乾早有异心,让她嫁过去,只不过是为了蒙蔽他们,让他们以为塔伯氏仍然忠诚于楚乾。总之,塔伯宛海的处境很危险,如果嫁入了楚乾会更加地危险。白衣侠客提出,会在大婚当日,会劫持她,带她离开……

塔伯宛海考虑了很久,终于还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塔伯远勤。她的确不是塔伯远勤的亲生女儿,至于她的身世,早年因为头部被重伤了,便忘了个干净。但她唯一还记得的就是,这块玉配是她可以找到自己的身世的线索。

她跟那位白衣侠客相处了三日,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感觉到那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尽管她已经想了很多法子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出些线索,但是无济于事,他的口风太紧了。这三日,她并没有被关押着,只是她原本方向感就极差,竹林中还专门设计了机关,她数次试图逃离,可惜都不用白衣前去将她抓回来,她就自己乖乖地回来了。

似乎是笃定了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塔伯氏的人,白衣侠客并未交待其它的,便送她出了那片竹林,并交给她一枚玉哨作为信物。为了使自己确信这三日并非梦境,塔伯宛海特意在手腕上留下了划痕。

塔伯宛海的手心都传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了,紧紧地握着玉佩。面对着自己未知的命运,她又该何去何从呢?如果白衣侠客真的依言来了,她真的要跟他走吗?

在塔伯府中,至少是失忆后的这两年,她甚至都没有一个能够交心的人。身边的人好像都是铜墙铁壁,无论她怎样地接近他们,似乎都没有结果。就连她的贴身丫鬟烟云,武功高强,保护了她好多次,可是她负责的也只有保护她的人身安危,对于她的心事,烟云显然一点儿想要探听的兴趣都没有。

这一路上,锣鼓喧天,长平王迎亲,自然是排场十足的,却没有听到或看到有人来劫喜轿的,塔伯宛海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失落,嫁入楚乾,成为长平王妃,也许真的会像她的母亲连薜晗说的那样,能够享尽锦衣玉食,可是……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第一百五十章 前世历劫(一)

如果真的应了那名白衣侠客所言,她的处境那是相当危险……罢了,也许那位白衣侠客只是塔伯家的敌人派来恐吓她的呢!有这时间在这儿瞎想,倒不如想想待会儿的洞房应该怎么应对……

心下正胡思乱想着,塔伯宛海便已经牵着那条红绸,按部就班地完成了拜堂的礼节。由两名丫鬟搀扶着去了洞房。塔伯宛海对周围热闹的气氛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活像了一只被人牵制的木偶,唯一的任务,就是完成大婚。

他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啊?塔伯宛海坐在了喜房中。

话说回来,这位长平王,塔伯宛海听说过他的战功赫赫,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镇北将军。关于他身边的女人,倒是没有听闻多少,不过想必也是不少闺秀心中爱慕的少年郎。除了那个印入心底的名字宇文翊,其他的,塔伯宛海还真是一无所知。

也不知道连薜晗是怎么想的,床上的知识倒是教授的清清楚楚……结果其它的,就连咱这位长平王殿下的脾性、喜好什么的,通通于她一无所知。她该不会是以为只要她今天晚上能把那位给伺候好了,其它的就不成问题了吧?

连薜晗早在大婚之前,便已经让她的贴身丫鬟,也就是所谓塔伯宛海的乳母,教授了她许多不懂的知识。每一次开课,都让塔伯宛海听的面红耳赤的,其实也没听进去多少。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平王殿下没有来揭开盖头,塔伯宛海也不能轻举妄动。只是就这样坐着,连外廷说话的声音都已经渐渐消失了。突然,门被推开了。想必是长平王殿下来了。

“都出去吧。”这声音听起来,圆润透澈,如同颗颗饱满的珍珠碰撞上了剔透的玻璃,好听极了。塔伯宛海心中的紧张也褪去了两三分。眼角上挑,仍然保持着坐姿端庄,一双不安分的手,却紧紧地内扣互掐着,但又不敢让来人看出异样。

“这拜堂的礼节实在是繁琐了些,姑娘……王妃……”宇文翊笑了笑,“王妃,辛苦了。”

“……”在揭开盖头之前,塔伯宛海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但只是听着这长平王的言语,起码是个有礼貌的人。

听闻长平王是皇后的养子,如今的太子殿下慕容渊正是前皇后的第二子,也就是楚乾三皇子。据闻,陛下与懿德皇后乃是少年夫妻。懿德皇后十二岁,便嫁与了当时连亲王封号都没有的陛下。帝后两人风雨共济,可谓是一段佳话。

可惜懿德皇后产下贤平公主之后便逝世了。但陛下这些年来,似乎对懿德皇后一直念念不忘,立下的两位太子都是懿德皇后的皇子,先太子是大皇子慕容琮,因巫蛊之乱被废……

他长得……可真好看!塔伯宛海感觉心漏停了半拍,在学馆的时候,弘文师傅可称得上是面如冠玉,风姿迢迢了,可是看着眼前这人,才知何为举世无双。

宇文翊坐了下来,用喜秤挑下了塔伯宛海头顶的喜帕。宇文翊见到塔伯宛海的那一刻,会心一笑。塔伯宛海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绢巾,感觉心跳都漏掉了半拍。

两人对望着,片刻之后,宇文翊才先开了口,“本王,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劳王妃费心照顾了。”

还没等塔伯宛海反应过来呢,宇文翊就离开了喜房。

就这样?走了?塔伯宛海白白担心了好一阵子,刚刚七上八下的心,这回一下子落了下来。

塔伯宛海一个人躺在床上,那位白衣侠客没有来,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可是她心中却更相信那人没有骗她,只是有事耽搁了。毕竟他们非亲非故的,敢抢长平王府的喜轿,除非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他既然没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塔伯宛海也只能当那是一场梦了。今后,她便只是长平王妃。她要找回自己真正的身世。

第二日,塔伯宛海也知道要早早起了身,等着宇文翊。却没有想到,她以为的早,远远不如宇文翊。

“王爷,唤妾身宛海就好。”塔伯宛海温声道。

“阿宛。”宇文翊的声音清亮,如一股清泉,叮咚作响,充满了活力。他这样唤着她的名字,真是好听极了。

宇文翊看起来大概比塔伯宛海,起身得早近一个时辰了。还没等塔伯宛海做好被训斥的准备,宇文翊便已然开了口,“阿宛,你昨晚睡得好吗?”

这大早上的问这种话,难不成是在提醒她,待会儿去给母后还有各位嫔妃们请安,不能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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