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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阮以寻和苏从流往食堂方向走,正是下课的时间,操场上面全是人,沿路的学生纷纷投来好奇和惊讶的目光。
有五班的同学主动上前问好:“阮老师,苏老师。”
他们同时点头。
“阮老师,苏老师。”
笑着点头。
“阮老师,苏老师。”
继续笑。
“阮老师,苏老师。”
“......”
有完没完了?
到达学校食堂后,上课铃声响了,学生都开始往外面走,有同学走一步回头看两眼,慢吞吞地,铃声落下了都还未出去,苏从流冷眼扫过去,立马慌张而逃。
阮以寻见此不免弯唇,有意打趣:“苏老师还真是在学生中有威望。”
“你也是。”
“我才来一个星期,能有什么威望。”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带着丝丝笑意:“他们怕你放唢呐。”
“......”
阮以寻不止用放唢呐吓唬他们,是真的在上周五的下午放了一首百鸟朝凤,吓得昏昏欲睡的同学都从睡梦中惊醒。
现在看来,已经传遍学校了。
苏从流朝窗口的方向走,“想吃什么?”
下午时间饭菜,炒面,炒粉,馄饨都有,学校食堂味道挺不错的。
阮以寻见苏从流将教师卡递过去,准备请客的架势,干脆道:“和你一样,谢谢。”
“不客气。”
苏从流在等菜的时候,阮以寻跑到旁边的自动机,扫码买了两瓶酸奶。
他端着两碗盒饭,找位置坐下来。
“酸奶。”阮以寻把酸奶和吸管放到他手边,笑着问了声:“喝吗?”
苏从流不喜欢喝酸奶,更不喜欢吃饭时喝东西,但毫不犹豫的颔首,接过了。
阮以寻拿起筷子,正想直接开吃时,瞥见对面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抽出一张递过来。
他很认真的擦拭一次性筷子,又慢条斯理地将饭盒沿边擦一遍,而后才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抬头的瞬间,撞入阮以寻的双眸当中。
短暂的对视两秒,阮以寻也学着他的动作,擦干净筷子和饭盒,把纸巾捏成一团,丢在旁边。
“苏老师想谈五班的什么?”
“五班月考和期中考试的成绩,文科普遍比理科好,我询问过意愿,有一半的学生想选择文科。”
阮以寻看过三个班级的成绩,“我记得五班期中历史的平均分是58.2分。”
期中历史试卷并不难,平均分都没有及格。
“是的,五班的历史平均分全年级最低。”
难怪副校长特意在会议上点名,这种情况确实需要重视。
高一八班整体成绩最差,很多同学有意向往艺术生方向发展,盛睿高中以往的美术生都是文美,从未有过理美,所以入职前阮以寻一直想的是怎么提高八班的成绩,倒是忽略掉另外两个班级了。
阮以寻未吃完饭,感觉肚子饱了,放下筷子道:“我会想办法的,苏老师放心。”
他扫了眼她的饭盒,忽然问:“我选的菜不好吃?”
“啊?”阮以寻愣了一下,摆手,“不是不是,我下午吃了水果的,现在没有很饿。”
“嗯。”
在食堂吃完饭,苏从流需要到五班查课,阮以寻直接下班回家,把三个班级的成绩翻出来,重新总结和规划,熬到凌晨才睡觉。
接下来的三天,阮以寻给各班分组,指定小组长,检查笔记情况,课上累了就和学生讲历史人物的八卦。
但仍然有学生不听话,上课趴在桌上睡觉,她叫醒又偷偷地睡,完全没有学习的心思。
课堂快结束时,最后一排的男生对站在旁边的阮以寻说:“阮老师,我以后是要学理科的,你能不能别管我。”
她知道这位男生,班上倒数第一名,叫丁翰逸。
阮以寻摇头,“不能。”
丁翰逸露出厌恶的表情,别开视线,“高考又不考,逼着我背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她笑盈盈地问:“难道理科你学了?语数外你背了?”
丁翰逸哑口无言。
“其他学科我不多言,但学历史不仅仅是为了考试。”
“那为什么?”丁翰逸不屑一顾,阴阳怪气地道:“您不会也要说替前人铭记,以史为鉴这种话吧。”
估计这句话是之前的历史老师对他们讲的。
“是啊。”阮以寻很赞同,而后道:“我们是有悠久历史的国家,学历史对今后的生活和工作都有帮忙。”
丁翰逸撇撇嘴,不愿意再与她多说,有种要和阮以寻干到底的架势,又重新趴回桌子上面,用衣服蒙住脑袋。
阮以寻好心好意的劝了,不听,又公然作对,她当即不悦的抿起唇角,正准备说“站起来”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站起来。”
同学们纷纷望过来,阮以寻侧过脑袋看见身后的苏从流,神色严肃,有种不容人拒绝的威严,又重复一遍:“站起来。”
丁翰逸还是有点畏惧苏从流的,不情不愿的拿开衣服起身。
“站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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