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2)
薛东阳在大酒店定了一个包间,让白知言意外的是,竟然还真的全是上次在ktv见到的那些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可见他们这个圈子是固定的。
薛东阳见到白知言进来,高兴地冲上去想要拥抱她,被季止行一只手臂拦住。
薛东阳感觉自己中了一箭:“知言妹妹,哥哥多少天没见你了,不拥抱一下吗?”
白知言赶紧躲到季止行的身后:“不了,谢谢你这么热情,但没必要。”
“你这姑娘可真够让人伤心的,我跟你说,我还专程去看了你演的那个青春网剧还有你参加的综艺,天呐,哥哥我被你圈粉了,哥哥是你的粉丝了,你见到你自己的粉丝难道不该拥抱一下以示感动吗?”薛东阳眼巴巴地看着她。
白知言:“我粉丝几百万,每个都抱一下,我手得断了。”
薛东阳摸着心脏:“哥哥好伤心啊,哥哥还以为哥哥今天就能恋爱了呢。”
季止行拉着白知言绕过胡说八道的薛东阳到餐桌旁坐下,他们是来得最晚的,白知言和其余几个打招呼。
季止行道:“不用理他们。”
白知言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这里除了季止行,另外几个都是话多又健谈的,而且对白知言十分好奇,一会儿问她参加综艺是不是很好玩,一会儿问她剧组还有没有人骚扰她,一会儿问她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话题一个接一个,白知言和他们聊得十分愉快。
服务生上了菜,薛东阳挑着眉毛说:“听说你哥不让你谈恋爱啊?”
“谈恋爱耽误事。”白知言拿起饮料喝。
“这也太残忍了吧?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不谈恋爱呢?你哥那万年老和尚,活了二十五年还是个处……”
“噗!”白知言偏头,一口饮料全喷了。
“咳咳咳,咳咳咳……”她弯腰低着头,把自己呛了个死去活来,满脸通红。
季止行瞪了薛东阳一眼,轻轻给白知言拍背,递了几张纸巾给她擦嘴,白知言好半天才缓过来,抬头的时候涨得耳朵根都红了。
“啧,知言妹妹也太不经事儿了,”薛东阳感叹,“要不你当我女朋友吧,我和你哥是发小,我又是个好男人,你当我女朋友你哥肯定没意见啊,是吧,行哥?”
季止行抬眸,眸色极淡,“你太蠢了,她看不上。”
薛东阳:“……”
感觉自己又中箭了。
其余几个笑喷了。
林筱雅和顾延廷咬耳朵:“知言好单纯,她太可爱了。”
顾延廷亲了亲她的脸:“乖,你最可爱。”
蒋一铭受不了了:“顾延廷你俩秀恩爱也看一下场合,这里除了你俩全是单身狗,你虐狗不怕遭报应吗?”
顾延廷拉起林筱雅的手亲了口:“狗本来就是拿来虐的。”
白知言对顾延廷和林筱雅不分场合的亲密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有时候不经意看见,还是会很不好意思,她有点佩服林筱雅,喜欢一个人,可以这般地明目张胆。
不像她,是个胆小鬼。
而薛东阳还不死心,求安慰地望着白知言:“知言妹妹,哥哥这么丰神俊朗、家财万贯、柔情似水的,你真的不喜欢吗?”
白知言思索了下,问他:“你高考考了多少分啊?”
薛东阳翻了个白眼,往椅背上一靠,哀嚎:“我死了,让我死!”
包间里全是笑声,白知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个男的全是豪门富家公子,但是白知言也并没有见他们玩儿得多么高级,吃了饭,就去君悦华章唱歌喝酒,包厢是早就定好的,白知言进去后看见桌上放着一个三层的蛋糕才知道今天有人过生日。
“有人过生日你不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她小声对季止行道,“我都没买礼物。”
“薛东阳过生日,”季止行坐到沙发上,拉着她坐下,“不用送礼物,你看我们谁带了礼物?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白知言无语:“你们是发小,是从小玩儿过来的感情,我怎么能跟你们一样?”
薛东阳突然凑了一个脑袋过来:“知言妹妹,我听到了,你是想给我买礼物吗?”
白知言讪笑:“改天补上,我不知道你过生日。”
“不用不用,我们过生日都是吃吃喝喝,不送礼物,”他挑了挑眉毛,“不过呢,你若是能加下我微信,那就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小事。”白知言非常干脆地拿出手机。
两人加了微信,季止行眼尾轻扫:“你不怕他骚扰你?”
“不会,他只是看起来不正经,但不是那种乱来的人。”白知言肯定道。
季止行:“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白知言微笑:“因为容哥和你都是很正派的人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既然能跟你们玩儿得这么好,至少人品肯定没问题。”
蒋一铭在那边点歌,望向他们:“你们俩兄妹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知言,快过来点歌了,今晚你是主唱。”
“那你们呢?”白知言问。
“我们当然是玩儿骰子。”顾延廷说。
白知言回头问季止行:“你呢?也玩儿骰子?”
“他玩儿个屁,狗男人,他戒酒了,跟他一起玩儿,难不成我们喝酒他一个人喝饮料吗?”薛东阳嗤一声,显然对季止行戒酒的事情非常不满,“不抽烟不喝酒不玩儿女人,还不去当和尚,真不知道他活着有什么意思。”
白知言:“呃……”
“你真戒酒啦?”她意外道。
季止行点了点头:“戒了。”
白知言:“啊?为什么?”
季止行微微偏头,tkv里五光十色的灯光从他脸上滑过,绚烂的光影将他漆黑的眸光衬托得越发深沉,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因为,有人不喜欢。”
两人距离很近,他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廓,有点痒。
白知言悄悄红了脸。
然而,很快,她脸上的热意逐渐褪淡下去,她突然反应过来,季止行戒酒,是为了一个人,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季止行为她戒酒?
包间里的空气有些燥热,她的手指却很冰凉。
她寡淡地应了一声:“哦。”
却没有问那人是谁。
季止行稍微退开一点,他翘起长腿,道:“我听歌。”
白知言心不在焉地去点歌,等到她开唱的时候,蒋一铭鼓掌道:“知言,进步了,你这水平,可以出唱片了,止行,给妹妹出一张唱片啊,唱歌多好听。”
季止行看着白知言笑:“你想出唱片吗?”
白知言摇头:“不想。”
白知言唱歌,蒋一铭他们玩儿骰子,林筱雅也在和他们一起玩儿,但是输了都是顾延廷帮她喝酒,季止行就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听她唱歌。
白知言坐到他身边,问他:“你要唱歌吗?”
季止行:“不唱。”
白知言有点失望,过了会儿又问:“要不你唱一首?”
季止行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白知言坐过去,听他低声道:“要我唱也可以。”
白知言等着他的下一句。
“除非,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说。
季止行身体后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双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这个姿势,从他们的正面看,就好像他将白知言揽在了怀里。
白知言抿了抿唇,有那么一瞬间,她想问清楚,他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总是做一些,令人胡思乱想的事情,说一些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真的是她的错觉吗?是她错以为他其实是对她动了心的吗?
白知言嘴唇动了下,却忽然听到顾延廷笑说:“止行,我听说严丹韵跑去盛世找过你?”
严丹韵是谁?
白知言根本没听过这号人物,她问顾延廷:“谁是严丹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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