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语(1 / 2)
“你跟肖绒??你有良心吗?”
高静脱口而出。
荆天月被良心俩字砸得有点晕, “什么叫我没良心?”
“你开玩笑的吧?你不是喜欢男的吗?性取向这么好变的啊?转性未免也太快,欺负小朋友呢?”
高静一张嘴叭叭的,荆天月给她递了张纸巾擦嘴, 一边说:“我开玩笑怎么了?不开玩笑也很奇怪吗?之前你还嚷嚷着真爱无性别之分呢。”
“就你这还真爱,我可不信。”
高静擦了擦嘴,伸手拿了一块饼干,“你这是一时兴起,想潜规则。”
荆天月笑了一声,“你又知道我是一时兴起了。”
高静:“你离婚还不到一年, 拍戏大半年,因戏生情, 情有可原。”
她对荆天月的业务能力还是很清楚的,“别人容不容易出戏我不清楚, 但你的话我很清楚哈。”
“你比谁都抽身快。”
“把你给能的。”
荆天月靠在藤椅上,懒洋洋地说。
“没你秦冕也没今天,这点你得清楚。”
高静把在草地上撒泼的宝贝儿子抓了起来, 拍了拍屁股。
“你跟肖绒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们拍个戏还真拍出什么来了?睡了?”
荆天月:“没睡。”
高静哦了一声,“蹭蹭不进去。”
荆天月踢了她一脚,“我是男的么我?”
高静□□一声,“那方法多了去了啊, 唉不过说认真的,你什么意思,快让我八卦八卦,肖绒虽然也算是个新晋天菜吧,但从来没传过绯闻欸。”
荆天月:“听说偶像都不能谈恋爱?”
高静:“她都转行了。”
她看荆天月一只手撑着脸, 都要睡着的样子, 觉得这人讲话讲一半未免太过讨厌。
“你主动的?你真喜欢女的?”
高静又问, 荆天月伸手把对方的脸推开,“你觉得呢?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眯着眼,睫毛颤颤的,想到肖绒那天有些发红的眼眶,“就是觉得她挺认真的。”
“好像是真的很喜欢我。”
高静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还不喜欢她呗,肖绒私底下什么样啊?”
荆天月:“话少,挺细心,也还挺体贴。”
会伸手替荆天月拍平衣服上沾的墙灰,明明知道只是拍戏的衣服而已。
主要是太自然了,人最怕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喜欢,理所当然的不顾一切,然后元气大伤,不敢再爱。
哪怕荆天月觉得自己天不地不怕,本能却不这样。
在某个瞬间肖绒确实有打动到她,让她真的想去思考在一起的可能性,但杀青半个多月,她并没有很强烈地想跟对方在一起的感觉。
她一向凭感觉去爱。
肖绒好是挺好,却差点火候。
“她喜欢你很正常啊,我之前看综艺她都是这样么说的。”
高静很喜欢来邹家蹭东西吃,她小时候对有钱人的印象来自掉渣的偶像剧,总觉得怪瞧不起人的。
荆天月给人的印象的确是这样,熟了之后反而觉得跟坏不沾边,谈恋爱还特少女。
只看爱不爱。
可是婚姻怎么可能只能爱,需要包容。
她跟秦冕都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参加婚礼的人都满怀祝福,但在这场婚姻结束后也没觉得多惋惜。
“所以我还是不考虑了。”
荆天月眯着眼看着新做的美甲,“怪对不起她的,小孩就可怜兮兮的样子。”
高静叹了口气,“我倒是想看看你们都演了什么了,能让你念念不忘的。”
荆天月:“我也就是被江格心气的,唉这事说到底还是……”
她没说完整,高静也明白,干这行的人其实大多都是感性派,感觉来了也顺水推舟。
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双方都单身,也没什么亏不亏的。
“哦这人还在嚷嚷呢,不过跟你合作肖绒也算走运了,接下来会顺畅很多。”
荆天月嗯了一声,“她那公司不行,回头有好的本子我再递给她看看。”
高静欸了一声,“跟你拍个戏暧昧一下都能有这种好处,真是羡慕呢。”
她说得阴阳怪气,荆天月瞥了她一眼。
“你们杀青宴办了没啊,”高静问,“方导不是每次会搞一个全员的吗?”
荆天月:“周六。”
高静:“我也想去。”
荆天月看她:“你去干什么?”
高静理所当然:“看看能让你下得了手的美女啊。”
荆天月:“……”
全剧组的杀青宴人不少,肖绒和之前一样,也没机会跟荆天月说话。
她自顾自吃东西,别人问她一句她答一句,方崇梅也知道她什么性格,只是说有机会再合作。
高静脸皮很厚,也真的来了。
方崇梅问起来她还笑得腼腆说:“不是说可以带家属吗?”
副导问她:“你谁家属啊。”
她看了一眼荆天月,荆天月翻了个白眼。
肖绒对高静还有点印象,不过也很久没见了。
之前就没说过话,但看她跟荆天月勾肩的样子,熟稔得都快把她的酸气勾出来了。
“你来要交钱的。”
方崇梅开了句玩笑。
高静欸了一声,“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还缺我一口饭啊?”
她性格本来就吃得开,剧组一向是老班底,也都认识,都没什么好计较的,安缃还带了妻子过来。
演肖绒爸妈的演员在圈里也是实力派,人脉很广,这种场合,来了不吃亏。
“你看天月一脸不乐意。”
荆天月捏着杯子,笑得特假,“是啊,就是不怀好意。”
一阵哄笑。
肖绒的位置离荆天月隔了好几个人,高静转头的时候看她,小姑娘头发很长,披在肩上,头发估计染的那种深黑,衬得脸越白。
高静小声说:“她不说话的吗?”
荆天月:“就是这个性。”
高静:“我喜欢。”
一边的安缃听见了,笑着问:“喜欢什么?”
荆天月掀了掀眼皮,“她看上肖绒了。”
高静已婚人尽皆知,这种玩笑无伤大雅,安缃看了一眼肖绒的方向,“肖绒是挺讨人喜欢的。”
蓦然被点名的肖绒抬眼,正好跟荆天月对视 。
她被晾了半个月,早就心灰意冷,迅速别开眼,假装玩手机。
荆天月看她那个样子,觉得好笑,又觉得很小孩子气,“是啊,谁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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