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滴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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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装待发。

大队基本锁定迦苏的目标范围,最前线的缉毒大队直接坐直升飞机前去做围攻前的部署,武警部队坐车前往,日夜兼程。

直升飞机的机门没关闭,巨风轰轰响,将季亦安刚长长了些的碎发全数往后吹。

“大家都调试一下自己的耳机设备。”萧岩说。

飞机内一共八人,各自调试,低声说了几句话确定设备通信状况良好。

季亦安坐在最侧,视线向下,双腿散漫地敞着,风将他的裤子吹得收紧,勾勒出腿部肌肉线条。

“我怎么这么紧张啊。”岑晗咽了口口水,“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啊。”

她说着,还“啪”一下双手合十在直升机上作起法。

“没事儿。”其中一个队员说,“昨儿个我给我妈打电话说起我要出任务,她吓得当天晚上烧了三炷香保佑咱们呢,肯定没问题!”

萧岩推了下眼镜,翻开袖子口,给大家展示了下他妈妈缝在上面的红色“福”字。

大明惊恐万分:“怎么办,我没这种保命符啊,会不会出事啊!”

“别说这种话。”季亦安无语,挠了挠眉,“你们,记得自己都是不信鬼神的吗。”

“这不一样。”大明说,“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一种寄托,你知道吧头儿。”

季亦安懒的搭理,重新扭头看飞机下渺小的青山绿水,风吹开他的衣领,将胸口那块已经被他体温暖得温热的玉石重新吹凉了。

他垂眸,看了眼。

平安符被宋初改了个样,直接拿一条黑绳穿过平安扣,做成一个挂坠模样。

季亦安隐约笑了下。

结果被眼尖的大明看到,以及他脖颈侧隐现的黑绳,直接凑上去拽他的衣领:“季队!你是不是也偷偷带平安符了!”

“诶,干嘛呢!”季亦安往后躲了下,无奈飞机狭小,没躲开。

大明已经捏住那枚平安扣了。

萧岩奇道:“头儿,你以前不是从来不戴这种玩意儿吗?”

“别废话。”季亦安瞥他们一眼。

大明悲痛欲绝:“那不是就我一个没佛光保佑?”

萧岩拍拍行军背包:“没事儿,我这有红袜子红内裤,借给你讨个吉祥。”

大明白一眼:“滚你的。”

悲痛完,大明的注意力再次被季亦安挂的平安扣吸引了,这太少见了,季亦安竟然会在身上挂这种东西。

他凑过去细细看了圈:“我看这玉还挺通透呐,挺贵的吧,你妈买的?”

季亦安嗤一声:“你看玻璃也觉得通透,宋初说是什么便宜玉石,名字忘了,她随手买的。”

“宋初给你的!?”这回不止大明,飞机上其他人都惊了。

出任务前给平安符是一件非常亲密的事。

一般队里有平安符的,不是爸妈给的,就是女友老婆给的。

季亦安一看他们神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直截了当地说:“都他妈别瞎猜,人小姑娘随手买个东西而已,别污了人家清白。”

**

飞机落在目标地点五十公里外。

他们不打算打草惊蛇,一边继续探查最新情况,一边等武装警察到达,当天晚上就在河边高地安置了营帐。

“头儿。”萧岩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机器,“我把周围方圆五公里的信号都做了波长变动处理了。”

“好。”

这样一来,一旦对方有监控设备进入他们周围,萧岩的电脑就会立马收到通知。

“来搭把手。”季亦安喊他,他们正在搭营帐。

这一处风大得很,一个人很难控制。

过了二十分钟,四面帐子撑好了,岑晗住一顶,其他七个男人分剩下三顶,季亦安和大明住一起。

这里条件简陋,沿河也不干净,轻装上阵除了饮用水没带别的水,洗脸都不能,更不用说洗澡。

好在他们都习惯了,以前队里集训时,在泥地摸爬打滚几个小时都几天不能洗澡,集训结束时脸上身上的泥一敲就碎裂掉落。

季亦安面前正摊着一张地图,他在上面圈圈点点,考虑地势优劣,制定进攻方案。

大明坐在另一边,检查枪支弹药。

他们这一队年龄都不算大,两年前季亦安打击毒贩立下大功,以他为队长重新建了一队,选的人都是经过他同意的。

季亦安在队里年纪算大,28岁,其余的也就26.27岁。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下。

季亦安放下笔,看了眼,而后捞起手机往外走:“我出去抽根烟。”

大明喊他:“就在里面抽吧,我又不是闻不了烟味。”

“吹会儿风。”季亦安掀开帐子就出去了。

**

“到哪了?”

宋初发来这么一条信息。

季亦安叼了支烟,坐在石墩子上,河岸边的风更加凉爽,他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胸膛与脖颈。

白色的平安扣贴在中央,野性与禅意的融合。

又像是宋初和他的肤色差。

季亦安吸了两口烟,慢吞吞地给她回了个地名。

“那地方蛇多。”

“嗯,我们在帐篷周围设了防。”

“晚上别在野地里尿尿,会被咬。”

季亦安直接笑出声,下意识往周围的草堆里瞥了一眼,又回她:“咬哪儿?”

宋初回:“你说呢。”

季亦安回了六个点点点。

“看看。”

季亦安看着这条信息愣了愣,一边眉毛高高挑了下,回复“?”

“我说脸。”

“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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