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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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舟受宠若惊地看着江浅,抬了抬手想去触碰江浅,却又缩了回来。

那个你片刻后见郁辞舟面色稍稍好转了些,江浅才收回手。

他没好意思看郁辞舟的眼睛,反倒将目光落在了郁辞舟修长白皙的手指上。

郁辞舟的手骨节分明,比江浅的手稍稍大一些。

江浅对这只手唯一的印象就是,挺灵巧,尤其在那三天三夜中,郁辞舟这手可真是没闲着。

怎么?郁辞舟小心翼翼问道。

没什么。江浅目光从郁辞舟的手上移开,落在了自己手上。

江浅斟酌半晌,好几次想开口朝郁辞舟说,让对方为他解毒,却又迟迟没说出口。他别扭了好半天,直到郁辞舟都等得快睡着了,也没憋出半个字。

江浅这辈子就没跟谁亲近过,唯一的一次就是上次郁辞舟帮他解毒。

他被许多妖族求过偶,可实际在感情一事上却毫无经验。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找郁辞舟帮忙解毒只是为了活命,与旁的妖之间那种亲近并不一样。换句话说,人家那都是身心交融的关系,他和郁辞舟这顶多算是一种交易。

既然是交易,按理说他只要开口和郁辞舟直接谈条件便是。

可江浅却有些做不出来,他是个有良心的妖,他觉得这太冷漠了。

郁辞舟将来可是要被他那个的,他作为一个居上的妖,不能完全不顾忌郁辞舟的感受,否则他和那些普且自只顾发泄自己欲/望的猛禽有何区别?

上次郁辞舟做得就很差,不仅不顾忌他的感受,还在事后跑得不见踪影,气得江浅恨不得将他弄死。如今这位置落到了江浅头上,江浅觉得自己少说也得做得比郁辞舟像样一点。

而且他向来不爱欠别人人情,只有让郁辞舟心甘情愿,双方都满意了,这事才能算是彼此不亏欠。否则事后郁辞舟若是死缠烂打要找他讨公道,江浅还得花心思补偿,届时想抽身都难。

江浅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不由叹了口气。

原来居上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不过他不嫌麻烦。

江浅觉得自己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他一定可以哄得郁辞舟心甘情愿为他解毒,还能做到日后能潇洒脱身。

最好等他身上的毒彻底解了,他就和郁辞舟彻底划清界限,往后再也别见。

恩怨两清,相忘江湖。

当夜,江浅将自己为解毒所做的准备一一盘算了一番。

要送郁辞舟的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株万年灵草。

作为居上者该有的魅力,他也有了。

他如今不仅打扮得漂漂亮亮,还在猛禽面前英雄救美,郁辞舟应该没什么不满意的吧?

不过江浅觉得这似乎还不够。

他常听广陵大泽某些小妖抱怨,说某某妖粗暴无礼,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丝毫没有乐趣。众小妖经常背后拿这方面的事情取笑那些居上的妖,若是有哪个妖做得好,便会成为被吹捧的对象,引得其他小妖羡慕不已。

江浅从前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不以为然,但如今却觉得,或许他可以稍稍做点准备。

毕竟郁辞舟为他解毒也不是一回两回,说不定要好多回。

若是不让郁辞舟尝到甜头,将来只怕他会不情愿。

念及此,江浅第二日一早便去了一趟上次遇到状元郎和狐妖的那条街。

江浅在那条街上来回走了几趟,最后很慎重的选了一家男风馆。

不过那男风馆里香粉味儿太重,江浅刚一进门便被熏得退了出来。

几个小相公见他一身华服,又生得俊美,便忍不住上前主动招呼他。

江浅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禽族求偶都是先送东西示好,再朝对方展示自己,可从来没有这么一上来就扑的规矩。江浅被他们吓得连连后退,惹得几个小相公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不依不饶地上前拉扯他。

放肆!江浅无奈释放出威压。

可惜眼前这几个都是人族,压根感受不到他那威压,反倒被他那副面红耳赤的样子逗得开心,一个个作势就要朝他怀里钻。

江浅当真是拿他们没法子,转身拔腿就跑,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他一边跑一边心道,还好郁辞舟不像他们这样,否则就算是为了解毒,他也是万万提不起兴趣的。

恩妖。巷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江浅闻声抬头,便见状元郎正朝他走来。

恩妖又回京城了?状元郎见到江浅十分高兴,开口道:今日正好我休沐,恩妖若是无事,咱们去酒肆里开怀畅饮一番。

江浅再次见到状元郎,心中也有些高兴。

但想到自己不久后魅毒便会发作,这也就意味着,状元郎没多久可活了。

除非

江浅想到青鱼的下场,又看看状元郎,一时不知该不该将这法子告诉他。

状元郎拉着江浅去了一家酒肆。

江浅想起上次那狐妖,朝他问道:之前与你在一起那个人呢?

状元郎笑了笑,开口道:他不在馆子里做了。

哦江浅闻言有些替状元郎惋惜,他感觉状元郎还挺喜欢那狐妖的。

没想到状元郎又道:他如今住在我府上。

哦江浅又应了一声,稍稍有些意外。

京城新开了一家汤泉,晚些时候我约了他打算一起去泡一泡,恩妖要不要一同过去?状元郎开口问江浅。

江浅连忙摆手,暗道自己跟着去像怎么回事。

状元郎也不勉强,好奇问道:恩妖今日为何会来这条巷子?

江浅本想找个由头搪塞过去,却突然想起状元郎在这些事情上还挺有经验的,而且对方在这事上向来通透,并不避讳,是以便隐晦地朝状元郎提了几句自己的心思。

原来恩妖是想尝尝人事欢愉?状元郎开口道:那你可找对人了。

状元郎当即口若悬河,将自己这些日子钻研此事所获心得朝江浅分享了一番。

状元郎颇富文采,且心思坦荡,哪怕说的是这样的事情,也丝毫不显猥.琐,反倒将此事说得极近美好,令人向往。

情绪这东西本就很容易传染,江浅被状元郎这么洋洋洒洒一番陈词,心中那拘束和尴尬不由也少了许多。

有一事我想问你。江浅开口道:你们两个谁居上?

状元郎笑了笑道:他。

你甘心?江浅问道。

我快活就好,这有什么不甘心的。状元郎道。

江浅想了想,又问道:你快活,是不是因为他会讨你欢心?

他花样多,会疼人,这倒是真的。状元郎道。

江浅默默点头,心道看来花样多这一点还是挺重要的。

反正郁辞舟就不大行,江浅觉得自己出手,怎么也得比郁辞舟像样,否则那才丢脸。

那这该如何习得呢?江浅虚心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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