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 2)
就这样,谢长渊抱着殷玉晗,在无尽业火中,闭眼跌入了那对面是一片虚空和黑暗的结界之外。
等到饕餮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什么样的错事,再闯到那结界旁,想要去追二人的时候,茫茫虚空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踪迹了。
饕餮:
最终,饕餮凝视着那破碎的结界,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逃了?中了业火,赖活还不如好死。
就是可惜它的佛光舍利。
也不知道那个带着佛光舍利的小美人被卷入虚空中后还会不会活下来?
不过饕餮猜错了,殷玉晗和谢长渊很幸运。
他们被传送到了魔族地界。
只不过那里是一处极为偏僻的荒山,离魔宫有十万八千里远。
殷玉晗红着眼睛从被业火重伤的谢长渊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一旁的郦月正想逃跑。
殷玉晗目光一动,伸手就将人抓了过来,怒道:还想跑,佛光舍利呢?交出来!
郦月浑身颤抖着摇摇头:我、我其实没有佛光舍利
殷玉晗怔住了。
郦月这时连忙求饶道:公子饶命,我的佛光舍利其实是伪造的,只是一点真佛光舍利的粉末加上一个普通舍利伪造而成的,要不然我早就自己用了,又何必一直留着?
殷玉晗抿着唇,伸手就去扯郦月的领口,郦月花容失色。
但这会殷玉晗倒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即便郦月百般哀求,他还是一把将那佛光舍利的吊坠拽了出来。
然后殷玉晗推开郦月,便走到谢长渊身边。
谢长渊方才遭受了业火一记重击,此刻他霜白如玉的面上已经开始出现烧伤溃烂的痕迹。
殷玉晗握着佛光舍利的手颤了颤,想着那时谢长渊毅然抱着他挡了那一记业火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旁的郦月跪在地上,看着殷玉晗握着佛光舍利的样子,眸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很快,殷玉晗的一个举动就彻底让郦月心里的那一点期望粉碎了。
殷玉晗拿着吊坠,看了一眼,默默念了两句咒语,那吊坠上的血脉禁制便彻底粉碎了。
郦月一双眼骤然睁大,露出异常难以置信的神色。
殷玉晗这时静静看了掌中的佛光舍利片刻,便轻轻撬开谢长渊的唇,将那枚佛光舍利塞了进去。
业火是业力凝成,同那些怨气一样,都是诅咒一般的存在。
佛光舍利可以应对所有业力因果带来的伤害。
果不其然,在谢长渊吞下那枚佛光舍利之后,他面上的烧伤便自动开始愈合。
殷玉晗见状,终于微微松了口气。
可很快,殷玉晗的神色就有点不对了。
因为那些烧伤愈合到一半,就不再愈合,突兀地停在那,异常刺眼。
殷玉晗秀致的眉头一点点拧了起来,最终他眸光如电地看向一旁的郦月。
郦月见状,只能小声道:这枚佛光舍利确实是假的我的歌声有效也是因为我是鲛人,本来就有治愈的能力,有一层加成罢了。
殷玉晗:
那一瞬间,殷玉晗有些想苦笑,又有些无奈。
明明他们都觉察到了不对,但都被郦月用最浅显的骗术给蒙蔽了过去,说白了,还是太不知足。
想到这,殷玉晗也没有回头斥责郦月,只冷冷道:那就快滚,别逼我打女人。
郦月面色微微一僵,不过她还是松了口气,提着裙子跑了。
郦月越走越远,很快就看不见踪迹。
而殷玉晗自己跪坐在那,看着谢长渊苍白中带着溃烂的俊美侧脸,心头实在是百般滋味一起涌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殷玉晗想着那时谢长渊为他挡了那一记业火时的模样,叹了口气,终于低声道:算了,我娘说了,不能欠人人情。
然后,殷玉晗就低头,从自己的衣领里拉出了那枚闪烁着金光,真正的佛光舍利。
他手指轻轻一动,红绳断裂,然后那枚佛光舍利便滚落在了他的掌心。
几乎没有犹豫,殷玉晗就把这颗佛光舍利给谢长渊喂了下去。
而这一次,殷玉晗没有再失望。
真正的佛光舍利果然非同凡响。
谢长渊只是刚刚服下去,面上的溃烂便彻底消散,柔和的金光在他面上游走,将他的皮肤变得愈发如同白玉一般剔透明亮。
看到这一幕,殷玉晗默默松了口气。
不过看了一会,他就忍不住伸手抚上了谢长渊因为佛光舍利作用陡然变得光滑晶莹了不少的侧脸。
摸了一下,手感宛如真玉一般,细腻微凉。
佛光舍利还能美容吗?真神奇。
想着,殷玉晗忍不住有些羡慕地摸了一下,又一下。
直到
谢长渊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殷玉晗骤然缩回手。
四目相对。
殷玉晗下意识有些尴尬且心虚地吞了口口水。
而谢长渊看着面前的殷玉晗,苍白的薄唇轻轻动了动,只是有些吃力地哑声问:你怎么样?
殷玉晗怔了怔,随即便有点口吃道:啊?哦,我、我挺好的。
谢长渊似乎安了心,复又缓缓闭上眼。
殷玉晗见状,吓了一跳,也顾不得什么,伸手就去摇谢长渊:你别睡啊,小心睡过去人了就没了。
谢长渊:
半晌,谢长渊慢慢睁开眼,看向殷玉晗的神情有些复杂。
殷玉晗对上谢长渊的这个目光,心头一跳,一下子就想到他之前找到谢长渊时,谢长渊也是这个眼神。
迟疑了一下,殷玉晗低声问:你怎么了?
谢长渊喉结微动:无事。
殷玉晗皱眉:那你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谢长渊沉默了许久,仍是这么静静看向殷玉晗。
殷玉晗被谢长渊这么看着,总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就在殷玉晗觉得谢长渊是不是恢复记忆了还是别的时候,谢长渊却闭上眼,缓缓说出了一句他异常不解的话。
谢长渊:为什么要来找我?
殷玉晗:???
殷玉晗没有意识到谢长渊这几次对他的称呼都没有少主了,也没有意识到谢长渊态度微妙的转变,只以为谢长渊是仍在跟他闹别扭,随即他就满头黑线地伸手的摸了一下谢长渊的额头,道:你没发烧吧,这个时候还跟我闹别扭?你是我道侣啊,我当然不能不管你。
谢长渊:?
过了半晌,谢长渊终于意识到什么,沉默了一会,谢长渊意有所指地低声道:其实,我走的时候,给少主你留了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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