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撷英翻身,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整了整衣裳,这才出了寝殿。
御天见秦撷英走出来,眼中情欲未退,愤怒地盯着他,又笑着喝了口茶,火上浇油:“看不出来,你小子挺快啊。”
月臻见太子与少将军打趣,与过来时口中说着要治一治那个淫乱后宫之人的太子判若两人,生怕他忘了,赶忙跪下:“太子殿下,您可得为月下居做主,先前是殿下将奴婢派来了月下居,一心一意侍奉少将军,眼下院中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是奴婢失职,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口中句句在说自己失职,实则是在指责太子不作为、少将军乱来。
太子笑了两声:“月臻啊,这事儿不是你的错,别怪自己,当然呢,也不是本太子的错,毕竟屋里头那女子是朕的表妹,父皇与她多年未见,一时爱重,她常年在外肆意妄为惯了,这少将军嘛……她睡就睡了,过了兴头就好了。”
月臻一听那个淫乱的女子是太子表妹,又得皇帝看重,一时惶恐,又不由翻涌起酸涩。
她自小学习四书五经,经过千挑万选才被遴选入宫。
而一个放荡的浪女荡妇,仅仅因为是皇室的血缘,就能轻易得到她一直得不到的人!
秽乱后宫……这放在真正的宫女身上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在太子口中,却只是一句轻飘飘的“睡就睡了”。
见秦撷英脸色不大好,太子又接着说道:“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少将军与我那妹妹男未婚女未嫁,传出去总归不好听,月臻,你的嘴巴可得闭严实些。”
月臻只能点头应下,太子已有定论,她还能与他理论不成?
月臻起身,这才看见少将军的茶盏中还是空的,她只顾着向太子告状,赶忙伸手过去为他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