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五章 法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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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天均真人问道:“贤侄,你对你的判断有几分把握?”

“百分!如果没有暗中的敌人,不会发生这么多蹊跷的事情!”张明自信的回道,他当然有自信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策划的,谁的分析能比张明更有道理?

雨恩长道:“如此说来,那我们更不应该和婆罗门教发生冲突了!那岂不是让暗中的对手遂心?!相反我们应该和婆罗门教联手对付那暗中的敌人!”

“雨大师,你可曾看到刚才各门各派的修真者看到洞玄真人的遗骸时是什么表情?数千年来,修真界和婆罗门教的冲突就没断过,这种仇恨是一点一滴慢慢积累起来的,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雨大师真想凭借一己之力去化解这数千年的仇恨么?呵呵。。。就算你能化解又如何?你能化解婆罗门教徒对我修真者的仇恨么?你敢担保他们不会突然偷袭我们?”

雨恩长被张明说得哑口无言,不错,就算他能压服修真者的异议又能怎么样?谁知道那些婆罗门教徒是怎么想的!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婆罗门教是不是敌人?我们有必要去联合一个敌人么?雨大师,你敢保证他们不会突然反目,和另一个敌人联手对付我们?”

雨恩长素日虽然也很机警,但他的心机和张明相差得太远,被张明连续反问问得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才好。不过身受儒学浸染的雨恩长还是在心中坚持着一个信念,既然洞玄真人不是婆罗门教的人毒害的,那么进攻婆罗门教就违反了道义!

道义这个东西是很微妙的,每一个弱势的个体或者群体都希望他人讲道义,可每一个强势的个体或者群体都视道义如无物!或者说,他们表面上尊敬道义,而在暗地里却总是巧妙的做着不道义的勾当,还让人抓不到把柄。而象傲天国的儒学这样,身处强势的最高峰,还死抓着道义不放,直至优势尽丧,沦为他人宰割的对象,这种事情在世界上、在历史上,都是独此一家、绝无仅有的。如果说孔孟之道还有几分可取之处,他们两人为了文化普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功大于过的话,那么宋朝兴起的程朱理学则干脆就是一个巨大的毒瘤!这毒瘤不停的阉割着整个民族的热血,直至成为鲁迅笔下的病入膏肓的母亲。

儒学所说的仁义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仁义,通常情况下,这片大地上的统治者都是对外在势力讲仁义,而对内部的子民,却是出奇的凶残!号称严厉的法家占据统治地位的时候并没有赶尽杀绝,秦始皇虽做出了焚书坑儒的事,杀的也是一些满篇大话还喋喋不休的人,儒家所鼓吹的东西可骗不了那千古一帝,靠着儒家能一扫六合么?屁!

当等到儒家被汉武扶上正统的地位后,对别的学派的镇压是出离残酷的!法家再严苛,也允许别的流派宣讲自己的真义,而仁义的儒家却不允许!比如那已死去多年的孙膑,因为他宣扬法家的思想,他的所有遗作都被付之一炬,就连他留下的纯粹的兵书,也没有逃过那一劫!如果不是近代在银雀山发现了西汉古墓,又凑巧从里面找出孙膑兵书的话,孙膑兵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将成为一个解不开的迷。这种不允许反对声音存在的仁义是真的仁义么?还是象鲁迅说得那样:满篇的仁义,满篇的血泪,满篇的人吃人的历史!

摸爬滚打一路熬出来的张明,也丝毫不相信什么仁义,如果他真的讲忠义、知礼法,他和赵雷已经成了沈宁城刑场上的两个冤魂!所以张明对雨恩长的执着非常轻蔑,他回头瞪了萧灵一眼:“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通知德古拉亲王!”

“贤侄,你。。。”雨恩长发现了张明眼内闪过的轻蔑神色,他感到恼火,又左右为难,如果按照张明的话去做,和自己坚守的理念有冲突,如果按照自己的理念去做,可张明的判断一向都很准,雨恩长绝不敢冒险!雨恩长思考了半天,对着张明涩声说道:“贤侄,这件事关系太重大了,我还。。。还是报给宗主和你师父,让他们拿主意吧。”

张明轻叹了一声:“让谁拿主意我不管,不过最迟在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听到回信!所谓战机,指的就是一战而定的机会,这种机会通常都不会太长,如果到了明天还拿不定主意的话。。。我会带着我的人回上海,这里已经没什么作为了。”说完,张明挥挥手,竟自带着萧灵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愣怔的雨恩长和天均真人面面相觑。

“天均掌门,你看这事。。。”

雨恩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明突然从门口又露出个头:“我还有件事情忘了和两位前辈说,不要忘了那半渡而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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