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第三日,荀依继续来找毕菁。
师父说昨夜梦中忽然悟出了一套新的招式,今日要在练功室好好参悟,就、就不见客了。小弟子挠挠头,哦,师父还说了,若有什么大事,可以先告诉我,我转达给师父;其他事情你们看着决定就好,不用事事禀她。
荀依亲切的摸了摸小弟子的头:好嘞,我懂啦!
六个时辰后。
毕菁窝在练功室的虎皮毯上,心不在焉的听着小弟子的汇报。
......就这几个字?她没说别的?有没有生气的样子?
毕菁暗感不妙。
小弟子疑惑的摇摇头:没有,荀护法看着很开心,说懂啦的时候还的特别温柔呢。
呵。毕菁冷笑一声。
什么温柔,她那分明是阴阳怪气!
掌门!不好了!另一个小弟子匆匆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荀护法留书出走啦!
毕菁心累。
她接过信,挥手让小弟子们出去。
信封上写着大大的辞别二字,拆开后,里面的信纸不知为何皱皱巴巴的。
师父,我知道你嫌弃我呜呜呜,不想见到我呜呜呜呜,所以我主动离开了,不要想念我呜呜呜呜。我不想写这么多呜字的,但此刻只有这个字能表达我悲痛欲绝的心情呜呜。
信纸上还有几处被特意圈出的水渍,旁边写着泪痕,这也是泪痕,这还是泪痕呜呜呜。
毕菁简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什么辞别,分明满篇都在有恃无恐的叫嚣:快来找我!
毕菁摸摸心脏,叹了口气。
终究是栽在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手中了!可恶啊!
荀依骑着小马一路北上,并没有隐藏行踪,反而因为姣好的面容,吸引了不少游侠浪客结伴同行,每日饮酒赏景,好不自在。
这日她正和友人们在湖心亭赏花吃蟹,忽然听得远处一阵马蹄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女子身着红衣,正骑马飞奔而来。
临近湖边时,女子从跃马而下,在湖面轻点几步,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转眼间便到了众人面前。
众人这才看清,此女子身着的不是普通红衣,倒像是......嫁衣。
而那杀气腾腾的目光,反而让她平添了几分冷艳。
有胆子大的,借着酒劲想要上前搭讪,未走两步,只觉头顶一凉,发冠已被削去半截。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恐的盯着女子的一举一动,再不敢有什么心思。
毕菁的目光扫过人群,锁定到了荀依身上。
荀依眨巴眨巴眼睛,做弱小无辜状:师父今天真好看。
你满意啦!毕菁面色血红,咬牙切齿,那还不走!
这就走!荀依哒哒哒的跑向毕菁身边,诸位好友,今日抱歉了,咱们有缘再见哈!
话刚讲完,她就被毕菁拦腰抓起,飞身而去。
二人来到了一座小院中,院中装饰和她们曾经住过的那座别院极为相似。
师祖可真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私宅。荀依啧啧称奇,一会儿我要好好给师祖上一炷香谢谢她老人家。
毕菁沉默不语,从屋中拿出一个包裹,扔给了荀依。
荀依打开布包,里面同样是一款嫁衣。
毕菁勾起嘴角,挑衅的看着荀依:你当时可说过,你要陪我穿的。喏。
虽然她被这女人吃死了,但绝不能让这女人赢的那么舒服!
怎样,现在是不是很害羞,很手足无措?毕菁兴奋的观察着荀依。
片刻后,她狠狠失望了。
只见荀依雀跃的接过嫁衣,美滋滋的穿上了不说,甚至还提议:穿都穿了,别浪费衣服,不如顺便拜个堂吧!
毕菁实在是不知道,为何这女人每次都能打破她的认知底线。
我曾经认为我已经够不看重世俗约束的了,但和你比起来,我真是甘拜下风。毕菁十分无语,你还记得你是个女子,我也是个女子么。为什么你能把拜堂成亲这件事说的这样轻松平常呢?
哎呀,师父你不说我还真没发觉。荀依皱眉摇头,真是色令智昏了,算啦算啦,当我没说,我这就走!
说完,她竟真的毫不留恋的大步往门外走去。
毕菁连忙追上去。
荀依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在毕菁马上要抓到她的那一刻,突然停步转身。
毕菁来不及收住步子,只觉得怀中一暖。
两人拥抱在一起。一个预谋已久,一个半推半就。
院子瞬时安静下来。两人静静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良久,毕菁无奈的叹息一声。
若我师父看到咱们这样荒唐,恐怕是要被气活了。
若说荒唐的事,往后可多了呢。荀依狡黠一笑,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不如现在就抓紧时间开始尝试看看。
我只是想让师祖复活,近距离瞻仰师祖风采,可没别的意思~
几月后,焦恶突然来到了清敬派。
自那日被掌门救下后,在下一直无法忘记掌门的身影。掌门所交代的事情,我一刻不敢怠慢,最近终于将最后两个污蔑过您的门派也查办了,这才敢来见您。啊,我、我并不是想居功要挟您,只、只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表白心迹的机会......
毕菁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欲言又止,拂袖而去。
焦恶坐立不安,惶恐的看向荀依求助。
荀依忍笑:焦神捕您来晚了,我师父已经成亲了。
焦恶满脸惊愕:这、这我真的不知......真是失礼了,哎呀!
没事没事,是我师父太低调了,不怪您。荀依摆摆手,正好我还想过几日去找您呢,您来这一趟,也是赶巧了。
荀依回房拿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焦恶。
这是我配置的万毒丸。普通人服下会立马毙命,但若服下同时,运转六阳时法的功法,反而能在一个时辰内百毒不侵。
你、你的意思......焦恶大喜过望!
这就是专门用来对付那怪医的。荀依玩着头发,歪头笑道,您别误会,我可没什么为民除害的大义,只是比较记仇而已。他的毒间接害过我师父,我当然不能让他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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