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加入书签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小止不该是这种将全部依赖都放在一个半报废仿生人身上的人。

仿生人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一个取乐的玩具,而不是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宋关行闷着头拆自爆程序。

宋羽河盯着仿生人,大概是害怕宋关行这个不靠谱地会将自报程序给引爆,和57小小声地说话。

57,我错了。

57面无表情,稳如老狗:错哪儿了?

宋羽河说:不该从莫芬芬出来。

57冷笑一声:之前是谁说伏恩里很好来着?

是我。宋羽河委屈地说,可我没想到有人能趁着我睡着时害我啊,到底是哪个孙子?

57:脏话不要学。

宋羽河哦了一声,哪怕面临死亡他也没什么害怕的,好像只要有57在他被炸个稀巴烂也不害怕:如果这次没事的话,我们拿到流银稳定器就回莫芬芬吧。

57阴阳怪气:呵,不喜欢你的薄先生啦?

宋羽河小声嘀咕:你怎么这么不喜欢先生呢,你对宋关行都不这样。

57说:都这么危险了宋关行还来救你,你的良心呢?

宋羽河不吭声了,想了一会大概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开口对宋关行说:你赶紧走吧。

宋关行正在拆最后一步,紧张得额角全是汗,听到这句话差点手抖:什、什么?

这个可能要爆了。宋羽河说,刚才星警局的人拿东西测了测,这个程序是有倒计时的,现在时间应该要到了。

宋关行:

有倒计时怎么现在才说?

你怎么就这么稳得住?!

果不其然,星警局的人在门口小声说:宋先生,自爆程序马上要到时间了,我们在商量强制销

宋关行唯恐他说出销毁两个字让宋羽河再次失控,立刻说:不用,我马上就好。

专员犹豫一下,才勉强同意。

也不知道是谁和宋羽河这么大的仇,竟然会这么恶毒得想要彻底置他于死地。

宋关行又气又急,没有管宋羽河催他走的话,沉着脸去拆最后一步。

宋羽河还要再说,语调越来越像是在留遗言。

宋关行根本听不下去,红着眼眶直接说:别说了。

宋羽河被凶得一愣,悄摸摸地说:我就说最后一句话。

宋关行一直都对他狠不下心来,只好任由他说了。

他打算听听宋羽河到底要说什么。

难道还是催自己走的话?

这是代表他在变相地关心自己吗?

宋羽河说遗言。

我十分想见薄先生。

宋关行:

滚蛋!

大概是愤怒让宋关行超常发挥,他顺利地在倒计时最后一秒前取下程序,将其放在盛放危险物品的防爆箱中。

宋羽河终于把工具放下,捏着玫瑰花,一把将能动的右手抱在怀里,像是在安抚孩子似的拍着仿生人,嘴里还嘟囔着:没事了没事,乖崽没事了。

5757都要被他气乐了。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的心怎么就这么大?

宋关行让星警局的人来将防爆箱拿走,危险解除后,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后背上的冷汗一茬接一茬,几乎要将他的衬衫浸透。

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他没过来,宋羽河是不是就会和星警局的专员死磕到底,耗到最后一秒也不愿有人给他拆卸自爆程序。

想到这里,宋关行一阵后怕。

宋羽河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翘着脚安慰仿生人,额角上一点汗都没出,好像面临生死威胁地并不是他。

解决好了生命危险,宋关行被强压下去的紧张再次泛了上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近乡情怯这四个字是什么感觉。

在那种偏僻的星球长大,这十年来他遭受了什么,又吃了多少苦,宋关行根本不敢去问,生怕得到的答案能让他心疼到痛不欲生。

宋羽河傻乐:我们参加完比赛拿到奖品就回莫芬芬!你耕田来你织布,我负责修你。

57:

他正在和57说着劫后余生的骚话,突然看到宋关行扭扭捏捏地走到自己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羽河情不自禁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

虽然这个人救了自己,但宋羽河还记着之前被为难的事呢。

不能抵消的。

你你干嘛?宋羽河说。

宋关行讷讷道:你

谢谢!宋羽河打算先发制人,道谢和好人卡一股脑发出去,谢谢你救了我,你真是个好人。以后你有想修的东西都可以找我,我随便给你修,不收钱。

宋关行:

宋关行轻轻吸气,他哪舍得再让宋羽河干那些重活: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还记得我吗?

宋羽河幽幽地问57:他是不是在暗示我脑子有问题?

57:?

宋关行见宋羽河像是看变态一样看着他,一着急,直接说:我是你哥哥。

宋羽河想都不想,说:谢谢哥哥!

宋关行:?

宋羽河根本不像是认出他来的模样,反倒是满脸我都叫你哥哥了,可以了吧的催促表情,大概是想让他赶紧走走走。

宋关行要是有尾巴,早就耷拉下来了。

宋羽河脑洞很大,又说:57,他是不是像陆镜一样喜欢我啊?

57:?

57脸都绿了:谢谢,你没那么万人迷。

宋羽河哦了一声:可他真的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害怕。

几乎被炸死都没让他产生一点害怕的情绪,宋关行深情看他一眼就让他害怕起来了。

就在宋关行苦思冥想要怎么和宋羽河说话时,一旁的门突然被推开,薄峤微喘着扶着门框,满脸惊魂未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宋关行还没说话,就见一阵小旋风擦着自己呼啸刮了过去,将他额前的碎发都吹得微微拂动。

定睛一看,宋羽河已经飞快跑过去,一下扑到薄峤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死死抱着他。

先生!

他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