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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河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他好奇地说: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啊?

南淮星有个观雪圣地,在一处小岛。薄峤说,要坐船去。

宋羽河还没坐过船,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好啊好啊,那我们晚上还回来吗?

薄峤愣了一下,大概没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犹豫半天,才说:大概不回来吧,那个岛还挺大。

他说完后,有些心虚地看向宋羽河,唯恐他觉得自己不安好心另有所图。

好在宋羽河从不会质疑他的话,反而很开心地说:好啊,我还没有单独和先生一起出去玩过呢。

就那次看过一次电影,但看到一半宋关行就横插一脚。

薄峤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大概也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没忍住笑了出来。

观雪圣地叫湛湛岛,那本来是一处海岸,几百年前因为一场地震,沉没在海底多年的巨大岛屿直接被震得翻上来,形成有小半个南淮市的岛屿。

那是南淮第一场初雪降落的地方,所以每到冬天这岛上旅游业极其发达,来来往往全是游客。

薄峤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又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船,才终于登上岛。

整个岛上全是雪,船登陆的港湾旁种着一棵巨大的樱树,冬天下了雪,那光秃秃的枝头结满半透明的冰霜,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冰晶的光芒。

仅仅只是入门的一棵树就让宋羽河看得目瞪口呆,拿着光脑来对着那棵树围着圈地拍照。

薄峤从小到大来过这里不少回,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美景,神色温柔地站在一旁看着宋羽河满是精力地到处乱跑。

宋羽河穿得厚,也不觉得冷,就是薄峤这个只顾着风度的,穿着大衣还解开扣子敞着怀,没一会冻得脸都白了。

宋羽河拍完照回来,薄峤正在悄摸摸扣扣子,见他回来立刻将手放下来了,继续保持风度。

他故作淡然地问:好看吗?

嗯嗯,好看!宋羽河走到他面前,一边点头一边极其顺手地接着刚才薄峤的动作继续给他扣扣子,嘴里还嘟囔着,就是这里好多人啊,我还想给先生拍照片呢,就有人赶我走。

薄峤半个身子都僵了,木着脸任由宋羽河给他扣上所有的扣子,脑子浮现无数问题。

他怎么能这么顺手地直接给我扣扣子?!

我是不是要拒绝?

这种接触到底算不算亲密?

是不是有人在看我们?!

薄峤胡思乱想思绪翻飞,宋羽河一概不知,只是看到他脸色发白,索性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踮着脚一圈一圈围在薄峤的脖子上。

薄峤更愣了。

围巾上还带着温热的体温,淡淡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似乎变成一条绳子将薄峤的脖子给死死扼住,其中还有一丝香草味棒棒糖的气息。

那棒棒糖刚才宋羽河在船上时,旁边的小姐姐见他长得可爱,主动送给他的。

就那一根棒棒糖,宋羽河舔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终于舔完。

薄峤神使鬼差地心想:怪不得围巾上这么重的糖味

很快,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薄峤有些狼狈地偏过头去,尴尬地说:不用,我、我我我我不冷。

宋羽河担忧地说:但是现在你都冷得打寒颤了。

薄峤:

我那是心虚地结巴!

薄峤丢死人了,强行绷着接受了糖味的围巾,面无表情和宋羽河往订得酒店走。

观雪圣地虽然人多,但昨晚刚下了一场雪,路上的景色依然一绝,走在马路上就像是身处梦境中似的,就连那呼吸时冻得肺发抖的空气都变得顺眼起来。

薄峤明明穿着一身精英人设的黑色大衣,脖子上却围了个可笑的卡通南瓜橘色围巾,走在路上有不少人都在朝他看来看去。

薄峤冷漠地横扫一眼过去,写满了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混搭吗这种带着杀气的眼神。

宋羽河还没见过全都是冰天雪地的地方,激动地指着不远处的山:先生,那里能滑雪吗?

能。因为那一条围巾,薄峤莫名得不怎么冷了,他淡淡道,下午我们就去滑雪。

宋羽河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两人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临时订好的酒店,打算先将东西放好,换一身滑雪服再去滑雪。

但就在登记身份ID时,一旁突然有个声音,诧异地说:薄峤?

薄峤正在将宋流止的身份ID登记上去,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一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满脸麻木地转过身去,就见到一男一女正拎着行李箱,大步朝他走来。

薄峤眼前一黑,脑海中闪现四个大字。

死神来了。

见到认识薄峤的陌生人,宋羽河有些害怕,抱着薄峤的手臂疑惑地看过去。

很快,那两人走到薄峤面前,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薄峤的肩膀,高兴地说:行啊你三乔,本来以为你还在公司那忙成狗了,没想到竟然都出来约小会,啧啧啧。

两人看起来年纪和宋晏差不多大,女人保养得宜,笑起来时春风化雨般温柔,让人完全不反感;男人则是一直笑眯眯的,相貌和薄峤有那么几分相像。

宋羽河本能觉得这两个肯定是好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薄峤却满脸写着不开心,恨不得把他们打包直接扔走。

宋羽河还在疑惑时,薄峤终于开口了。

羽河,这是薄峤说这句话时,似乎还磨了磨牙,运了运气,大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说,这是我爸妈。

宋羽河一愣。

第66章 健康长大

薄峤的母亲性格看起来极其开朗,见到宋羽河怯怯躲在薄峤身后,笑眯眯地上前揉了一把他的头:真可爱的小孩,我儿子艳福不浅呐。

薄峤:

宋羽河:

宋羽河还没被陌生人这么揉过头,当即毛都炸了,愕然看着她。

薄峤面无表情地伸手将宋羽河护在身后,木然地说:他是宋家的孩子,今天只是来带他玩雪,别瞎想。

白韶意犹未尽地收了手,美滋滋地说:儿啊,鉴于你单身这么多年的壮举,妈妈必须要和你科普一下,这里不光只是观雪圣地,还是情侣约会、度蜜月圣地。我和你爸每年来这里见了这么多人,还很少见到纯洁友谊的男男来这里玩。

薄峤:

哪怕知道他妈是在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薄峤脸还是微微有些红了,几乎恼羞成怒地说:你们是已经度假完了吧,赶紧回家,听说姐姐过几天就回来了。

白韶挑眉:本来打算回家的,但昨晚又下了一场雪,我和你爸觉得这几天的景色更好看,打算再待两天。

薄峤的父亲薄牧一直在旁边笑眯眯地附和白韶,闻言更是连连点头,说:对啊,再待两天。

毕竟自己儿子的好戏,哪能这么轻易地错过?

薄峤:

薄峤要气死了,但他自小到大和父母斗从来都没赢过,只能臭着脸继续登记酒店入住。

很快,酒店的编号分别发到两人的光脑上,叮叮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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