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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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鸡和炸年糕混装在一个盒子里,涂着厚厚的一层蜂蜜芝士还撒了黑芝麻,陈衷一打开外卖盒,香气就冲了出来,引得柳峰岳在一旁直咽口水。

陈衷分出一半的炸鸡和年糕来给他,我点的是双人份,这些是你的。

啊? 柳峰岳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神后他有些生气:你怎么自作主张给我点还不跟我说啊,我还点了鸡米花和薯条的!

可是之前你也没问我,就给我点了酸辣粉, 陈衷有些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帮对方点外卖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而且你看我像是能吃两份炸年糕再吃一大份无骨炸鸡的人吗,难不成哥哥是想让我吃成个胖子,好让别人都对我断了念想?我很守 A 德的,就算不吃胖也会只照顾哥哥一个人,吃太多我会生病的。

可是我还点了鸡米花和薯条!

听起来也不是很多的样子,哥哥应该不至于吃那么一点就饱吧, 陈衷又捏了捏柳峰岳的脸,你看你,瘦得脸皮底下一点肉都没有了,偶尔多吃一点也没关系的。

柳峰岳没脾气了。

陈衷说得对,只吃鸡米花和炸薯条他确实吃不饱,柳峰岳只是在忌惮快餐的高热量而已。

满足一下肚子里的馋虫就够了,他还是不敢吃得太饱。

而陈衷不仅嘴上劝他吃,还亲手拿了块炸鸡,蘸了芝士递到他嘴边:这家的炸鸡我吃过好几次了,外酥里嫩,口感不错,蘸酱里蜂蜜芝士是最香的,就是吃太多容易腻,偶尔尝一尝还是可以的。

柳峰岳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确实和陈衷说的一样好。

他的外卖到了之后,陈衷只吃了几块鸡米花就准备走人了,而这种快餐别说隔夜了,只要放凉了,口感就会大打折扣,最终柳峰岳不得不含泪吃下了巨额的卡路里。

陈衷离开后,柳峰岳实在无事可做。他本想着从现在开始写毕业论文,然而 Word 打开后,柳峰岳盯着空白文档冥思苦想了半天,连标题都编不出来,他的心里还惦记着晚餐的高热量,最终决定出门走走,好好消化一下,顺便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这一片住宅区原隶属于一个化工基地。

当时的化工基地相当于一座浓缩的城市,住宅、超市、医院、理发店等等设施一应俱全,化工基地的工人及其家属们都生活在这里,基本可以自给自足。

后来化工基地因违规遭拆除,只有这篇住宅区被保留了下来。虽然交通便利,和本市几家最具代表性的上市公司仅有几条街的距离,这片区域与市中心的风格还是有着天壤之别,单是略显脏乱的路面和时明时灭的路灯,就能把差异展现到极致。

所以这里的房租不贵。

当初柳峰岳选择租这里的房子,除了离公司近,上班方便,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它便宜,要求低,面积不小而且采光好。

陈衷之前提到的安保问题确实是存在的。

柳峰岳围着住宅区转了一圈,发现这一片总共八个路灯,灭了两个,剩下的六个里还有三个在不停忽闪。他在楼道里没有看到监控,巷子里倒是找到两个,但指示灯都不亮了,不知道是否还在运作。

但柳峰岳觉得安保问题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他不是什么流量明星,用不着提防狗仔,除了扒手,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值得防备的。陈衷虽然抱怨过,但他觉得不安全的话自己搬走就是了,和柳峰岳没什么关系。

离开住宅区往西走不到一百米,就有一条小吃街。

他们晚餐点的外卖就都出自这条街。街上除了一家家常饭馆儿,基本都是卖炸货和烤串的,柳峰岳从小吃街经过时不由得走快了些,生怕自己的魂被那些扑鼻的香味勾引住,出卖自己的肉体。

穿过小吃街后,柳峰岳找到了一家连锁超市,这里的商品从生鲜到熟食,从生活用品到文具,一应俱全。

连锁超市的旁边还有家药店,和一家关着门,不知是否还会再营业的理发店。

柳峰岳很满意这里的环境。

感觉热量消耗得差不多了,柳峰岳决定走小路绕开小吃街返回。

这时牧沐给他打来电话,邀请他和陈衷参加下周六尹之的生日派对。

有一段路是没有任何照明的,柳峰岳摸黑行走,听电话听得专注,没有留意自己面前的道路情况,以至在电话挂掉后没多久,他就撞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撞在灯柱或电线杆上了。

但在他撞上去后没多久,那个坚硬的东西就开始移动了。柳峰岳听到了有些慌乱的脚步声,他按亮了手机屏幕,向前照到了一个匆忙、高大的背影,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撞到了一个人。

应该是个 Alpha,因为 Beta 很少有长得那么高的,他的肩宽也远超陈衷。

从走路的姿势来看,他还极有可能是个退役军人。

柳峰岳有点在意这个人。

因为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方才那个人是故意站在那里等他的。

而且在他撞上去以后,那个人也并不是马上就离开的。好像还抱了他一下,好像鼻息还从他颈窝上扫了过去,在他的后颈处停留了一会儿。

柳峰岳被撞得头有些晕。

在他放下手机后,柳峰岳忽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了。

第12章 我是猪作者有话说:《关于有的人想让自己讨厌的人出丑,却做了小情侣间调情才会做的事这件事》12

他只记得自己该回去了,并朦胧地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但柳峰岳实在是太困了,不仅头脑开始变得不清醒,脚步也有些发飘,每一步落在柏油路上,都像一块棉花踩在了碎石上,硌得慌。

上楼梯时他用两只手扶着扶手,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疲惫到甚至恨不能爬着走。洗澡时更是浑身没劲,因为胳膊抬不起来,柳峰岳只是简单地冲了一下头发,没用洗发露。

明知忘了什么却死活想不起来是非常痛苦的,但柳峰岳还是带着这种十分别扭的感觉很快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柳峰岳发现自己又睡在了陈衷怀里。

这个发现让他脑袋里瞬间充满了疑问,而疑问又使得他精神饱满。

柳峰岳的睡眠不浅,但对光和声音都很敏感。稍微大一点的响动或光线变换,都有可能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可先不说昨晚陈衷回来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陈衷和他睡在一个房间、躺在一张床上,甚至还和他挤在一个被窝里、紧紧地搂着他,他始终对此毫无知觉,这不应该。

柳峰岳小心翼翼地抬起陈衷的手臂,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也不是不想像平常那样,一脚把陈衷踹下床。但这次他醒来时意识太清醒了,暴揍陈衷的本能被理性压制,柳峰岳已经发现自己又有点干不过陈衷了,两人早已不是情敌关系,其实也已经没了再打架的必要,作为曾经喜欢过同一个人又一起经历过失恋的,不说惺惺相惜,他们也应该和平相处,更不用说现在他们不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还阴差阳错成了夫夫,就更不应该动手了。

何况每次打完架,他都要遭受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屈辱,实在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柳峰岳已经看破红尘,他开始思考自己昨晚是几点睡着的,为什么没有听见陈衷回来的动静,为什么陈衷不睡自己的房间也就算了,一张床近三米宽他还非要和自己挤在一个被窝里,为什么陈衷睡觉非要把枕头垫的那么高,以及为什么陈衷非要和自己睡一个被窝一个枕头也就算了,还要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该不会陈衷喜欢他吧。

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时,柳峰岳觉得有点可怕,并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

开玩笑,之前陈衷和他打架,都是在不打死的情况下往死里打的。

而且陈衷对牧沐的态度和对他的完全就是两码事。

不像同牧沐说话时,感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态度总是软绵绵的,陈衷在面对他时总是阴阳怪气的,甚至哪怕不是和他说话,只要他在场,陈衷也不忘暗里踩他一脚。

即使是在两人结婚后,陈衷也总找他的不痛快。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喜欢他的,除非陈衷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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