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得不到就毁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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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云淡风轻的一笑,又道,“现在戏看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不在乎?”风清扬挑眉问道。

飞澜淡哼,唇角含着微讽,“风清扬,你告诉我皇上有多少女人?十个手指数的清吗?”

“……”风清扬哑口无言。

“走吧,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飞澜转身,施展轻功,飞出丞相府。

“慕容飞澜,你等等。”风清扬紧随其后,闪身挡在他身前。

“还有事吗?”飞澜冷淡的问道。

“跟我去见皇上。”风清扬固执的道。

飞澜微低着头,声音淡漠清冷。“如果我说不呢?风清扬,你又能奈我何。”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必须跟我去见皇上。”风清扬周身散发着冷怒,还真有一副要与她一决生死的架势。

“我不想和你动手。”飞澜云袖一拂,转身离去,而风清扬却缠了上来。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一处,风清扬自然不是飞澜的对手,只见她身形翩然,出手快如闪电,一掌击向风清扬面门,却在他面前半寸处突然手掌。

“风清扬,你别太过分。”飞澜不耐道。

“跟我去见皇上。”风清扬再一次重复。他不得不急,君洌寒不肯喝药,一直用内功强行压制着毒性,根本撑不了多久。

两人再次交手,飞澜的拳头每一次都在触及上他身体的前一刻收回来。如此反复,她早已失了耐性。而风清扬更是急火攻心,一掌打出去也失了分寸,而他没想到的是,飞澜竟然没有躲闪,一掌落在她心口,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暗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流淌出来。

“你,你为什么不躲!慕容飞澜,你傻啊!”风清扬血红着双眼吼了声。

飞澜低笑,手掌紧握住心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风清扬,别再逼我。”

“飞澜,你就这么恨皇上吗?断崖上他放手是因为……”

“不要说,我不想听。”飞澜失控的打断他,她踉跄的后退两步,眸中擎着泪。她无助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她。

“风清扬,如果我真的恨他,就不会再回将军府了。我可以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原谅他,却害怕听到真正的原因,我宁愿自欺欺人。你放我走吧,我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给我一点时间。”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风清扬无奈的叹,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何偏偏要爱的那么痛苦。

“皇上中毒了,君墨舞的暗器打在他腕间经渠穴上,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他才会抓不住你。后来,他没日没夜的在崖下寻找你,根本顾不上解毒。现在他用内力强行压制着毒性发作,究竟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

“你,你说什么?”飞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明眸,剔透的泪珠在眸中滚动,好似随时都会落下来。

风清扬认真的看着她,轻叹道,“飞澜,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

……

两个人匆忙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君洌寒却已经出宫了。

“今日是十五,城外有庙会,贵妃娘娘说要去给大将军祈福,皇上便陪着去了。”徐福海平静的陈述着。

而风清扬却已经沉不住气了,拔高了音量道,“你怎么也不拦着,难道不知道皇上中毒在身吗!”

“皇上执拗起来,岂是老奴劝得动的。”徐福海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别有深意的撇了飞澜一眼,那眼神中,分明带了责备。

飞澜心口莫名的难受,转身便向宫外而去。

“飞澜,你去哪儿?”风清扬紧随其后。

“城外庙会。”她丢出一句。

离宫的马车疾速行驶着,虽然已是深夜,城外一月一次的庙会却极是热闹。马车在一家布衣店前缓缓停住,飞澜一条车帘跳了下去。

“怎么来这里?”风清扬不解的问道。

“难道让我穿成这样在大街上走?”飞澜淡然一笑,转身走入店中。此时,风清扬才留意到,飞澜一直穿着单薄纱衣,长发还是披散的。

飞澜去试衣,风清扬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时间并不漫长,飞澜很快从里间走出来,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风清扬不受控制的起身,目光紧盯在她身上,震惊的长大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的女子,水袖轻罗的纱衣,纯净的白映衬着雪漾肌肤,青丝如墨,披散在腰际,只用一根玉簪为饰。纤腰盈盈一握,弱不禁风般。她同样看着他,双眸剪水,盈溢着琉璃般剔透的光泽,让人心生怜爱,又不敢轻易亵渎,那一种美,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怎么样?”飞澜淡笑询问,目光流连在衣饰上,呢喃的询问,“会不会很奇怪?”

风清扬咽了咽口水,强行别开视线。“你穿成这个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别说是让他喝药,就是让他喝毒药,他也绝对不会迟疑。”

“少贫,找人要紧。”飞澜丢下一句,大步向外走去。

庙会人潮涌动,风清扬紧护在飞澜身旁,为他挡开拥拥嚷嚷的人群。他们所过之处,定然吸引住周围人群的视线,对于那些或垂怜,或嫉妒的目光,让飞澜有些不耐的蹙起眉头。

“他们在看什么?”飞澜问道。

风清扬一笑,含着暖意的目光游走在飞澜身上,语调带着些许玩味,“在看你。”

说了等于没说。飞澜白他一眼,随着人流走去。长街两旁灯火长龙,将漆黑的夜色点亮,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飞澜想起多年前与君洌寒一起的元宵灯会,想起他褐眸中倒影的灯火璀璨,想起他的背宽阔温暖。

她突然顿住了脚步,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前方,一盏八角琉璃灯挂在枝头,像极了七年前君洌寒送她的那一盏。一阵春风拂过,八角灯随风晃动,灯面扬扬洒洒书写着一句小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

“爷,您看那盏琉璃灯倒也别致。”身后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含娇细语,柔媚入骨。紧随其后的是男子低润懒散的语调。

“青缨若是喜欢便买下来吧。”

飞澜眉心微锁,皓月明眸浮起几丝冷魅,足尖轻点、飞身而起,白纱翩飞而过,那盏八角灯已经稳稳的落在了飞澜手中,昏黄的烛火映的雪色肌肤莹润如玉。唇角微扬出绝美的弧度,清亮的眸光,挑衅的落在不远处男子身上。

此事,他同样凝视着她,唇边笑意逐渐深邃,深沉的褐眸中难掩惊艳之色。那一种美,已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亦不过如此。

“老板,这盏灯我买了。”出口的声音若山涧清泉般剔透。

那老板是个风雅的中年人,手中摇着羽扇,温和一笑,道,“姑娘,这盏灯是非卖品,只要猜出灯下悬挂的灯谜,这琉璃八角灯便送给姑娘,分文不取。”

飞澜低头查看,果然见灯下悬挂着一条纸笺,白纸黑色工整的书写着: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飞澜低声念道,话音刚落,低润的男声,已给出了答案。

“是‘秋’。”

那老板摇了摇羽扇,赞赏的点头,朗笑道,“公子好才华,这盏灯属于这位公子了。”

这一次,换做君洌寒目光挑衅的回望飞澜。

飞澜微恼,自然不肯轻易就范。她抛出一锭金子在摊位上,负气道,“一锭金子买你一盏灯,你若敢不卖,我便砸了你的摊子。”

这话若是出自慕容大将军口中,倒还有些说服力。但飞澜此时一身女装,娇柔羸弱,不仅没有威胁的意味,反而像极了撒娇,可怜又可爱。

笑意在君洌寒唇角边散开,他大步上前,手臂一揽,便将她圈入胸膛中,眉宇间带着不尽的宠溺,“闹够了没有?”

此时飞澜才留意到,四周不知何时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她面颊一红,将脸埋入他胸膛中,低笑不语。而洛青缨站在他们身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她与慕容飞澜的梁子,是结大了。

待人群散尽后,飞澜脱离他胸膛,明眸一闪而过丝狡黠之色,对一旁风清扬道,“我与师兄一时兴起,要去护城河岸游湖,烦劳风御医送贵妃娘娘先行回宫。”

风清扬目光探寻的看向君洌寒,见他并无反驳,于是毕恭毕敬的拱手,“风清扬遵旨。”

“皇上!”洛青缨娇怯的唤了声,伸手扯住君洌寒一片衣角。

他甚为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回道,“夜深露重,让风清扬送你回去吧,朕改日再去你宫中看你。”

洛青缨紧咬着唇,有几分委屈,更多的是不甘,她凶狠的瞪着飞澜,而后,不悦的拂袖而去,丝毫不顾及君洌寒在场。

“皇上的贵妃娘娘脾气大得很呢。”飞澜玩味道,微眯了美眸看着洛青缨离去的背影。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君洌寒摇头失笑,轻揽过她腰肢,向河岸方向而去。

护城河岸,江枫渔火。平静的水面荡漾着微波。

一叠银票包下一艘画舫,君洌寒惬意的坐在仓中软榻之上,月光透过镂空雕花的窗棂倾斜而入,散落一片昏黄清冷。

飞澜将风清扬留下的药煎熬好,用青瓷碗承装后,递到君洌寒面前。“师兄该喝药了,我亲手熬得呢。”她献媚似的将药碗端起来,俏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不喝,药苦。”君洌寒用手臂挡开,他执拗起来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

飞澜依旧端着温热的药碗,维持着最初的动作,清盈的眸光带着几丝祈求。

君洌寒剑眉轻挑,面容冷峻,一双幽深褐眸若有所思,半响后,沉声道,“现在知道关心朕了?还以为你恨不得朕死,朕便随了你的心意,难道不好吗?”

飞澜抿唇不语,眸中逐渐凝聚起水雾。她压低了头,剔透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落入手中的药碗,浓黑的药汤上,溅起一圈圈涟漪。飞澜委屈的一哭,反倒让君洌寒手足无措起来,他接过飞澜手中的药碗,仰头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他伸臂将她拥在怀中,若有似无的叹息了声。“现在满意了吗?澜儿,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飞澜心中一阵酸楚,伏在他胸膛中哭,“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解释?”

他笑着,笑靥中有太多的无奈。修长的指触摸过她细腻的面颊,而后穿过她柔软的发丝,丝丝缠绵。“我以为你会懂。”

飞澜扬起下巴凝望着他,湿润的睫毛上挂着一颗剔透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璀璨的流光,迷乱人眼。

他倾身上前,低头吻上她眼帘,泪落入口中,舌尖蔓延了一片甜涩。“乖,别再哭了。”他轻哄着。

飞澜极轻的点了点头,侧脸轻靠在他胸膛。幽幽的目光落在窗前那盏琉璃八角灯上。夜风从窗棂而入,将八角灯尾部的璎珞吹得来回晃动。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君洌寒含笑低喃,眸中浮起一丝邪美。“澜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琉璃花灯是送给心上人的东西。”

水水的票票啊,亲们是不是把我忘了,呜呜,伤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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