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1 / 2)
“然后呢。”
夜晚的男生宿舍其实还是不太安静,楼上偶尔还能传来打赢了晋级赛的欢呼,不然就是唾骂队友的国粹。宿舍里有人去了喝酒还没回来,只剩下晏城和另一个舍友。
两个高挑挺拔的背影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手指之间各自夹着一根烟,只是显然,失恋的人抽得比较狠。
晏城咬着烟头,只觉得烟雾吸进肺里的感觉有些疼。尼古丁产生的镇痛效果伴随着挠心挠肺的痒。
然后啊。
然后她哭得更厉害了。双手捂住脸,无论他如何劝说轻哄,都不肯拿开,只是摇头。
怎么会有女孩子哭成这样还一点声音也没有呢,就那样无声地,一滴一滴落下来。
明明寂静万籁,他却看见了万物坍塌。
后来他把人抱到床上,用湿巾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那晚是他们第一次,开了房却没做。
“她依旧让我抱她睡觉,可她什么也没说。”
没说分开,没发好人卡,也没说做朋友吧。
“舍不得你吧。”
晏城自嘲,“我希望是。”
舍友吸了口烟,被这古怪天气冷得哆嗦。估计过几天,就要下初雪了。
他想起那天,心里那点好奇作祟,留在路边抽了根烟,看着晏城提出送江意绵回家的事情。
太明显了。
男人动情的眼神,温柔似泓水,轻轻摇动就是满湖波澜。
他当时还捏了把汗,怕江意闻看出来,两人当场打起来。毕竟,我把你当兄弟你泡了我妹这种事……
舍友摇头,笑了笑,“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干耗着?”
“我不知道。”
晏城实话实说。
他向来拿她没办法的。
谈话间怀着心事便没注意别的。等眼前的烟雾散去,才发现楼下来了几个人。
他们宿舍楼层不高,朝向好。阳台对面就是一大块草坪,摇滚社团经常过来路演排练。
“你不是不知道。”舍友旁观者清,看得明白,他们这把年纪,放在大学里,就是叫上一句老油条也不为过。可能对社会生存法则还不太熟悉,但对男女之情却是了如指掌。毕竟最年轻也最悠闲的岁月嘛,男人,多少受过情伤。
“你是不愿意,还上赶着给人家递刀。”
但凡狠得下心怎么还会抱着睡觉,明知道对方的脾性,遍体鳞伤了还指望着自己与众不同。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这他妈……
舍友眯了眯眼,想起来了。还真是初恋。
晏城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总算明白江意闻的良苦用心了。
楼下的乐队试了几次声,终于把设备调好了。
前奏一出来,就知道是康姆士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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