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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扶?送医院是别对,是我扶着你,带你来医院的。想说出来的话倏然改了口,韩添盯着程说宁的眼睛说,当时你那样子都快吓死我了,太不小心了,小傻瓜。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找凶手了,他跑不掉的。

猝不及防对上他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程说宁忍不住笑了起来,认真开口:韩添,你是在担心我吗?

不担心你我还会坐在这里等你醒吗。韩添被他那股子认真劲逗得失笑。

程说宁还没来得及开心,忽然听见与韩添一样的声音说出了另一些话:说你傻你也是真傻,看个电影都能被人撞到。要不是你,我现在都在家里睡懒觉了,娇气精。

娇气精三个字让程说宁一怔,大脑有些空白,放在被子上的手忍不住抓紧被子,因为太过用力,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跳起。

好半天,他才用一种看陌生人般的眼神看着韩添问:你说什么?.

第2章 这么想我?

我说如果不担心你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注意到程说宁有些奇怪,韩添以为是受伤导致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程说宁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不是这句。

韩添微微疑惑:其他我没说了啊。

程说宁沉默了。

那些觉得他麻烦,说他是娇气精的话听起来比较朦胧,现在回想起来,确实不像是从韩添嘴里说出来的。

难道是他摔倒出现的幻听吗?

思绪有些乱,程说宁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头还隐隐作疼。

病房里没有卫生间,他只能下床拿起点滴袋,往外面走去:我去下卫生间。

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不行。韩添起身要帮他去拿点滴袋。

程说宁几乎是反射性地避开他的手,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病房里倏然陷入诡异沉默中。

程说宁抬头,见韩添微微皱眉,像是不高兴了,解释了一句:我想一个人去。

他转身出了病房。

走廊里人来人往,说话声有些吵,程说宁背脊抵在冰冷的墙壁前,微微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病号服,有些恍惚。

他怕自己撞坏了脑袋,才听见那些声音,又怕自己什么事儿都没,那些声音是真实的。

无论最后是哪个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发了一会儿呆,程说宁才去卫生间。

他打开水龙头,小心翼翼地洗干净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眉目苍白,一脸病态,还有些走神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

程说宁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再想那个奇怪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他和韩添认识那么久,清楚知道韩添不是会在心里吐槽他的那种人。

程说宁返回病房前,还没来得及打开病房门,就听见从里面传来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嗯,要在医院陪他。

别闹,就一夜,明天李晟斐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让李晟斐过来,我再回去陪你。

我说话算话,就算到时候李晟斐没来我也会回去,当然你最重要,他怎么能跟你比。

确实挺麻烦,但没办法。

程说宁没听清前面说了什么,只听清了最后一句,因为后面那句声量比前面大,还带着不耐与暴躁。

他垂眸看着门把手,卷翘的长睫轻颤,遮住了眼底一切情绪。

韩添口中的麻烦,大概说的是他晕倒住院这事。

等韩添打完电话了,程说宁才推开门。

背对大门的韩添听见开门声将手机收起,转身从程说宁手中拿过点滴袋,重新挂好。

程说宁坐在病床上,看着韩添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最喜欢的人是宁宁啊,宁宁不是知道吗?韩添握住程说宁的手,低头想去吻他的手背。

之前听到这句话,程说宁兴许会心动,可此刻看着韩添那唇角上扬的温柔模样,只有一阵别扭,别扭到让他抽了回手。

韩添脸色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抬头道:我给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医院把伤口养好再去上课,耽误的课我会给你补回来,不用担心。还有撞你的那个人,我已经让人去找了,敢让宁宁受伤,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语气,神色也无比宠溺,程说宁看着他的眼睛,却听到了与他表面完全不一样的声音:又耍什么脾气呢,真是个活祖宗,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麻烦人。

又是这种声音。

程说宁浑身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好半天没说话。

从那暴怒的声音中不难听出韩添是误会他现在在耍脾气,不开心了。

他想说服自己,却无可说服。

宁宁?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头疼了?长久的沉默让韩添不自在了,悄悄打量着程说宁,发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担忧。

程说宁摇摇头,嗓音有些沙哑,没事,韩添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你躺下睡会儿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韩添看着他说。

本该挪开目光,可程说宁像是定住了一样,直勾勾地与韩添对视。

他看清了韩添眼底的担忧,也听清了他心里那些说不出来的话:也就我这么哄着你,还有谁像我这么好脾气。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别给我甩脸色耍脾气了,莫名其妙。

程说宁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什么,最终无力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不想再看韩添,也不想再听见那快让他崩溃抓狂的声音。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

过于疏离的语气让韩添慌了,拉开被子,看着缩成一团的程说宁,抓住他的肩膀:宁宁,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疼在忍着?我去给你叫医生。宁宁?宁宁!

不会是在装可怜骗我吧?一边让我走,一边又这样欲擒故纵?啧,可惜不如程孟。

肩膀被抓的太用力,程说宁睁眼,听完那些莫名好笑的话,扭头看向窗外,有些麻木地问:你和程孟关系很好吗?

虽然他和程孟是亲兄弟,但性格完全不同,别人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天差地别,韩添几乎是几人中最不喜欢程孟的那一个,看见程孟就烦,十分暴躁。

后来他找韩添谈过,让他改改对程孟的态度。那之后,韩添见了程孟才从一开始的不待见变成忽略。

能听见韩添心里在想程孟,属实不易。

突兀的一句话刚刚在心里想起程孟的韩添脸色微变,握住程说宁的手,柔声说:当然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讨厌他,要不是碍于你的面子,我平时都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宁宁,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好像对我有怨气。

床上躺着的少年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即使生病了,那张脸也依旧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目光。

韩添因为他变奇怪而悬起的心暂时放下了。

没有。好半天,程说宁才开口。

他看了一眼点滴袋,抽回自己的手,叫护士换药吧。

身上发生的事过于诡异,他需要确定一下。

护士很快进来了,眼带笑意,看起来心情特别好,换药的时候问程说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说宁摇摇头,忽然说:你下班了要和同事去吃烧烤吗?

护士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程说宁道:我之前去洗手间听见的,想问问这附近哪家烧烤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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