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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远如梦方醒,摆手道:不用了,刚才想起一件事,我这就出门。

说罢,他不顾小厮疑惑的目光,脚步一旋,就往偏门的方向走去。

我就从后院翻进去,就偷偷去这么一下,应当不会被发现的。他小声嘀咕着,说到底,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他在不经意间加快了步伐,准备趁晏暄还在宫里的时候来个速战速决,然而刚一脚踏出偏门砰!

嘶!岑远立刻捂着鼻子和额头往后踉跄了一步,抬眼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人: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啊!

晏暄还没进门就被这么一撞,还遭受对方劈头盖脸的一怼,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急着要去做什么,我不该这时候回来?

话音还没落下,他就上前一步,挪开岑远手腕,看了眼对方脸上:撞疼了吗?

岑远没有反抗,就这么任对方拽下了手,看着晏暄用指腹一一抚摸自己的额头与鼻尖,避重就轻地回答:这能有什么好疼的。

晏暄垂眸看着他,似乎是沉沉地笑了一声,在摸过岑远额头后,他倏然倾下身来,带着那股比早晨清淡不少、却依旧不容忽视的艾草香,往对方额上吹了一口气。

额头有点红,走,去涂些药。他道。

当我还是小孩子么。岑远撇嘴咕哝一声,但他到底心虚,还指望着晏暄能就此忘记问他出门这件事,便没有多做拒绝,被攥着手往府里走去。

只可惜,他表现得越是反常,就越能让人看出不对劲来。

晏暄偏头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带汗的鬓角:难得这么老实。

岑远哽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忘了自己的目的,呛声道:你这人什么毛病,以前我誓死不从好吧,誓死不从是夸张了点,但是我在这类情况下说一句不用,你就给我板着张脸,现在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又嫌我老实。小将军

他说着说着,脚步突然停住,被攥住的手猝不及防地一扯,直接把晏暄也扯停了脚步。

晏暄回首过来看他,疑惑又带着宠溺的目光从眼尾滑出,在日光中和他的视线陡然相碰。

岑远对上他的目光,也不知是哪儿涌起的气血全都汇聚到了脑海里,他一个冲动,便径自往前凑了上去。

直到几乎是用鼻尖抵住对方的,他才低着声音道:你这人可真难伺候。

第 44 章 临行

付建新跟着晏暄一同进门,一直都落于二人身后,此时见状顿在了原地,而后默默朝旁边挪开了眼。

非礼勿视

当然,用余光瞟应该称不上视。

晏暄仿佛泰然自若地与岑远对视,视线很快地往对方下半张脸落了一下,但转眼就被他收了回来。

下一瞬,他往后撤了一下,不知从哪儿抽出块巾帕,抹去对方额角渗出的汗。

殿下方才似乎还没问答我的问题。他道,这么匆匆忙忙是去哪儿?

岑远那纸老虎气势瞬间就没影了。

他撇开眼:没什么,就出去随便逛逛。

晏暄收起帕子,带他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随便逛逛就急出一脸的汗?

岑远心里没好气地想: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

但这话要真出了口,指不定又要被说一句心里有鬼,因此他只讪笑了一声,试图靠装傻将这事给翻篇。

好在晏暄大约只是因为他撩拨了这么一下,顺手反了一招,这从对方的称谓中就可以看出。因此在他装傻充愣过后,晏暄只浅浅地笑了一下,便没有再追问了。

书房离得不远,中途路径庭院,原本娄元白正在庭院里和管家吩咐着两位主子去江南之后的事,余光瞥见偏门的方向有数道人影走来,往那儿一看就看到晏大人身后的自家主子。

他不禁道:殿下,您不是说要出门置办去江南的东西吗。

晏暄闻言扭头看了一眼。

岑远微微笑起来,在笑眼中不动声色地朝娄元白剜去一刀,而后解释道:门口正好碰见晏大人,就先不去了。

娄元白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后又问:那殿下额头是怎么回事,怎么红了?

这厮原本好像也没这么没眼力见啊?这都和谁学的?!

岑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由衷地体会到一丝叫心累的感受,他倒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因为在门口撞上了一堵墙。

墙:

娄元白:?

目睹了全程的付建新:额

几个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至此晏暄心下已经可以认定,岑远是有事故意瞒着他,但看上去应当只是些坏心思,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在他的认定范围里,只要这位殿下不伤着碰着自己,那就一概都属于小事的范畴,任对方去便是。

因此,此时岑远不说,他也不多过问,只朝娄元白道:把药箱拿来书房。

说罢,他一手轻轻按在岑远背后,就这么半推着对方往书房走去。

不多时,娄元白就拎着药箱跑来了。

把门关上。晏暄从他手中接过药箱,很快就从里面的瓶瓶罐罐中翻出一罐消肿的药。

这么熟练岑远自己都不知道府里药箱都装着些什么药,这会儿看着晏暄娴熟的动作,没忍住嘟哝了一声。

这是上次我送来的药。晏暄坐到他旁边,头凑过来。

岑远道:你就不能换个说法么。

话虽如此,他还是堪称乖巧地盘腿转过身子,将自己的额头送了出去。视线因为角度的原因微微低垂下去,正巧能看见晏暄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的食指从罐子里挖出一小块白色药膏。

他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

只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额头上一凉,又下意识地抬眼往上看去。

上次是哪次?他问。

晏暄垂眸与他视线对上一眼:你出游被刺那次。

哦。岑远轻描淡写地报复般道,就是你天天跑来我府里却一直盖着不说结果被娄元白嘴巴漏风捅穿了那次。

晏暄:

嘴巴漏风的娄元白杵在一旁又漏了一句:殿下

岑远陡然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啊!

娄元白道:你们也没让我们走啊。

还们

因为晏暄还在帮忙揉化额头上的药膏,岑远没法动脑袋,就只转悠了一下眼珠子。果不其然,就见付建新同样老神在在地站在另一边,注意到他视线看过去还朝他点了点头!

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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