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2)
丛丛,你怎么了?裴斯年好不容易开完蓝海游戏的会,准备明目张胆摸鱼陪陪小男友,可谁知道小男友不跟他说话,也不让他拉手,差点跳起来跑掉,好像还有点害怕靠近他。
没、没什么沈丛二十多年哪儿见过那种阵仗,喝了整杯气泡水都没镇定下来,又没忍住挪了挪位置,也不敢看裴斯年道:那个、那个我还有事,今天就参观到这里,先先先回家了。
说着,他就要走。
裴斯年微微蹙眉,有些遗憾,起身跟上去揽着他肩膀道:我送你吧。
沈丛浑身都僵了,手指微微颤抖。
嘤,为什么裴斯年会变成这样?
一路上,沈丛坐在副驾驶上忐忑不安,心里百转千回,到了小区门口越想越难过,被吓得眼眶都红了,抽了抽鼻子问:你、你你以后会不会打我。
???裴斯年转头就见沈丛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一下子慌了,伸手抚了抚他的脸紧张问道:谁跟你说的?
好不容易哄到的老婆,怎么可能舍得打?
你是不是想打我?沈丛被一触碰先是瑟缩了下,可又觉得眼前人没那种威胁性,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哽哽咽咽道:你以后会不会打我。
不打。裴斯年心疼擦了擦他湿漉漉的脸颊,心疼得要命,又气不知道谁造谣,捧着他的脸认真,又抓过他的手抵在胸口信誓旦旦道:你打我,我都不会打你。
我打你?
我要是惹你不高兴了,你随时都可以打我出气我绝不还手。
沈丛抽了抽鼻子,心里稍稍安定了,止住了眼泪,恩了一声,跟裴斯年静静拥抱了几分钟,就听头顶轻声道:你今晚要不要去我家住?
?沈丛抬眼看他,脸颊微微一红:不、不用了,我们这个节奏就很快了,先缓一缓缓一缓我、我没准备好。
裴斯年知道他想歪了,点了点他的鼻子担忧道:我是怕你在家害怕。
家里的小兔崽子被送去参加夏令营,没人在家。
我、我才不会。沈丛硬邦邦道。
在自己家,怎么会害怕?瞎说。
道别完后,望着裴斯年的车子走远,沈丛转身忧心忡忡上了楼,叶嘉誉也离开了,他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又没忍住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又将衣服给全部洗了
因着裴斯年提醒,他将所有屋子重新检查了一遍,在卧室衣柜下面又找到了一个黑黑的窃听器,拿着窃听器沉默了一下,半晌说了一句我和裴斯年在一起了,然后拿阳台的砖头砸了下,似乎不够,又砸了一下,眼眶里的液体一下子就滚出来砸到了地面上。
一滴,接着 一滴。
手不能练武时,不仅父母不能接受,他也不能接受,可他太懂事了,无论如何都要装作接受的样子,更何况他救了兄弟,救了一个小提琴手,不该那么埋怨谢执的。
沉默寡言的沈世昌很久后才接受,他说:你做得对,你做得很好
没人会想到,这会演变成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那么,他当年救谢执,又值不值得呢?又是不是真的做得好呢?他们学武救人,反过来被救下的人背后捅刀,又算什么?他现在只觉得浑身好冷,哪里都冷。
这一晚,他跟裴斯年互道了晚安,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是房东。
沈先生,是这样的,这房子还有一个月就要拆迁了,你可能需要重新找房子了身宽体胖的中年女人把难处一一说了,叹了口气道:你把水电还有物业结算一下吧,收拾好我就来收房
沈丛一点都不想再留了,点了点头。
中年女人以为他嫌麻烦,又劝说了几句,年轻人,没办法,等奋斗几年买房就好了。
沈丛看她嘴唇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或许是因为屋子被人安装过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的缘故,他有点害怕,不敢洗澡也不敢换衣服,上网冲浪发了帖子乱糟糟的倾诉了下,一听网友们分析了一通裴斯年可能是个M,还有女装癖好,他捂了捂脸难受又纠结,好几条回复都是劝分手。
晚上十一点时,他终于熬不住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坐在沙发上不想睡。
【裴斯年:可以听听音乐助眠】
是九点半发来的。
沈丛心里暖暖的,玩笑般道:【听音乐也睡不着,要是有人陪我,可能会好点吧】
要是叶嘉誉没走,就好了。
就在他惆怅的时,门咚咚咚的被敲响了,他揣着手机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见是面色凝重的谢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谢大哥。
门口的男人露出个笑,挤进了屋子,将小提琴放在玄关处,一点也不像会像做坏事的样子,从善如流道:我钥匙掉了,今晚借你这里住一晚,你不会介意吧。
沈丛薄唇抿了抿,道:谢大哥,我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谢执言笑晏晏,有点懵懂无辜,又一点疑惑,别不是有人又在你面前污蔑我吧。
沈丛又沉默了下,定定看着他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好兄弟么?在长辈面前,你一直都是我敬重的兄长
谢执面色一点点阴冷下来,朝前毕竟沈丛一步,双手扣住他肩膀眼神渐渐变得疯狂又偏执道:你就这么确定是我安的窃听器和摄像头监视你?就因为那个男人!你也说我们是好兄弟,为什么你们才交往一周你就跟他交往了?你明明说过你只喜欢那个人的!
肩膀被掐得生疼,沈丛却又一点都不觉得疼,胸口被戳破的窟窿一下子扩大了,随着谢执的话一点点遍体生寒,彻底烧光了他眼里最后一点点光。
谢执,我没跟你说是窃听器
谢执浑身都僵住了。
也没跟你说过我跟他在一起了。沈丛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只对着窃听器说了。
谢执眸光闪了闪,扣住他肩膀的手有片刻松动,复又像怕他脱离桎梏般抓得更紧,又急又气,语调变得凶狠起来道:丛丛,如果不是那个人插足,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为了救我都办法再练武了,你为了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你该是属于我的,而且长辈们都很看好我们,都觉得我们该结婚,我装监控怕你遇到危险,是想多看看你我没办法我一直在乐团演出,我只是希望多看看你
别、谢执你别这样沈丛被捏得生疼,也察觉他状态不对劲,挣扎着要脱离桎梏。粗喘着气道:你冷静一点,我不喜欢你,我说过的我把你当兄弟的,你也说把我当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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