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 2)
长剑势如破竹, 凌厉的剑锋径直的刺向谢静舟背后。
萧长昭抬手覆在谢静舟腰间,正要动身挡在他前面,然而长剑已至。
灵力包裹着的剑锋在靠近谢静舟的瞬间停滞。
冯槐樵面色一顿, 灵力顺着手臂蔓延至长剑之上, 竟变得无法控制。
濮子凡趁机上前挑起冯槐樵的剑,又怕伤害到冯槐樵, 动作间略有迟疑,瞻前顾后时冯槐樵的剑锋再度压下。
濮子凡一把抱住冯槐樵,师尊!你冷静些, 不要被心魔牵着走!
试图用说话的方式唤醒冯槐樵的理智。
滚开!
萧长昭见状反手一剑刺入冯槐樵胸口,用力一剜。
刹那间, 鲜血迸溅, 沾了濮子凡满身。
濮子凡心下一突,猝然没了动作, 灵气溢散的长剑落地, 咣当一声, 宛若废铁。
口吐鲜血的冯槐樵缓缓倒下,濮子凡下意识的抱紧了冯槐樵。
师、师尊?
谢静舟见冯槐樵没了动静, 也没太关注那边,紧张的看着萧长昭问道:你没事吧?
萧长昭顿了顿, 想说话的时候似乎有气, 但对上谢静舟那双眼眸,有些话反倒说不出口。
怎么不说话?谢静舟摸摸他的额头,面板上的数值都在恢复中,不说话不会是磕到脑袋了吧?
萧长昭垂眸,沉声说:仙者如此贸然过来,若是受伤了, 晚辈当如何自处?
谢静舟挑了挑眉,说:我不会有事的。
他也不是傻子,敢来必定是有准备的,他身上也有几层防护在,能不能挡住这一剑不一定,但肯定不会死。
萧长昭身上的防护都已经碎了,硬抗的话不死也残。
还是他过来稳妥些。
只是他身上的防护并没有破。
那道灵力,似乎被衣服挡下来了,连防护都没用上。
这衣服还是他被传送进来游戏以后,游戏送的呢。
萧长昭还是觉得不太稳妥,但,万事总有万物之法总有破绽,仙者应当自保才是。
我错了。
谢静舟轻声说:别生气了。
萧长昭受了伤,本是有些苍白,此刻却逐渐红润,晚、晚我,并没有生气。
谢静舟弯了弯眼睛,见萧长昭手足无措的样子,便没再说什么,拿了两枚丹药喂他。
萧长昭吃下丹药,却见已经倒地的冯槐樵体内窜出一道虚影,俨然是洛学峰的魂魄,仙者小心!
嗯?
话音未落,萧长昭反手提剑,直接劈了下去。
洛学峰的魂魄逃跑不及,当中被劈成两半,连声痛呼都未来得及出口,便瞬间灰飞烟灭。
一道符箓悬在空中,萧长昭抬手碾碎,挥手间使得碎屑消散。
谢静舟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濮子凡正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动不动的冯槐樵。
他死了吗?
谢静舟有些迟疑。
受伤了,不喂丹药不找医修,反而坐在这发呆,如果不是濮子凡故意想让冯槐樵去死的话,那就是已经不用做这些无用功了。
嗯。萧长昭轻声说:神魂俱灭,没有夺舍转世之可能。
一剑?
长剑附灵,再加上他与我打斗时消耗太过,灼烧魂魄催生灵力,这一剑,只是让他死的快些而已。
谢静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萧长昭与濮子凡遥遥相望。
濮子凡与他不一样,濮子凡真是被冯槐樵照顾着长大的,从小带在身边,冯槐樵对濮子凡可以说是恩重如山,此刻出了这种事,濮子凡心里想必说不出的滋味。
萧长昭可以理解,但又无法理解,他和濮子凡看见的冯槐樵本就是不同的。
想了想,萧长昭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同谢静舟说:我们先回去吧。
好。
谢静舟看着两人身上的血,也觉得回去洗个澡会好些。
昏迷的那些弟子并未受伤,顶多是可能晕倒时摔在地上碰撞,其他的倒是没有大碍。
山顶一片狼藉,唯一清醒着的就只有濮子凡一人而已。
谢静舟的衣服是法器,不需要清洗便可以自洁,灵力稍一运转就干净了。
只是他没有灵力,还是萧长昭帮他清理的。
萧长昭在里面换衣服,谢静舟坐在院子里和旁白聊天。
原本询问就能得到回应的旁白,这会变得沉默起来。
谢静舟叫了几次都没有应,死机了吗?之前就跟你说,我可以帮你升级,你偏不信,现在好了
旁白:【我才没有死机!】
【玩家你这次太过分了,你已经干涉了主线剧情,这会使得后续剧情崩盘,走向一条完全不在游戏预料之中的路线。】
谢静舟问道:崩了吗?主线剧情,不就是要杀了冯槐樵,将属于萧长昭的一切夺回来吗?
无非就是过程和原定的有些不一样,就这么简单的总结一句,跟原定的简直一模一样。
谢静舟:哪里崩了?
旁白:【】
你要这么算。
那其实还真有点道理。
【叮~恭喜玩家隐藏任务完成,主线任务完成,任务奖励已发放,请玩家注意查收。】
见旁白没有在辩驳,谢静舟轻笑一声,感觉到这个游戏的问题所在了。
游戏想要固定,但在他插手的时候又不会有强制惩罚措施。
他解决这件事情与否,都是看他自己的想法。
游戏对他的禁锢其实很少。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
再仔细想想,他想要的东西,游戏都会准备,今天吐槽一句商店东西少,很快便会填满。
缺什么有什么,就好像顺着他的意思走一样。
谢静舟感觉这个游戏,还有很多细节之处是他没有发现的,只是眼下所知信息也只能猜测到这。
谢静舟熄了心思,没再想这些,而是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在宗门内自由行动?
【随时。】
好。
拿回萧长昭东西这件事,得赶早,不能迟了。
现在冯槐樵刚死,宗门内除了钱长老,其他的长老都无意于插手这件事。
想必也是知道宗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亦或者是这次事情的出现让他们忍无可忍,所以才会当众离开。
趁着这个时间,注意到他们的人也少,把东西拿回来,然后离开天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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