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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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到门口的刘思远脚步顿了顿,如果在座的都是脏了顾恩阳耳朵的人,那被他们随意玩弄的自己又算什么,正想着,眼圈一红,眼泪又要掉下来,可这段时间早已经哭干了,哪还能哭得出来了。

刘思远加紧了脚步,拉开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陆安然又坐了一会,跟秦楠说了两句话,也出去了。

虽然顾二少刚刚已经说了没事,但现在这举动当初顾恩阳追求刘思远的动作不可谓不小,在座也不少人知晓这一纯纯的恋情,即便现在的顾恩阳和秦总在一起了,但

众人低头,但个个耳朵高高竖起,眼睛滴溜溜地转,除了八卦还想搞清楚几人的关系,提放着自己千万别触碰了什么禁忌。

秦楠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但知道陆安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就没拦着。

刘思远走的姿势有些怪异,但咬着牙走的很快,陆安然追出来的对方都已经在拐弯了,他连连叫了两声对方只当没听见,埋头走的更快了。

一楼右手边只有一个卫生间,陆安然自然知道他的目的地,即便没有紧追其上也跟不丢,他磨蹭了许久,慢悠悠地才晃进了卫生间,果不其然就看见刘思远正背靠着洗手台,眯着眼睛一脸疲惫地等人。

面对这个身形瘦削,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的人,陆安然撇了撇嘴:思远?

刘思远猛地抬脸,眼神前所未有的怨恨和锐利,刺得陆安然双目微微眯起,被脏东西紧盯的感觉很不舒服。

恶心。

陆安然双手后撑,悠闲地靠在洗手台上,白色的衬衫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胸口露出白皙的肌肤,他轻佻地笑道:思远,看来你这段时间过的不是很好?

黄有山他嘴角微微上挑,看来你还真爱我哥呀,被他拒绝之后口味都变的这么重了

就像是被忽然踩到了痛脚一般,刘思远宛若炸了猫的毛立刻跳脚:你!如果他现在还看不出对方严重的恶意和笑意,就真的是傻子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强迫的。刘思远一愣,忽然了悟,他蓦地伸手指着陆安然的脸,是你!是你算计我!

我?陆安然摇头,不是我,我日子过的好好的,懒得搭理你。

被他无视,比被他记恨还要让刘思远发疯,他这段时间费劲心机想要把顾恩阳拉下神坛,甚至忍辱偷生,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不仅没对这人造成任何伤害,甚至根本没有在他心里激起任何涟漪就好像,就好像,自己只是街角陌生的乞丐。

这个认知让刘思远怒火中烧,整个人都被地狱之火炙烤一般,心疼,喘不过气来,他要死了,但他不能死!

顾恩阳,你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我,可你偏偏要让你哥这么对待我,你知不知道我快要被逼死了,顾恩阳,你这种人

呵!陆安然冷笑,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都说了懒得搭理你,你出了顾家什么都不是,不需要任何出手就能把自己作死,不过我高估你了,还以为你能多撑一段时间呢,啧。

刘思远狰狞的面孔忽然扭曲一瞬,旋即抱头痛哭,身子逐渐下滑恳求道:恩阳,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

陆安然向后退去,眼底的厌恶几乎不加掩饰,他嫌他脏。

刘思远就像是被针扎到一般,愣神地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僵硬的手:你

抱歉,你身上那个黄总的味道太重了。粘腻恶心,让人想吐。

刘思远脸色瞬间白了两分,他嗡动着嘴唇嗫嚅。

虽然不是我没有企图逼死你,但其实陆安然脸色一冷,锐利的眼神直直刺进刘思远,你是打算逼死我的吧,没了顾家,你什么都不是,可我

你清楚知道我能力本来就比你强,你嫉妒我,却还要找其他借口掩饰,小人的真够可以了。陆安然眼底流露出不屑的神色,家世对我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你却跟找到突破口似的抓着这一点不放,还挺好笑哦。

自己内心的肮脏被顾恩阳毫不留情地戳破,刘思远脸上顿显慌乱,他连连摇头,想要解释,想要回怼。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天道不公,他才嫉恨顾恩阳的,他并不比这个二世祖差多少!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又在逃避,陆安然摇摇头,嘴角嘲讽的弧度更大了,居高临下悲怜地看着刘思远。

对方从小到大都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尤其是被顾恩阳这样看着,若是以前他还想骂人,可现在筋疲力竭。

二者差距太大了,如果他还想活下去,就只能跟在黄有山身边一样,卧薪尝胆在顾恩阳脚下,总有一天,他会

刘思远哭的声嘶力竭,一直用以前让顾恩阳百依百顺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乞求着他,可这次的顾恩阳却完全不为所动。

陆安然眯着眼睛,居高临下望着他就像是看着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一大堆的蝼蚁一般冷笑:刘思远,你到底是自己傻还是把别人当傻瓜?

他看着刘思言震惊放大的瞳孔,撇过眼睛看都不再愿看他一眼:还想蒙我,孩子,顾泽阳是我哥,我是顾家的孩子顾恩阳,你眼睛里的虚伪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只是无聊,想看你演戏罢了。

刘思远身子猛地一震。

陆安然又笑了:不过你的演技有够烂的,但是就跟脑残偶像剧一样,演技尬,情节烂,但磋磨时间还可以。

刘思远如锥冰窟,通体冰凉。

这么多年,他在顾恩阳眼中,就是个笑话?

哈哈,他竟然只是个笑话?!

刘思远,别以为见识了几天上层社会纸醉金迷的生活,就幻想着自己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你这个人坏就坏在从来没有自知之明,当然,一旦人没有自知之明,这个人也就毁了,所以,从你妄想跟我比较的那一天,你就已经有了将自己推到了绝境。

多年来的信仰被陆安然一举推翻,刘思远显然难以接受,他大声尖叫: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陆安然猛地向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强迫他跟自己对视:怎么不是这样的,刘思远,你换个角度想想,你并不是唯一的,没了你,我还可以收养任何人,说不定他做的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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