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2)
而坐在他旁边的戒吃跟施正清真的是只能露出麻木的表情看着他这真的不像是他们原来认识的那个所谓国特办的哮天犬的后代杨晓天,那萌萌哒的样子几乎完全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副恶犬模样,看起来是要活啃了眼前的欧阳华庆似的。
欧阳华庆更是满脸的不肯合作,上半身靠在椅子背上,优哉游哉的样子,整个儿一死猪不怕开水烫。
杨晓天把桌子一拍:说吧,你到底为什么上了这个演员的身?
欧阳华庆眼珠子一转白眼一翻,鼻孔里哼出了一声冰冷的笑音。
杨晓天也不着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蜡烛,在欧阳华庆面前晃了晃:认识吗?
欧阳华庆还没有什么反应呢,戒吃倒是眼前一亮,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盯着那蜡烛,原本就对食物感兴趣的脸蛋儿上充满了渴望。
这玩意儿,可不是一般的蜡烛,这可是个宝贝啊!
杨晓天一愣,转头看向戒吃:我说和尚兄弟,你是你是真知道这是什么啊?
戒吃仿若是看傻子一样看向杨晓天: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吗?
他这话,倒是引来了欧阳华庆的注意。
大约在这审讯室里的,唯独施正清一人,对此毫无头绪了。
欧阳华庆哈哈大笑:说我是个鬼,我是个老鬼,却也不若这小和尚是个真真正正的妖魔鬼怪了!他仰着头,一双眼睛泛起了红光,我说国特办的,你们抓了我多少年,却不知道我就躲在了故宫里,一直一直的等着,一直一直的念着,就想要修出肉身,做个活死人,你们就追着我不放,恨不得要让我魂飞魄散一样这和尚呢?他可是真真正正的老死鬼了吧?说着,他指向那根蜡烛,不然,他怎么能说这玩意儿人人都知道?它消失了上千年了!
这话一说出口,戒吃听来,如霹雳炸裂脑海。
杨晓天也觉奇怪。
施正清忙解释:我表弟送到山里老和尚那儿养着的,小时候他体弱多病,就说怕他养不活,就送给山里老和尚养着,那寺庙很老,说是也有一千五六百年了,一直以来,那山里的和尚也不怎么跟外面接触的,他们有什么宝贝也不可知啊!
管是真是假是对是错,他先拿《红楼梦》里的故事背背锅!
欧阳华庆都要笑吐了,但是杨晓天却相信了这个说法真的是非常让鬼生气了!非常生气!
但欧阳华庆再生气也没有用,他的拳头不如人家的大。
杨晓天问了半天没问出来,最后还是拿着一根用符纸卷起来搓成的绳子把他绑了,说要带回去好好问问。临行前,还是有些不放心,请戒吃如果回去山里的话,一定要让他的师父去国特办报到,说要给他个国特办大礼包。
戒吃没敢说话,施正清一概敷衍。至于网络上一直在掐的事情,也由着国特办这边出头,找人摆平了话虽说如此,摆平这种事,总是要让很多人不满的,所以这《虎符》真的是连拍都没拍完呢,就彻底火了。
随着《虎符》的火爆,戒吃在剧组里的各种打戏日常也被导演放出了一部分多少人痴迷起源国的跆拳道?而戒吃打他们就跟打婴儿一样,那么跟他对戏的群演的确是很危险这个概念也就深入人心了,危险归危险,可是同样的,他们要学武术,戒吃无不答应,即使就是那么一两招,也是非常有用的,与花架子不同,它是真的实打实是打人的功夫啊!
所以,一时间很多人又转变了口风。
唯独之前的死士十一号是没有可能再进剧组了,只能去其他剧组碰碰运气。
但是自从第一天拍打戏拍得比较辛苦之后,戒吃也专门跟施正清学了打戏的新套路平时武指给他摆位置讲道理的,他都是听得云山雾罩似懂未懂,可是施正清给他讲的却是十分清楚明白,他很快就学会了该怎样去走位。
这里,我是打算这样做的。还没开机,戒吃就跟施正清先过来确定下一会儿打戏的站位该怎么站了。
戒吃的动作幅度大,且他又是高来高去惯了的,很容易就让摄像师崩溃。
而施正清要是把他在地上的动作重新做一遍的话,看起来就要美观得多了。
导演张目齐也早早就跑了来这几天他就靠着这个娱乐活动活了。
戒吃踢腿,另一只脚也跟着起来,足能踢到两米高的壮汉,再半空中拧身,他一脚又能把人的脖子给拐住,把人拐倒下之后再往后一弯腰,腰身平开而去,一双手就能钳住过来想要偷袭的人这一连串的动作看起来过瘾极了,但是,也就是看着过瘾,实际做起来真的是难上加难。
施正清只好给他做个示范,让他看好自己的胳膊腿控制到什么范围内。
这一套动作由施正清做起来,就变得非常漂亮了,可以说翩若游龙这种形容词真的不是古人瞎编出来夸张得让人只能幻想的,这动作由着施正清做出来,果然就是如仙人下凡的意思了。
戒吃看着,也有些发傻。
真的是好看到了极点。
那动作充满了韵律感,一点儿不像是要打人杀人,反而是有种特别的美。
导演张目齐直拍脑门:啧啧,一个看着就是能打死人的,另一个看着就是漂漂亮亮上镜头好看的花架子哦,你们俩耶!我老张是真的没辙!
戒吃哪儿懂他到底有啥没辙的!
他就是看着施正清这动作好看,自己也跟着控制了一下,收住了点儿力道罢了。
但仍旧没有施正清打的好看。
张目齐噗嗤笑了出来:行啦,我说和尚表弟啊,你可别跟他学,他那就是花架子,平时打架也还成吧,但真的跟能打的打起来,他还是不行你这就不一样了,你这看着就结实,拳拳到肉的,爽!这年头,看电影看的是什么?还不是个爽嘛!
就因为看电影想要看得爽,很多演员都会挂彩,但因为是正常工作,就算挂彩了也不至于要找人讹钱,这算是职业道德的一项了所以就张目齐所知,那位死士十一号到现在都没找到下家。
但这也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问题了。
过了六点,剧组开工,各自都换上了戏服画好了妆,各部门就位。
这一部电影,一拍,就是五个月导演是个吹毛求疵的人,他把所有细节都抠得特别仔细,拍完之后直接拉着戒吃跟施正清去拍功夫纪录片,这一路上带着的剪辑跟副导演都是同一个剧组一个团队的,而施正清也跟着一边看《虎符》的剪辑,一边拍这个名叫《止戈为武》功夫纪录片。
纪录片拍摄就没有电影那么费劲了。
张目齐要求戒吃一套拳打十余遍他可以从远处拍从高出拍从近处拍从下往上拍从上往下拍拍各个部位的特写,甚至包括眼神,他能这样奢侈地让戒吃一个劲儿地给他拍,也就自然不担心他的拳头会打出框框外去。
这与拍电影还不一样,拍电影时候的打戏是一对多,很多镜头不可能来回来去的完美复制,所以就算能剪辑,为了整体效果,也很难与现在的情况相比。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戒吃算是终于释放了自我。
施正清就跟在一边,他没有录下来戒吃打拳的英姿,却用双眼把这些一遍遍的记录在了脑海里。
在此之前,他是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什么武功什么内功没有什么是真的,但是现在他却知道,这就是真的,戒吃就是真的、
他真实的在自己面前。
比一切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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