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1 / 2)
我没有跟赵满堂碰面,而是从后山绕走了。
虽然对赵满堂的遭遇,感到很愧疚,很抱歉,可真相如何,也不能听他一家之言。
反正我迟早要找童苟算账,到时候顺便调查一下,爷爷是不是真的迫害过赵满堂。
当务之急,是规划好自己的未来,有个稳定的生计、住处。
虽然兜无二两银,只有爷爷留下来的五千多块,但我相信,凭自己的所学所能,我一定能闯出个名堂来的,绝不会给爷爷丢脸!
在小旅馆休整了一天,我一个人搭车来到了江澜市。
江澜市,是个山青水绿的福地,完美融合了现代化都市与大自然风景,令人心旷神怡;
很多富人生意在外面做,家则安在江澜市里。因此,在外地已经快要绝迹了的风水秘术,在江澜市仍旧很盛行。
我下车后,看到行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掩嘴嘲笑;
我还穿着洗破了洞的牛仔裤、沾满血痂的白衬衣。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意识了到什么叫面子,便找了家服装店换衣服,并乘着空闲思考起来——
我给自己算的那一卦,指引我必须主动解决问题,才能转危为安;
而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跟童梦瑶的婚事,以及被刨尸挖骨之恨。
而且,我总觉得童梦瑶有什么难言之隐,并非真心想退婚。
思考着,我忍不住拿出了卦签,心里默念着童梦瑶的运程,撒出了一卦。
顿时脸色发僵。
雷泽归妹卦!大凶之卦!
婚嫁偏逢泽上雷,势如水火两相违;前途凶险终无利,速速停行莫迟疑!
这是烂桃花的卦象,而且隐隐透出了因情生恨、被谋色害命之兆,就在今日!
大事不妙,我赶紧动身前往童家;
童家已经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豪,很容易就打听到了。
虽然早就知道童家发达了,但看到童家的宅院时,我还是猛吃了一惊。
这哪是宅子,分明是个庄园啊!
庄园大的一眼望不到边,装修华丽,气派无比。
而且我一眼就断定了,童苟早在很多年前,就动了恩将仇报的念头了;
因此他早早的请了高人,防范我爷爷报复,这点看宅院风水就知道了——
宅院不能建的太高,因为高处不胜寒;也不能建的太低,因为积水成灾。
童家宅邸正好就建在整座城市的中上地段,在风水学上叫避风台,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天灾人祸;而且在后院开了口池塘,奇形怪状的,裂出了很多条树根一样的支流,风轻轻一吹,池心就自起漩涡。
这叫金银池。
承人之优、泽己之长,四面八方的财运都被吸纳进池塘里,为童家所用。
这种金银池是比较伤天理的,看来给童苟压阵的高人也心术不正。
不过话说回来,童家既然这么富了,也难怪看不起我……
就在此时,童家大门被推开,一家人非常恭敬的送一位客人出来。
童苟伤势未愈戴着护颈,加上那尖嘴猴腮的贱笑,活脱脱一只格力犬;
童梦瑶跟在后面,简直不像是童苟亲生的,穿着一席雅致的湖蓝色长裙,面容柔美,仿佛一朵刚从池塘里盛开的莲花。
她挽着一个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眼睛又大又水灵,扎着俩圆鼓鼓的丸子头,比童梦瑶稍微矮点,穿着粉红色的百褶裙,就跟个小公主似的。
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似乎在哪儿见过……
此时,被一家人簇拥着的年轻人,被童苟夸得眉飞色舞,非常得意的抚向了童梦瑶脸颊。
他高大秀气,虽然五官很阴柔,但身上大几万的阿玛尼西装,足以令人忽略掉他的缺点。
然而童梦瑶没给他面子,用系鞋带的方式躲开了。
年轻人笑脸一僵,眼底闪过深深的不悦。
童苟见状,急忙恭维道:“白少爷,你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古文化协会下一任主席的头号黑马,真是年少有为啊!”
年轻人倍加得意。
我曾今听爷爷说过,自建国以来,各种秘术道法,不能轻易现身,于是就由圈内人共同组建了一个古文化协会。
这协会表面上专攻古文化,实际上却是用来管理所有圈内人的,主席就相当于曾今的武林盟主。
这位白少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居然有资格做协会主席?
“我们协会虽然比不上你童家有钱,但就算是比童叔你更有钱的人,都不敢直挺着腰板跟我们协会的人说话,不然钱可能一眨眼就没了。”
白少爷插着腰用鼻孔看人,笑得春风得意:“不过,等我做了协会主席,再跟梦瑶成了亲,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往后我肯定会照顾你的,岳父大人。”
听到“岳父”两字,童苟眉开眼笑;
童梦瑶却偏开了脸,紧紧咬着下唇,犹豫的望向脚踝。
准确的说,是我送给她的铃铛。
铃铛已经被我拿回来了,只剩下那串红绳子,她却仍然贴身戴着。
我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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