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1 / 2)
我使用草木真身之术逃离了营地,上山寻找爷爷的尸体,却发现爷爷的尸体早就不见了。
而且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嫁衣女!
我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道:“你是在等我,还是盼着我死?”
嫁衣女不回应,坐在爷爷的坟包上,诡异的盯着我看。
虽然我已经经历了大起大落,但这家伙,依然令我有些发毛的感觉。
我看了眼密林,问道:“是不是你在操纵我爷爷的尸体?”
她还是不吭声。
不耐烦的感觉压过了恐惧,我冷声道:“我的替身魂飞魄散了,你跟我结下的生死咒,自然也就消失了,你是不是很遗憾啊?”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我替身的死,是否正是这生死咒在冥冥之中作祟呢?”
“为何不说话?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
嫁衣女这才发出怪异的低笑声:“你不怕我吗?”
我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说实话,这家伙一直都是我心里的一个阴影。
因为对我来说,她始终都是未知的!
她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尸体,就像……就像那江明秀!只不过比后者可怕得多。
也许他俩之间,真的有某种共通之处……
我摇摇头,甩空杂念,沉声道:“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想去找你。”
“以前咱俩就合作过,现在不妨再合作一次,如何?”
嫁衣女的笑声更诡异了,却也没拒绝。
我便慎重道:“明天,我会引一路人马进归妹山,我希望你替我杀了他们!”
嫁衣女沉默了片刻,戏谑道:“光明伟岸的风水人士,也干上杀人放火的勾当了?”
我冷笑一声:“只准别人害我,不准我反击?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嫁衣女怪笑几声,径自略开我,朝归妹山飘浮而去。
我早就料到她不会帮我,处变不惊道:“你会得到好处的。而这个好处,就是保证我还活着。”
嫁衣女僵在了原地。
我松了口气,看来我猜的没错。
“虽然我不了解你们的过往,但用脚指头猜都能知道,将邪特别厌恶你。要不然,他当初怎么会刚从那口井里逃出来,就先一刀把你劈成了两半?”
嫁衣女回过头来,瞪着我的眼神,怨毒至极,并泣出了凄凉的血泪。
我强自稳住心神,继续道:“将夜以前就跟我说过一句话,说这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真正的伤到你……当时我还不明所以,但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因为我体内有人皇之血吧。”
“而将邪之所以不彻底将你挫骨扬灰,也是因为它还没有收回自己的神血。”
“你当初将计就计,跟我结下那生死咒,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生死咒是最可怕的诅咒之一,灵魂、肉体、血水,都会被烙下不可磨灭的诅咒,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直到彻底化解了你的冤屈、或者我灰飞烟灭为止;”
“换句话说,你看似是跟我结了这份契约,但其实,你是利用我、跟注定要吞噬我的将邪结下了此咒,这样一来,哪怕他以后夺回了彻底斩灭你的力量,也不能这么做了,不然就会受到诅咒的反噬。”
“可惜啊……”我笑着摇了摇头:“你我都被爷爷蒙在鼓里——以前的我,只是一具由第三代邪童尸体炮制的替身罢了,神血一直都在我的真身里,你的阴谋,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嫁衣女的眼神怨毒到了极致,雄宏的阴气、鬼气、玄黄气、尸气,一同爆发了出来,使得长发纷飞,头纱也被掀起,露出那双血丝密布的眼睛。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的灵魂灰飞烟灭!然后下山虏获你的尸体,将那可憎的脏血投入阴司血河,让将邪永远都找不到!”
我镇定自若的笑了笑:“你可以试试。”
“曾今,你之所以敢背着将邪跟我结生死咒,是因为我们都站在那口枯井旁边,而井里就是将夜亲手铸造的封印,才刚被将邪冲破十来分钟的样子,封印的力量还没散尽、还有效。”
“而在茅山宗,也有一道将夜留下的封印,是用来压制圣笛的。我爷爷之前就通过研究这道封印,给我做了一枚吊坠,可以屏蔽将邪对我心思的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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