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2 / 2)
都认为自己有理的争吵令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几秒,但随即他们哪怕再傻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了,盛阑珊拿起谢虞的手机,被气急了的他有点凶巴巴地问道:
密码是多少!
谢虞说出了一个数字,盛阑珊刚输进去就发现那是小时候他们在盛世名邸重逢,谢虞宣布以后会罩着自己的日子,他有些惊讶地望过去,却发现谢虞有点不自在地撇过了脸,向来白皙的肤色上竟染上了一抹红晕。
盛阑珊心里的烟花顿时就绽放出来了,他也不生气了,软软地打开了通讯录,点开自己的名字便打了过去,随即听到的果然是被拉黑的提示音,他皱起眉头背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号,这才发现通讯录上面的手机号最中间的一个数字8被改成了3。
他极为震惊地输入自己的号码打过去,果不其然地发现这串数字正躺在黑名单里。
所以,是有人改了谢虞手机中盛阑珊的手机号码,又把他真正的号码拉黑了,因为改动很小又很少有人会去看自己的黑名单,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被发现。
至于那个等会儿再说,很有可能只是一句恰到好处的录音。
因为他们和好之后都是用微信或者视频通话联络的,从来没打过手机号,就连在谢虞分手那天盛阑珊也是用在美国办的新号码联络的,所以居然至今才发现这个问题。
盛阑珊默默地把手机放到了床上,转身就要出去,被眼疾手快的方明哲拦下了后者被这张精致小脸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上的狰狞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我要去干掉陈桑若!
盛阑珊气得两眼通红,这种恶心人的阴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一想到因为这种屁大点误会让他和谢虞相互误解相互难过了整整五年,他就完全忍不住心中的戾气。
现在是追究这种小事的时候吗?等正事解决了你看他能不能活着走出监狱。
小鱼哥哥欠他什么了要被这种恶心的人缠上啊!!
尽管知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追究,但盛阑珊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崩溃大吼出声,但在场的人显然都有着不亚于他的愤怒,只有作为当事人的谢虞还不太明白情况,他虽然也为陈桑若的阴谋恶心到不行,但情况显然不止如此:
到底发生什么了,给我说清楚。
大家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还是虞枫缓缓道:
你知道你的左手臂大面积烧伤的吧?
嗯。
毕竟用胳膊挡了燃烧的木头一下,那种皮肉被灼烧的疼痛显然还记忆犹新。
医生在做手术的时候,发现你的灵魂印记也受到烧伤的影响变得模糊不清了。
嗯?
等等。
谢虞的脑海内闪过前不久刚拍完的戏,喻尘用燃烧的木块灼烧灵魂印记却没有丝毫作用,哪怕皮肉破碎了印记也仍旧完好清晰,毕竟据说灵魂印记是超出□□的存在,除非人死后化作枯骨,或者直接切断左手手腕,不然印记不会受到丝毫损伤。
一个几近荒谬的想法在谢虞的心中迸发,他困惑他犹豫他不敢置信但他却发自内心地渴望,哪怕这个可能证明了自己是个一叶障目的傻子,哪怕这代表了自己被愚弄了整整五年,但这却也是他做过最好的梦中都不敢出现的幻境。
你是说我的灵魂印记是假的?我不是命定者?我和陈桑若根本就不是什么灵魂伴侣?
有这个可能。
虞枫不敢把话说死,他快要被谢虞眼中的明亮给刺伤了,心底不禁酸涩又愤恨,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高兴,可想而知有陈桑若这么一个灵魂伴侣对他而言有多么折磨:
但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灵魂印记可以伪造
灵魂印记是出现在命定者手腕上的一种特殊存在,名字的笔迹和姓名拥有者的笔迹一模一样,甚至人的笔迹变了,印记的形状都会产生变动,有很多年龄差较大的灵魂伴侣就是通过笔迹的稚嫩到成熟来缩小自己另一半的年龄范围的。
无论是印记的触感还是外形都能令人一眼望出其与纹身的区别,有着看上去浮于皮肤但实际上又融入其中的特殊质感,哪怕研究者不在乎道德伦理,伪造灵魂印记从技术上讲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要是真的,一旦被发现绝对会引起全世界的震动。
在场的所有人根本就没听说过这种伪造技术,要知道能瞒过他们这个阶层的事实在太少了,一个陈桑若怎么可能接触的到?所以他们才在谢虞醒前一直犹豫不决,想问问具体情况。但按照谢虞的说法,这个印记的出现的确可疑,毕竟他被下了药完全没有看到印记在手腕上出现的全过程,疼痛时间也过于长了。
谢虞当然也没听过,他想了想,让虞枫联络了自己赞助研究灵魂印记消除技术的人,对于这种极为隐秘的灰色产业,处于国外又花尽心血的对方显然要熟悉的多。
然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研究员也很惊讶,毕竟他也是最近才得知居然出现了伪造技术,据说灵魂印记的伪造产业是五年前出现的,是一个想要妻子和自己成为灵魂伴侣的中国科学家的毕生心血,但等他成功研究出来后妻子早已去世,他在给自己做完手术后便也跟着去了,让涉黑的儿子捡了便宜,成立了一个专门给有钱人伪造印记的地下组织。
但因为整个社会对灵魂伴侣的推崇,掌控这块蛋糕的人根本不敢放开去做,生怕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并遗臭万年,再加上国内管制的比较严,对灵魂伴侣的风气又极为保守,所以儿子在最开始便去了外国,现在在世界各国的灰色地带已经成立了比较成熟又极为隐秘的产业链,并于不久之前才又回了中国发展业务。
因为主要目标客户都是那些想要冒充自己是尊贵的命定者的有钱普通人,所以顾客也都守口如瓶,直到最近世界各地爱情平权运动的沸沸扬扬,有些人又觉得有印记不一定是件好事,便想要消除,所以这个只为伪造不会消除的组织就找上了正在研究消除技术的他,还极为热情的给他介绍这个组织的发展过程,妄图以共同理想来打动研究员。
研究员表面上说自己考虑考虑,实则已经收拾包袱准备跑来中国投奔谢虞了,毕竟他自己也是讨厌这种盲目崇拜风气的一员,别说如今已经有了谢虞几乎毫无上限的投资,就算没有他也不会去帮助这种违背道德的组织。
看来他们真是小看陈桑若了,本以为那就是一个只会玩弄心计或者卖惨装可怜的人渣白莲,没想到他居然有途径有胆量犯下这种惊天大罪。
在电话挂断后,室内又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每个人都十分担心地看向谢虞,毕竟他居然被眼中的小人物算计至此,生怕平白无故遭到这种无妄之灾的他会经不起这种打击。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谢虞笑了。
他笑得张扬,笑得肆意,笑得灿烂如朝阳,笑得明媚如新月。
他放声大笑,笑到仍缠着绷带的脑袋开始作痛,笑到喘不过气开始咳嗽,盛阑珊慌得上前扶住了他,却发现谢虞的眼底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虽然我一直认为灵魂伴侣只不过是爱情中最直接最合适的一种选择,但我也深深疑惑甚至苦恼过为什么我的最优解会是陈桑若?
所有人疯狂点头,他们不止一次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最终只能得出老天爷瞎了狗眼的答案直到现在明白了真相才不由得对被自己骂了五年的老天爷产生一点点歉意。
只有一点点,不能再多了,毕竟他还是瞎了狗眼才让谢虞被那种人渣设计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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