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妃本宫不当了 第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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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了。

问的时候萧颐正在换衣裳,从某些方面来说,萧颐应该算是皇帝中的一股清流,就比如说凡事都爱自己动手,一点都不像其他皇帝一样动不动就左拥右簇连吃个饭都要十来个宫女守在旁边投喂,当然,现在就算想要被宫女围绕可能性也不大了。

上次后宫捐款风波之后,萧颐先是将那些为首的管事给撤了,比如说内务府总管张福海,听说张福海还在床上瘫着呢就被飞翎卫给麻溜拖走了,而他依仗的后宫主子们,不论是太后还是常宁公主萧明月一个冒头替他求情的都没有,至于苏婉儿,那就更不用说了,据说忧思过度还整天嗑药呢。

在敲打完领头人之后,萧颐又下旨将宫女放出去一批,因为她要南巡,这件事就交给了留在宫里的四人组去办,估计等她回去,宫里的人也就要少个一半了。

“陛下,您的安保工作这次该做好了吧?”

萧颐不慌不忙的将衣裳穿好,回头,就见姜妧正盘腿跪坐在床上一脸忧心忡忡,似乎很担心她自己的安全问题。

萧颐哑然,看来她还真是被吓到了,难得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当众行凶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陈刺史还没这个胆子,至于其他的...萧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很快又隐去,就姜妧还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回答,萧颐心头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状似思索了一下,然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只要你跟着朕,就不会有问题。”

姜妧:“......”

你确定?

在经历了一个时辰的精心打扮之后,姜妧再一次坐上了豪华版帝王出行专用马车。

姜妧起先还以为宴会就是在刺史府举行,没想到居然被安排在了据说幽州最负盛名的醉仙楼。

醉仙楼?

听起来好耳熟的样子。

姜妧忍不住感叹:“这醉仙楼的老板好有钱啊,居然从南开到北。”她可没忘记之前盛京醉仙楼生意的火爆程度,简直就是达官贵人聚会的首选之地,少说也得日进斗金了,没想到居然还到处开分店,那岂不是都要日好几个斗金了?

“不是,”萧颐听着姜妧的碎碎念,放下手中的密折,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这醉仙楼与盛京并无联系。”

毕竟是要出宫聚会,为了安全着想,陆励早就将这醉仙楼的底细给摸清楚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幽州富商开的酒楼,与盛京醉仙楼唯一的相似之处,大概就是经营模式类似,生意尤其火爆。

姜妧:“......”

好了,她大概懂了,这就跟每一个武侠话本子里都有一个同福客栈一样,同样的名字不同的配方。

看着泰然坐着的萧颐,姜妧眼珠一转,还是难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悄咪咪凑了过去,小声开口:“陛下,您到底想怎么搞事啊?”

姜妧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别看萧颐长得人模狗样一副正派人士的样子,其实就是个黑心肝的东西,从里到外都黑的透透的,也对,都能过五关斩六将当上皇帝了,他不黑谁黑?果然,这些玩政.治的,心都脏。

姜妧坚持要以最优雅雍容的妆容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她的妆发服装都特别的精致,也亏得青衣手巧,无论她提出多么高难度的妆容要求青衣都能够轻易达到她的目标。

因为考虑到是晚上,姜妧的妆容比白日还要艳上几分,一头青丝高高绾成凌云髻,斜插着鎏金穿花戏珠金步摇,上头还点缀着指甲盖大小的东珠,额前则别出心裁的花了几瓣梅花,上用金箔点缀,眉若远山不描而黛,一点樱唇鲜艳欲滴,随着她凑近的动作,萧颐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甜香。

“想知道?”萧颐声音有些哑,但显然姜妧并没有听出来。

姜妧猛虎点头,星星眼:“想。”

“朕偏不告诉你。”

姜妧:“...草!”

“不许说脏话骂朕。”萧颐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姜妧的语言习惯了,哪有一个姑娘家家整日满嘴粗鄙话的?

“您误会了,”姜妧龇牙:“这只是一种植物。”

萧颐挑眉,幽幽开口:“你觉得朕信吗?”

姜妧看着萧颐这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就有些发憷,忍不住悄悄挪了挪屁股,试图离他远一点:“本来就是,爱信不信。”

虽然嘀咕的声音小,但还是被萧颐准确捕捉到了,萧颐虚眼,就那么盯着她。

算了,看在还要靠他保护安全的份上,她忍了。

姜妧默默又挪了回来,低眉顺眼:“臣妾知错了。”

见她识趣,萧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才乖。”

姜妧:???

是她幻听了吗?怎么就感觉,这话听起来有那么一丢丢宠溺呢?

姜妧默默抖了抖身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沉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萧颐好像变油了。

油腻的中年老男人!

醉仙楼是临江而建,足有九层楼高,据说是取九九归元之意,站在最顶层眺望江景绝对是一大视觉享受,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排面能上最顶层的,但萧颐能。

等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今夜无月,但酒楼各处都挂满了的艳丽宫灯足以弥补这点月光缺陷。管弦丝竹悠扬动听,妙曼的舞姬翩翩起舞,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

姜妧也算是跟着大开眼界,知道了什么叫没有最壕只有更壕。

为了迎接皇帝,酒楼今日清场,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九楼的空间整个都是打通的,并没有像其他几层一样隔成一个个包厢,场地十分的空旷,足以容纳上百人之众,幽州府的各级官员都到场了,顺着长长的宴席桌一溜排开,陈刺史作为州牧长官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坐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

看着宽敞的主桌上并列坐着的两个人,陈刺史表情有些微妙。

特别是当看见年轻俊朗的皇帝亲自挽着袖子给贵妃挑蟹肉之后。

这...跟他想象中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说好的威严呢?

不光是陈刺史表情微妙,其他官员也好不到哪儿去,一时间厅中只听得到丝竹管弦的悠扬奏乐,大家都在围观皇帝扒螃蟹,其实也是有专门服侍的人的,只是陛下没让他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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