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妃本宫不当了 第97节(1 / 2)
陪同好啊,那岂不是他们想让陛下看见什么那就看见什么。
生怕陛下又改变主意,陈刺史立马二话不说就点头:“能陪陛下,是臣等的荣幸。”
其他大臣:“对对对,荣幸荣幸。”
显然,萧颐对他们的热情还是感到很满意的,回头瞥了陆励一眼,陆励立马识趣的奉上了一杯酒。
萧颐举杯:“朕初来幽州,得诸位爱卿倾情款待,朕心甚悦,这杯酒,朕敬诸位。”
陈刺史等人也纷纷端起了酒杯,一副与有荣焉感恩涕零的样子:“臣等多谢陛下。”
见皇帝这么好说话态度又这么随和,在场官员们也渐渐都放松了起来,端着酒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排队给皇帝敬酒,萧颐颇有一种与臣同乐来者不拒的意味,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喝酒就像喝水似的,看得姜妧牙根都在发胀。
然后就开始思索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萧颐喝了这么多酒,该不会耍酒疯吧。
一场宴会结束,已经是半夜了。
豪华马车摇摇晃晃往刺史府而去,姜妧也是才发现,这马车顶上居然还嵌了两颗夜明珠,可以考虑的十分周到,就算是在夜晚昏暗的环境下也能做到无压力视物。
宽敞的马车空间里飘扬着无处不在的酒味儿,就算姜妧已经躲到马车角落了,但那酒味儿还是一个劲的在往她鼻子里钻,姜妧倒是不讨厌酒,甚至觉得这酒还挺香,但奈何她怕人,特别是喝了酒之后的人。
看着单手支着额头靠坐在马车上,半阖着眼,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假寐的萧颐,姜妧心中简直是无力吐槽,这年头连皇帝都逃不过被灌酒的命运,啧,这是不是也太惨了一点。
不过...
说真的,别说那帮大臣感到诧异了,就连姜妧都摸不清楚萧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都已经说了知道陈刺史有问题是奔着收拾陈刺史来的,那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让这些幽州本土官员带着他去视察灾区,那能视察出个啥?
所以萧颐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目测可能性不大。
姜妧觉得她可能是真的脑子不够使,对于这种所谓的帝王谋略她是一点都想不明白,这大概就是人家能做皇帝而她只能当咸鱼的原因吧。
夜明珠的光芒很柔和,散发着淡淡的青蓝色光晕,马车里很安静,只听得到外面马蹄哒哒的声响,那是护卫在侧的飞翎卫们。
姜妧懒懒的靠在马车壁上,目光落在还在闭目养神中的萧颐身上,眼神有那么一点复杂,从她那日做噩梦醒来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都与那所谓的书中剧情背道而驰,简而言之就是,剧情崩了,崩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书中,淑妃是萧颐小心肝,但萧颐亲口说淑妃入宫是别有所图他想弄死淑妃全家,姜妧觉得,她其实是不该信的,毕竟凡事全凭一张嘴,万一萧颐驴她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萧颐应该是没有骗她。
这诡异的信任,啊呸!
不过,就算萧颐没有骗她那又如何呢?
不管梦中的情景是真是假,但那种全家覆灭眼睁睁看着父亲兄长惨死却无能为力的窒息感让她至今一想起来仍然为之胆寒。
这年头当皇帝的就没一个心善的。
他今儿可以弄死淑妃全家,难保下一个不会是汝南王府,功高震主卧榻之畔不容他人酣睡。
姜妧还记得那位被她唤作姨母的先皇后,先皇后与先帝也算是年少相识,起初也是琴瑟和鸣,可到了后来,这两人还是越走越远,先帝虽然没有渣到灭先皇后满门的地步,但也纵容当时的宠妃对先皇后不敬甚至是打压皇后母族…
现在回想,姜妧甚至都不想承认那个为爱痴为爱狂为爱哐哐撞大墙的恋爱脑瘫是她,她甚至都想不起来当初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不顾亲人的劝阻义无反顾的进宫,都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啊!
如果时间能重来,她还会选择入宫吗?
不,她不想。
是外面的空气不够清新还是外面的男人不够多?硬是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那是脑残。
就算萧颐现在表现出一副对她有意思的样子又怎样?她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从前的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就让你高攀不起。
姜妧忍不住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赞,这年头像她这样能挡住糖衣炮弹的袭击无时无刻不忘坚守本心的人可不多了,看,她就是这么棒。
“在想什么?”
突然响起的男声把姜妧吓了一个激灵,抬头,就见刚刚还在闭眼假寐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保持着单手撑头的姿势看着她,黝黑的目光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更显诡暗,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哟,醒了。
“给朕倒杯水。”萧颐修长的手指按着额角,应该是酒喝多了,嗓子还有些哑。
姜妧没做多想,直接捞起面前放着的茶壶倒了杯水递过去:“呐。”
姜妧原本打算萧颐接了杯子她就撤,结果变故突生,手上的杯子刚被人接过,就感觉手腕一紧,紧接着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扑了过去,直接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萧颐握着她的手腕稍一使劲就将她拥入了怀中,姜妧跌坐在萧颐腿上,一股浓郁的酒气铺面而来。
姜妧先是一愣,然后就炸了,还没等她完全开炸,就感觉头顶一重,萧颐的脑袋已经搁了上来。
“别动,让朕抱一抱。”
随着他说话,一股热气喷洒在她后脖颈,只觉得痒痒的,让姜妧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姜妧就发现自己摊开的右手被人强硬的分开,一只温厚的还有些粗粝的大手强势的插了进来与她十指相扣。
一番动作下来,刚刚那杯水早就给弄撒了,萧颐的袍子成功湿了一片,水杯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姜妧:“......”
姜妧:“!!!”
套路,都是套路!
终究是她大意了!
姜妧刚在心中咬牙切齿,准备想办法反击给这登徒子一点颜色看看,然后就听低哑的男声又开口了:“朕好难受。”
男人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低喃:“朕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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